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帆风顺。
嗯,再说一个带二的。
二话不说!
带三的。
三三只小猪
宋史官大笑,正当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三顾茅庐!
老土匪朝他们大步走来,朝他们抱拳,宋史官笑容凝固。
谢沉跟在自家爷爷身后,宋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气愤的神色。
谢沉明明说,只要帮他写大字,谢沉爷爷就不会再让他做伴读的。
他骗人!谢沉爷爷又来啦!
第7章圣旨来了
老土匪大手一挥:阿沉,快,帮你宋伯伯和卯卯种菜。
谢沉应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找宋皎。
宋史官深吸一口气,伸手要拦住谢沉,谢沉一弯腰,就从他身边绕过去了,动作流畅,到了宋皎身边。
他在宋皎身边蹲下,低声道:我说到做到,我跟我爷爷说,我不要你陪我读书了,但是我爷爷非要过来,我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起过来。
宋皎低着头,数了三个种子,放进土坑里。小黄狗用前爪把土盖好。
配合默契。
本来解释到这里就算完了,但是谢沉见宋皎低着头不说话,担心自己说话算话的英明形象在他这里打了折扣,想了想,再解释了一句
真的。
宋皎不理他,往边上挪了一步,继续放种子。小黄狗也跟着他挪了一步。
谢沉有点生气,但是又凑近了看他的脸:你哭了?
一听这话,宋皎才抬起头,向他展示自己光滑的脸蛋:没有!
没有就好。
谢沉抿了抿唇角,低声问:你真的不回去了?说好帮我写功课的,你才写了没几张。
我也没办法。宋皎想了想,要不然就当是我欠着的,等
你和你爷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那宋皎再想了想,我这里没有纸笔,你过几天把纸笔带来,我写好了再给
宋皎看着眼前谢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纸笔。
他就等着这句话。
谢沉把纸笔塞到他手里:快点写,过两天我来拿。
噢。宋皎无语,我帮你多写点功课,你能不能让你爷爷别过来了?
谢沉回头看了一眼。
两位爷爷正在争执,好像没有那么快结束。
谢沉转回脑袋,随手从宋皎手里拿了一粒种子来吃:我爷爷是牛。
宋皎震惊地看着他吃了自己的种子,连忙扎紧种子口袋,藏到身后,还不忘道:我爷爷是九头牛!
开始攀比。
我爷爷是一百头牛!
我爷爷是十宋皎低头看了看手指,十、百头牛!
我爷爷是土匪寨的老当家!
我爷爷是宋大史官!
我爷爷能吃屎!
拼爷爷从没输过的谢沉一脚踩在田垄上,叉着腰,仰着头,气势非凡,向全天下宣告。
宋皎和他的小黄狗都惊呆了。
原本正在吵架的老土匪和宋史官也被这句话惊呆了。
老土匪试图制止他:阿沉,闭嘴!
谢沉当然没有听见: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在马庄里放马,庄主把馒头丢到马粪上给他吃,他敢把馒头洗洗就吃!我爷爷还敢吃死马肉!我爷爷还敢吃草,就像马吃草一样!
老土匪脸色铁青,一掌按住他的脑袋:老子那点家底全让你抖出来了。
宋皎抬起头,用震撼的目光看着谢沉爷爷。
谢沉爷爷好厉害啊。
宋史官板着脸,上前把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土匪的宋皎给端起来,抱回去。
在经过老土匪身边时,老土匪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诶,宋先生,你考虑一下,朝廷都不管你了,我这里,你要什么条件随便开。
他把谢沉往前推了一把:让我孙子给你孙子做伴读也行。
谢沉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爷爷!
老土匪怒目一瞪,闭嘴,谁让你先卖爷爷的?
让他天天伺候你孙子洗脸洗脚,行不行?
谢沉彻底震惊了:爷爷!
宋皎眼睛一亮:谢沉爷爷,你是说真的吗?
老土匪拍拍胸口:那当然是真的,我是他爷爷,我做主了,就让他伺候你,还有你的小狗。
宋史官低头看了宋皎一眼,宋皎小小声地改了口:还是不要了吧。
宋史官抱着宋皎,回了驿馆,还把门给锁上了。
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后也离开了。
临走前,老土匪撂下一句狠话:三顾茅庐,这才第一顾呢,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还来求你!
谢沉弱弱道:爷爷,我觉得,宋爷爷可能觉得你不太聪明。
快别说了,爷爷要是聪明,爷爷就不用来求他了。老土匪把谢沉抱起来,扛在肩上,带他回去,爷爷今天教你一课,叫做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才打了多久,才打了几个地方,后方军务,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老土匪咂了咂嘴,摇摇头:那本《国策》,写得是真好啊,狗皇帝瞎了狗眼不用他,都送到家门口了,老子指定把他抢回去。
谢沉问道:那要是卯卯爷爷一直不肯呢?
爷爷今天再教你一课,叫做烈女怕郎缠。
或许是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还不太适合五岁小孩学习,老土匪在谢沉提问之前,及时改了口。
呸,爷爷说错了,爷爷说的是礼贤下士。
谢沉掰着手指想了想:爷爷,我觉得五个字的招数比较厉害。
那当然。老土匪咳了两声,爷爷刚才看你和卯卯玩得挺好的,明天还带你来,你帮爷爷缠着卯卯。
谢沉眼珠一转:好啊。
可以天天让宋皎帮他写功课!
*
第二天一早,一老一小两个土匪准时出现在驿馆门口。
谢沉如愿从宋皎手里拿到写得满满当当的大字,又把新的功课给他:我明天还来。
宋皎拉着长音:啊?你明天还来?
嗯,我爷爷说他以后每天都来。
啊?每天都来?宋皎把新功课还给他,我已经帮你写完了,我不帮你了。
谢沉转头看了一眼两个爷爷。他们已经不再吵架了,他的爷爷围着宋史官使劲说话,声若洪钟,而宋史官拿着锄头专心开荒,不为所动,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出他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