好。韩子期隔着衣服,轻柔帮他揉。
你不能伸进去揉揉么,这样感觉好不舒服。
好。韩子期依言把手伸进去。
陆听澜的体温比之前降下来一点,但还是烫的。
陆听澜又开始得寸进尺,腿也疼。
直到韩子期把所有能揉的地方说了一圈后,陆听澜握住他的手往下面放,这儿也疼,怎么办。
一时间,韩子期气到发狂,又碍于他发烧,不想和病人一般见识。倒也没第一时间挣脱,不急不缓道:直接切了怎么样?
陆听澜不爽,拽住韩子期的手腕,把人往怀里送,那还是睡觉吧。
见对方安静下来,韩子期从床边扯过被子给他盖上,陪着陆听澜躺了一下午。
一天一夜过后,陆听澜的烧很快退下来,人也精神起来。
第二天一早,韩子期从陆听澜怀里起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他悄悄起身下床,却被身旁的陆听澜猛地抱回床上。
你去哪?陆听澜搂住他,额头贴在他后腰。
我得去上班了。之前为了韩司君的手术,韩子期和主管请了一周的假期,今天刚好是上班的第一天。
老板批准你休息一天。陆听澜搂着他不肯撒手。
前两天那个实验数据一直搁置着,不能再拖了。
实验不做了。陆听澜口气云淡风轻。
韩子期无奈,陆老板,您不能怂恿员工消极怠工。
我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男朋友努力工作?
纨绔。
才成为男朋友第一天,怎么也要好好陪着我。陆听澜才不管那些。
昨天才是第一天。
可我昨天生病了,不能算数。陆听澜仍搂着他不肯放手,就陪一天还不行?那个实验数据,你让他们发过来,在家里也可以弄。
韩子期最终也没能扭过陆听澜,松开他紧搂的手,躺回到身边:你还不起吗?
困,再睡会儿。说着,陆听澜伸手去搂韩子期的腰。
你不是从不睡懒觉吗?他们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陆听澜一向是家里起得最早的。
谁让以前我没搂着你睡呢?如果早让我知道搂着你这么助眠,我早就下手了。
快睡吧,烦人。
两个人在床上又墨迹了一整个上午。
到了午饭时间。
陆听澜大病初愈,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他们决定亲自下厨。
从两个正是交往开始,韩子期就发觉,陆听澜比他预期中的还要粘人,就连切菜和刷碗,都要搂着他的腰一起做。
午饭过后,韩子期被陆听澜拉倒书房,
韩子期接收到同组同学发来的数据,和自己设计的实验方案一起研究。
却总是有一项数据,不管进行多少次实验,都会存在偏差。
他有信心,之前做所设计的实验一定万无一失,但理论和实践相比,显然还是真实数据更有说服力。
韩子期被这一组数据折磨到焦头烂额。
陆听澜弄好手上的几个策划方案,转头凑近到韩子期身边,搂着他,怎么了?
韩子期的视线落在算了好几张的草稿纸上,我们之前写的策划,你看过没?
看过。
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可行性极高。陆听澜说:实验没问题的话,很快就能投入生产。
韩子期气馁,可现在就是在实验上出了问题。
怎么了?
韩子期把他们实验的数据和方案往陆听澜这边推了推,单从理论上来说,这里应该没问题,但我们进行过不下百次实验,总在这里出差错。
陆听澜拿过数据表研究,你们太理想化了,用这种方式,永远没法和理论数据一模一样,你们的计算方式就有问题。
那怎么办?努力这么久,总不能半途而废。
瑞兹教授有没有和你说过,qwering实验系统?
韩子期笔尖轻抵下巴,提到过,说是他的一个得意门生设计的一套实验系统,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但都是他醉酒的时候提的,可信度很低。
韩子期不禁想起,当初他从美国离开的前一天,教授醉酒挽留,害他差点没赶上回国的航班。
陆听澜不禁轻笑道:没想到,那个老头子,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韩子期一顿,瞪大眼睛,瑞兹教授说的那个学生,是你?
陆听澜点了点头,很意外吗?
在韩子期眼里,陆听澜确实厉害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十六岁就能考进麻省理工的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所以,那个实验的系统,现在在哪里?
你还记得在美国时,瑞兹教授让你转交给我的东西吗?
韩子期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那个系统就在那里?
嗯。陆听澜说:当初我研究生毕业后,执意要回国,瑞兹教授不愿意。在我回国当天晚上,他把我叫去他家,喝得酩酊大醉,鬼哭狼嚎的,害得我没赶上当天的飞机。
韩子期不禁笑出声,套路果然如出一辙。
后来我看教授郁郁寡欢,根本提不起劲。临走前,就把我设计的qwering实验系统放在优盘里。陆听澜说得云淡风轻,我当时自己都没存底,就想把这套理论直接送给他当补偿。
谁知道那个老固执,就把这玩意放在一边落灰。
正好,今天可以拿来用。说着,陆听澜拉开韩子期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掏出精致小方盒,把优盘拿出来,插上电脑。
陆听澜打开他设计的实验系统,把韩子期整理的初始数据,按照要求填入实验系统。不出三分钟,结果迅速得出,和他们的预期百分百重合。
韩子期欣喜若狂,真的可行。
那当然,你的男朋友无所不能。
谢谢你,男朋友。韩子期激动,处于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搂住陆听澜的脖子,吻上去。
韩子期的速度快到陆听澜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三秒,随后扬起嘴角,下次,你最好搞个更大的惊喜给我。
后知后觉的韩子期脸红,却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听澜把系统传到电脑上,将优盘拔出,塞进原来的盒子里,拉开抽屉塞回去。
正准备推上抽屉的间隙,韩子期反手将它再次拉开。
抽屉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糖纸,还有他亲手摔碎的,曾给陆听澜画的猪头像。
此时又被换上新的纯金相框,好好保存起来。
在最里面,还有那张被他撕碎,却又被人认真贴好的大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