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我要戳一下你的梨涡。
宋皎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还以为谢沉是知道错了,故意逗他高兴的,虽然方法有一点强硬,但还可以理解。
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
宋皎大声控诉:谢沉,你讨厌死了!
谢沉见他不笑,就自己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啾的一声,就咬了他一口。
宋皎愣在原地。
系统把一张咬脸的表情包撕碎,然后开始对着谢沉狂吠。
汪汪汪!你给我松口!
那时谢大当家和谢夫人正说话,听见小狗的叫声,才转头去看。
谢夫人:???
谢沉,你给我松开嘴!
谢大当家:!!!
哟,老婆,这小姑娘是谁?爹又给他找童养媳了?不是说好了不找吗?不过这次阿沉看起来很喜欢她噢。
说着,他还朝谢沉使了个眼色,谢家父子十分默契地对上了眼神。
咻咻咻
宋皎更加愣住了。
谢家人的眼神未免太不好了,谢沉从前就把洗干净的宋皎看成是小姑娘,现在谢沉他爹也这样。
原来是遗传。
宋皎回过神,大声道:我是
男孩子三个字还没出口,他对上谢大当家的眼睛,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谢爷爷有大胡子,是大门神,他的儿子好像也不遑多让,胡子也很多,也很像门神。
呜呜,好可怕。
宋皎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谢夫人抬起手,拍了一下谢大当家的后脑勺: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儿子。
谢沉立即接话:爹,是我的伴读。
谢大当家点头:噢噢,是爹认错了。
嗯谢沉歪着脑袋想了想,但是以后也不是不可以做老婆。
宋皎回头:才不可以!
他话音刚落,就忽然被一个人从马背上抱起来了。
谢大当家与谢夫人一同行礼:爹。
谢沉也喊了一声:爷爷。
嗯,回来了。谢老当家把宋皎抱在怀里,看向谢沉,沉哥,你又占卯卯便宜,厚脸皮不知道是像谁。
谢大当家连忙给自己儿子解围:像我像我,总不会是像他爷爷您。
谢老当家便笑:那你又是像谁?
我当然也是像爹的。
宋皎趴在谢老当家的怀里,滴溜溜地转着眼睛。谢大当家的爹,就是谢老当家,那谢沉最后还是像他的。
他的目光从并排的谢家爷孙三个人身上转过去。
谢爷爷是超大胡子,比脸还大的胡子;谢大当家的胡子稍微小一些,和脸一样大的胡子;谢沉还没有胡子。
嗬!
宋皎整个人都震惊了,他忽然有些担心,谢沉以后不会也长大胡子吧。
他尝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当他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时,谢老当家问他:卯卯,你怎么不给我们沉哥做老婆?
宋皎揪着他的胡子,下意识道:谢沉以后也会长大胡子。
谢老当家大笑,拍了他一下,对谢大当家道:这是宋军师的孙子,聪明伶俐,我打算认他做干孙子。
爹做主就好,沉哥儿好像也很喜欢。谢大当家问,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比沉哥儿大,还是比他小?
比沉哥小了几个月。
谢沉骑在马上,晃了晃脚,看向宋皎,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卯卯弟弟。
不过谢老当家话锋一转,我打算让卯卯做哥哥。
谢沉不满大喊:爷爷!
沉哥,你忘记啦?上次你骗人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你做弟弟,卯卯做哥哥。
没有说好!
不幸沦为弟弟的谢沉在马背上哭出猪叫声。
*
谢老当家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他们回来了。
庆功宴和收干孙子的宴会,在谢大当家回来的第三天,就一起办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谢老当家眼馋乖巧体贴的小孙子已久,早些时候就恨不能把吴将军踹了,换自己上场,这下终于得偿所愿,高兴得合不拢嘴。
谢夫人当然也喜欢宋皎,暗地里动过做他干娘的心思,原本以为公公不会同意,还想着徐徐图之,没想到公公自己提了这件事情,她当然也同意。
至于大当家,既然父亲和夫人都没有异议,他只负责点头就好。
只有谢沉不高兴。
平白无故变成弟弟,还是宋皎的弟弟,谁都没有想到,前几天爷爷是说真的,他这几天都被朋友们笑死了。
他再也不是土匪寨的老大了。
这天一大早,大堂里,一众土匪在下边观礼,谢老当家和宋爷爷坐在主位上,谢大当家携夫人坐在左边下首第一位,右边就是谢沉。
谢沉坐在石椅上,还在生闷气,板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
而后,几个土匪把穿着新衣服的宋皎领进来,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小黄狗也穿着新衣裳。
宋皎显然还没睡醒,眼睛还没睁开,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时不时走歪,被土匪拽着衣领拉回来。
谢老当家撑着头,眼中满是欣赏。
谢沉也撑着头,眼睛在喷火!
他伸出手,远远地捏了一下宋皎的身影,仿佛手里捏着一个小宋皎,把他捏来捏去,捏来捏去。
气死他了!
宋皎被几个土匪带到摆在大堂正中的软垫前,跪下行礼。
他弯腰摸摸软垫,确定跪上去不会痛之后,才爬上去,乖乖巧巧地跪在软垫上,抬头看着谢老当家,睡眼朦胧。
仪式由柳老师主持,他翻出自己从前在庆国皇宫里穿的礼服,站得挺直,开始念礼赞词。
宋氏幼子,天资聪颖
宋皎昏昏欲睡,大概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一直到礼成两个字落下,宋皎都快被催眠了。
柳先生见他没动,便轻轻推了他一把。
宋皎转过头,眼神迷茫:啊?
柳先生蹲下身,低声提醒他:卯卯,该行礼了。
噢。宋皎举起双手,本来是要叩头的,但是一时间没刹住车,啪叽一下,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给谢老当家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他磕着脑袋,疼得呜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