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抱着人直接放到桌上。
不用你出力气。顺手拉起他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乖乖别动就好。
文心羞得脚趾都蜷起来。
脸紧紧埋进他肩膀,凶巴巴地放狠话:给老子轻一点,不然有你好看!
遵命!
下午四点,老骆收到魏淮洲的信息,告诉他文心已经安安全全被他送回家休息了。
得知没出什么事,老骆一颗心总算放下。
alpha那边的情况也很快稳定,除了几个马上进入易感期的受影响比较严重,其余人都在舒缓剂的帮助下很快恢复了。
不过耽误的时间太长,动静太大,今天运动会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能先安排其他学校的离开,之后的事经过校方商量之后会再另行通知。
司游在知道文心居然是个Omega之后就一直有些恍惚。
直到走出教学楼,被早就守在那儿的杜斯然逮个正着,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说话。
杜斯然还没开口,司游就迫不及待再一次求证:文心真是个Omega?
杜斯然:你鼻子是个摆设,都直接让你闻到了,还要怎么证明?
司游烦躁地按着额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alpha!
杜斯然道:就算你之前就知道老大是个Omega又怎么样,你就不会因为江哥针对他,给他甩脸色了?
说实话,这个问题司游还真的答不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今天这种情况,他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杜斯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司游,不用我说,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江哥拒绝你根本不单单是因为老大的原因,这种事情连我都知道得讲究个你情我愿。
这种事情被摆到明面上来,司游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爽,皱着眉不吭声。
杜斯然继续道:更何况老大本来就对江哥没意思,他只是很单纯的把江哥当成好兄弟而已,谁会知道这个好兄弟一心想睡他?
你们三个里,说到底老大才是最无辜的那个,莫名其妙被江哥看上,又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假想敌,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你说冤不冤?
杜斯然一心想要跟他讲道理说通他,殊不知其实这些他自己也明白。
就算没有文心,谢江大概也不会接受他,他怪文心伤了谢江间接把他赶走,其实要不是文心,谢江也许早就走了,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三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司游心里门清,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太不成熟,做不到大度地接受一切,只能把憋在心里的气往外撒。
文心很倒霉的就成了那个让他撒气的对象。
不过那也是建立在两者平等同位alpha的前提下,现在对方忽然成了Omega,他在怎么样,也没办法昧着良心继续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
我知道你的意思。司游出口打断杜斯然的长篇大论:我承认,确实是我没度量。就像你说的,谢江突然走了,我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本来也没想怎样,忍忍就过了,谁知道这么巧就因为运动会来了一趟,还恰好碰上他。
说到这里,不免无奈地笑笑,语气有些自嘲:说到底他也挺倒霉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来,有时候运气也挺重要的。
杜斯然眉头一挑:你怎么还恶人先
司游打断他:行了,我承认是我不对,你回头,替我向他道个歉吧,就说我间歇性脑残了,别跟我计较。
哦。他态度还算诚恳,面对笑脸人,杜斯然这一手打不下去了。
司游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了,干脆转过身背对他挥了挥手:反正大家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见着面,计不计较的也没所谓,走了。
杜斯然歪着头现在原地看他离开,解决一个麻烦,本来应该来开心的事,却总觉得心情忽然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继谢江之后,他们生命中的又有一个人,在跟他们短暂地打了声招呼之后路过了。
第95章见家长
文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魏淮洲房间,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
房间里空无一人,楼下也没有动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有一撑着床坐起来,才看见一张小纸条被放在枕边。
「小炮仗,我去一趟医院找我舅舅有点事,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么么哒!」
结尾处还涂了个丑不拉几的爱心。
丑死了。文心顺手将纸条塞回枕头底下。
刚被标记过的Omega总是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若有若无的依赖,而文心刚醒过来他的alpha就不在身边,总觉得有什么空落落的,让他心生烦躁。
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发现大腿内侧被蹭破皮的地方已经被上了药,不动的时候凉嗖嗖的还挺舒服,可是走动间一摩擦到,还是会有火辣辣的刺痛。
文心咬着牙想骂人了。
都说了轻一点轻一点,他妈是听不懂人话了吧?!
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拉开门想下楼倒点水喝,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不知道魏淮洲多久出去的,不过半个小时不算久,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文心颤着双腿下楼梯艰难,听见动静登时不想动了,等着罪魁祸首回来把他抱下去,顺便他现在很需要撒撒火调节一下心情。
咔嚓,门开了。
文心张嘴就要吐出的粗话在看见进来的人之后硬生生憋了回去,不上不下憋得有点难受,大脑在马上躲回房间和淡定下楼打招呼两个选择之间死命纠结,表现出来就是整个僵在原地,一脸呆滞。
魏父魏母也没想到,本寻思着今天不是周末,就悄悄回家等着魏淮洲周五回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们的惊喜还没有送出去,儿子反而送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眼前的少年还穿着魏淮洲睡衣,宽大且不合身,空荡荡地挂在少年瘦削的身上。
应该是刚刚睡醒,头发还不听话地翘起一缕,干净清澈的双眼带着不清醒的迷茫,白净又挺拔,整个人看上去乖巧得不行。
这个点从他们儿子房间出来,还穿着儿子睡衣的能是什么人?
用膝盖想也知道了。
魏父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魏母眉眼一弯,率先露出一个欣慰,纠结,和蔼至极,又迫不及待的笑,扔下行李就想过去跟这位小朋友嘘寒问暖一番,顺便进去把一家儿子揪出来揍一顿。
这位小朋友看这样子就没成年,她居然生了个小禽兽!
小
爸妈????!
三个人齐齐往外看,魏淮洲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外震惊地看着堵在门口的两个人:我去,你们,这么快就爬完金字塔了???
文心飞到天外的思绪终于在魏淮洲一惊一乍的调子里被拉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才刚经历了一次惨无人道的发情热,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让他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