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叔笑了笑,又转向宋皎:这是宋军师的小孙子吧?我都还没见过,快回去睡觉吧。
宋皎也趴在谢爷爷的怀里,点了点头:好,谢谢二叔。
行了,等回去再寒暄,先去做事。
说完这话,谢老当家就抱着两个孩子,转身离开。
大当家赶忙跟上去,经过谢二叔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二弟,辛苦你了。
谢二叔笑着点点头:大哥快去吧。
那头儿,土匪们已经把马车给牵来了,谢老当家把两个孩子放进马车里。
哎哟,沉哥又变重了,进去。
卯卯轻一点,肯定是刚刚被吓坏了,回去多吃点好吃的。
宋军师也请上马车。
还有你。谢老当家拎起小黄狗。
把几个人都安置好了,谢老当家放下马车帘子,接过土匪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吆喝一声:走!
队伍缓缓行进,马车里,宋皎和谢沉还窝在谢老当家的披风里。
已经太晚了,宋皎在爷爷怀里昏昏欲睡,刚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又惊醒过来:谢沉,我没有睡着!
他还以为自己和谢沉一起在地窖里呢,一睡着就没命了,要谢沉监督他。
谢沉和他挨在一起:我们已经出来了。
宋皎还有些迷糊:不能睡着的。
那好吧。谢沉在他耳边问道,卯卯,辛巴后来怎么样了?
辛巴
是《狮子王》的那只小狮子,宋皎跟他说故事,还没有说完。
宋皎揉了揉眼睛:我还没看完呢,等我看完了就告诉你。
马车很快就停下了,还是谢老当家掀开帘子:下车吧,大夫都等着了。
宋军师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宋皎抱下来,把谢沉也抱出去:来,下车了。
要下马车时,宋皎扭头看了一眼谢沉,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最后他被谢老当家抱下去的时候,才附在谢老当家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谢爷爷,我想和谢沉一起。
谢老当家笑着道:好,一起。他对上来接人的谢夫人道:两个孩子就放在一起吧,别分开了。
谢夫人点头:是。
两个小孩被带回去给大夫检查,本来想和谢沉待在一起的宋皎十分难为情:要脱光光啊?姨姨,那我还是不和谢沉在一起了。
谢夫人笑了笑,转头让人把屏风给搬进来。
屏风两边,两个大夫分别给他们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谢沉那边
不疼!根本不疼,我一点都不怕疼!
少主,老夫还没有动手。
宋皎那边
因为我摔倒了,撞到鼻子了,好痛,还在流血吗?医生,我的鼻子会不会塌掉哇?
小公子放心,没事的,血已经止住了。
谢沉脸上的伤是冲上去咬穆时的时候,被穆时甩到地上摔伤的,在地窖的时候,宋皎就给他抹过药了,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厉害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一些外伤,大夫用药酒帮他把淤伤推开,又给他喝了一碗定神的汤药,就算结束了。
宋皎这边也差不多,手上脚上有绳子磨出来的伤口,身上还有一些淤伤。只是他肉嫩,看起来也比较厉害。
而且他特别喜欢和医生拉话。
医生,你好厉害啊,我一点都不痛了。
大夫低头给他涂药,不自觉也被他说话的语气感染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嗯宋皎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嘴巴有点干。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说话呀。大夫抬手端起桌子上的温水,给他喂了一口。
宋皎再想了想:那我的屁股还有点痛。
大夫抬眼:嗯?我看看。
那是因为你在地板上坐太久了。
谢沉从屏风后面走过来,宋皎哎呀了一声,连忙把衣服穿起来。
宋皎一本正经道:你进来要敲门的。
谢沉摊开手,向他展示周围:这里没有门,只有一个屏风,不能敲屏风。
宋皎哽住,他好像说得对噢。
谢沉走到宋皎身边,在他旁边坐下:你好慢啊。
因为我受的伤更多。宋皎举起自己的手,这是勇敢的勋章。
谢沉也举起自己的手:我受的伤才更多!
我的更多!
两个小孩像小牛一样,脑袋顶着对方的脑袋,要把对方给顶飞。
给宋皎处理伤口的大夫无奈地笑,摇了摇头,拿过毛茸茸的袜子,给宋皎涂好药的小脚穿上,轻轻放下:卯卯,我去给你端药。
宋皎和谢沉显然都没有听见这句话,专心和对方顶角,大夫只能一个人出去拿药。
谢沉嗷的一声张大嘴,双手做成爪子,做出大灰狼的样子,宋皎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下,败下阵来。
谢沉高兴地笑了:好耶,我赢了。
宋皎当然有些不高兴,瘪着嘴不说话。
谢沉又去拉他的手:卯卯,别生气嘛,再来一次。
大夫很快就端着汤药进来了,宋皎飞快地对谢沉说了一句:谢沉,我们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谢沉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大夫就回来了,他把漆黑的汤药端到宋皎面前:来,卯卯喝药了,先喝药,然后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就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宋皎面露难色:我能不能只吃饭睡觉,不喝药啊,这个看起来好难喝啊。
你害怕了。谢沉笑嘻嘻道,我刚才全都喝完了,一点都不苦,卯卯怕苦,卯卯胆小鬼。
宋皎睁大眼睛:你胡说,我才不是。
他端起药碗,毫不畏惧地喝了一大口,然后脸都变成和汤药一样的颜色。
呸好苦他苦着脸,对不起,医生,我没有嫌弃你,但是真的好难喝。
大夫摇头,佯装叹气道:唉,刚才少主喝药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
宋皎一激灵,也不再抱怨了,双手端着碗,咕咚咕咚开始喝药。
喝完了药,宋皎一抹嘴,极力忍住想吐的感觉:我也喝完了他抬头看看谢沉:我要把碗舔干净!
大夫惊恐地把药碗从他手里夺过来: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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