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我爱你。
文心怔愣了一下,脚步也随之停止。
魏淮洲喝酒真的一点不上脸,到现在脸色还是白白净净,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能发现他是真的醉了,眼神也不像平时那么深邃有神,变得雾蒙蒙很难聚起焦距。
就算是在头脑昏沉的情况下,还是在努力眨巴眼睛,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
还真有些可爱了。
大概是看他不回应,魏淮洲自顾自又说了好几次,边说还要边向他靠近,直到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
我说了好多句都没说错,该你了,小炮仗。
打着玩游戏的旗号,文心也被他一遍又一遍直白重复的三个字说的淡定不下来。
不要脸,滚!
文心往后躲开他,遮掩似的拉着他快步往回走,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但是跟醉鬼真的没有逻辑可以讲,魏淮洲死活坚持就要玩,文心拗不过他,被他闹得脑仁疼,只能忍着脾气陪他玩。
我爱你。
不要脸。
我爱你!
不要脸。
我爱你!
一路上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句,小炮仗的耐心终于在跨进别墅大门时消耗殆尽。
我爱你!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他妈闭嘴!烦死了!
被拉牵着的人果然安静下来。
这么听话?
想回头看他怎么忽然变乖了,忽觉肩膀上一热,魏淮洲已经搂上来抱住他的肩膀,以一种亲密的姿势将脑袋埋在他颈窝。
文心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就是往四周看他家还有没有别人在。
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魏淮洲低声笑了一下,凑在他耳朵边说悄悄话,热气喷在他耳朵里痒得不行。
小炮仗,你看见我的翅膀了吗?黑色的,特别大。
什么几把鬼,没看见。
真的看不见吗?魏淮洲把他抱得更紧了:就在我背后,好大一个。
那你倒是飞一个起来我看看?
不行不行,飞不动,只能给你看看。
看不见,闭嘴,滚进去!
真的看不见吗
魏淮洲在他耳边低低叹了口气,又痒又麻的感觉让文心忍不住想躲开,人还没动,就觉得耳垂被人舔了一下。
濡湿的感觉极度陌生,又让人心悸。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魏淮洲干脆把他整个耳垂都含进嘴里,就像含住一颗甜糖一样,又舔又咬。
一瞬间,文心整个人都放空了。
敏感的耳垂被包裹在温暖的口腔,他咬得一点也不痛,反而带起一阵阵奇异的痒意,从耳垂一直搔到胸口心间,好像全身里的力气也被这样过于亲密的举动抽走了,连抓着他的手想叫他松开都没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魏淮洲总算恋恋不舍地放过他通红的耳垂,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现在你看得见我的翅膀了吗?
语气理直气壮的仿佛他刚刚一番流氓无二的动作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可以让他看见他见鬼的翅膀。
文心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抓着魏淮洲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拧,然后在一阵哇哇叫唤中毫不手软地把人拖进房。
于是,在胡作非为了一整个晚上之后,魏淮洲总算挨到来自小炮仗的一顿,毫不留情的胖揍。
纯属活该,自找的。
魏淮洲挨了收拾反倒酒醒了些,在文心明晃晃的警告眼神下没胆子继续动手动脚了,乖乖自己上楼去洗了澡,乖乖换了衣服,乖乖上床躺好,乖乖准备睡觉。
起来把头发擦干。
魏淮洲露出一双眼睛:没力气,吹不动。
二。
你怎么耍赖?!三都没有??
起来!老子帮你!
魏淮洲就等着这句话,登时不困了,飞快起身盘腿乖乖坐在床上。
文心臭着一张脸站在床边面对面帮他吹头发,魏淮洲两只手交叠抓着自己脚腕,脑袋一点一点企图往他身上靠。
察觉到他的意图,文心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往后推:再乱动头给你拧下来。
小炮仗好凶啊。
魏淮洲不敢动了。
文心往他头发上撸了一把,察觉没有湿意了拔了插头就往外走,直到关上门,背后一直跟随着他的那道视线消失了,才忍不住塌下肩膀,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真他妈够了,他什么时候跟个老妈子一样这么照顾过别人。
客房跟主卧就隔着一堵墙,也许是生物钟睡觉的点没到,文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酝酿不出睡意。
摸出摸手机玩了会儿游戏,可是玩着玩着很快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放下手机闭眼思考周五考试时没做出来的最后一道物理大题。
是不是当时考虑的力的作用方向不对
正想着,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很快到了房门口,接着咔嚓一声,一缕暗光照进来。
魏淮洲把脚步放得很轻,门也没有完全关上,虚虚留着一道缝儿,正好足够他看清房间的陈设,然后准确地来到床边。
文心侧身面向他躺着。
被子只搭住了胸口一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短袖短裤,头发也被蹭得有些乱了,那双让他看一眼就觉得能陷进去的眼睛轻轻阖着,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
像只睡着了的猫咪,收起了所有爪子,可以随意摸摸他的脑袋,就算生气了也只会迷迷糊糊用肉垫拍拍,又乖又招人疼。
魏淮洲看得心都要化了。
弯下腰小心翼翼叫了声小炮仗,床上的人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睡了哦?
魏淮洲轻轻往他手心挠了一下,一边像刚刚一样盘腿坐在床头边的地毯上,手抓着文心舍不得放。
一会儿捏捏他的手指头,一会儿摸摸他的手腕,最后握着他的手背,悄悄咪咪把手指从他指缝里塞进去,看着两只紧紧扣在一起的手,终于露出满意的傻笑。
我好喜欢你啊小炮仗,你怎么哪里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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