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觉得吹归吹,某些方面还是要敲打一遍:不过说真的,小炮仗你别对那些渣滓败类太心软,不识好歹的多了去了,受了委屈一定要报仇,别老想着原谅原谅的,大家都是头一回做人,凭什么我宝贝儿就要受委屈,这不科学。
文心觉得自己被小看了,登时更加不乐意,气的不经思考直接冲他低声吼:你以为老子对谁都会心软?要真这么智障谁会大半夜帮你找那几个杂毛畜生单挑!还刮花他的破脸给你报仇!
?
魏淮洲一时失语,啧!好像听到了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一个奇妙的猜测浮上心头,心脏忽然被抽一下,扑通扑通地蹦个不停。
小炮仗,你刚刚说,什么报仇?什么刮花脸?
第98章举高高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文心一慌,目光躲闪:什么什么,你听错了!
宝贝儿别否认,否认就是承认,我都听见了。
魏淮洲记性多好,稍稍一回忆就想起来:难怪,那天晚上你手上衣服上都有血迹,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你明明没有受伤。
魏淮洲凑到他耳朵边,捏捏他又开始泛红的耳垂:那个时候咱俩还没搞在一起吧,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炮仗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真是够了,什么叫搞在一起?
靠!
文心对他得反咬一口心服口服:明明是因为那个时候老子自己发现你对我心怀不轨喂!!!!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没等他说完,魏淮洲突然站起来,卯足了劲儿嘿了一声,两手托住文心的腋下抱小朋友一样直接把人高高举了起来:宝贝儿你也太好了!有点忍不住,来抱一抱!
桌上的书都被文心不小心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的,两个动作大得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我靠!!洲哥你们玩儿啥呢?举高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甜!!
牛,牛逼啊洲哥,好臂力!好腰力!!
哇哇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贵子个屁啊,你他妈是不是祝得有点儿早?
这人抽风一阵一阵,自己抽就算了,每次还非得拉上他,脸皮厚得都不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
文心真的要忍不住揍人了。
你他妈是脑子被门挤了吗?快放老子下来!!
魏淮洲不放,整整齐齐笑出八颗牙:你不喜欢举高高?
文心一拳揍在他手臂,火冒三丈:谁会喜欢?两个大老爷们儿举个屁啊!
魏淮洲遗憾地哎了声,从善如流把人放在桌上坐着好,张开双臂:我喜欢,那你举我吧。
两个人表情和体格鲜明对比,吃瓜群众被他俩逗得快喘不过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洲哥,你撒娇我有点接受不了。
文心能举得动你就有鬼了,洲哥能不能有点逼数?
秀恩爱死的快!憋在强行塞我狗粮了!
路言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个可以学学,甚至还活学活用转头拍拍杜斯然的脑袋:小然然,你要不要也来举举?看我的二头肌,不仅可以举,还可以玩儿抛接!
滚!想都别想!
杜斯然简直服了他了。
还抛接,当他是只指挥棒啊!
教室里正热闹着,老骆忽然脚步匆匆走进来,没管大家早自习时间还在闹腾,面色严肃敲敲讲台:文心,魏淮洲,你们两个来一下办公室。
老骆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样子,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魏淮洲用手背碰了碰文心的脸,软软的,让人一碰就上瘾。
走吧宝贝儿,看戏去了。
两个人前后走近办公室,里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人,校长,年级主任,组长,甚至,还有魏淮洲妈妈。
相比较昨晚在魏淮洲家里见到的那位和蔼和亲又跳脱的母亲,今天的魏母看起来就是一位高冷贵妇人,精致又内敛,光是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就觉气场强大。
在魏母对面的一对夫妻应该是学生家长,衣着端正,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此时女方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男方正好相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魏淮洲勾勾文心的手指,小声在他耳朵边道:我妈又端上了,一会儿估计没咱们俩什么事,看她表演就行。
看见他们进来,魏母总算露出一点矜持的笑意,冲他们招招手,对面前卑躬屈膝的夫妻冷着脸:别对我说,受害者又不是我,孩子来了,道歉也认准人。
看来这对夫妻不是别人,正是岑宴西的父母。
岑宴西不在也是意料之中,刚刚发生这种事,估计家门都不敢出了,更别说来学校。
魏淮洲一手揽着文心肩膀,一手还随意揣在衣兜,看起来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放松。
你们就是学姐的父母吧?
男人立刻点点头。
魏淮洲握着文心的肩膀把人往前一带:喏,你该道歉的人是他,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你应该都已经很清楚了吧?背后搞鬼在别人衣服上撒信息素这么阴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岑学姐家教可以啊。
岑宴西母亲憋不住了,恶狠狠瞪着他们:你怎么不说西西
文芳!住口!
岑父厉声一喝,将岑母拉到后面,面对文心时再次陪笑:小同学,我知道是我女儿做了错事,但是毕竟都是一群孩子,大家都不懂事,我在这里代表我女儿,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不懂事?
没有给文心回答的时间,魏母已经拂过衣角站起来:岑先生把这话也说得太容易了些,说是孩子,都是十七八岁快要成年的人了,总不至于跟两三岁的小朋友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这就是不愿意接受和解的意思了。
岑父忐忑了一个早上的心登时跌下万丈深渊,哇凉哇凉得难受。
本来岑家也算是小有势力,在学校管理层又有点儿关系,这么一点儿小是随便遮掩就过去了。
谁知道岑宴西眼光这么行,随便一踢就踢到了铁板。
魏家的人力,能力,地位各方面都他们倾尽全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毫不夸张地说,对方随便切断一个商源,都能岑家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
为了整个岑家,就算岑宴西已经被报复成那样,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魏家他们得罪不起。
在场不只是岑父,就连一众校领导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魏夫人,那依您看,这是该怎么解决才好?
魏母道:令千金年纪轻轻,要是就这么放任下去,可就是害了她。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家都是商业上的朋友,没必要为了个孩子太过较真,就按照学校的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按照学校的规定,岑宴西这个行为已经算是非常恶劣,背处分进档案是肯定的,留校察看还是开除学籍都要看影响。
魏母的性格他们不知道,魏淮洲一清二楚,等着岑宴西的,多半都是后者了。
存档和处分都是要跟一辈子的。而利用生理特征对他们造成伤害是现在社会所有人最无法容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