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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好不好?你们俩快点跑,我们也就不追究了。这儿的土匪凶着呢,要是惊动了土匪,那可真糟了。

谢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朗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就是了。

宋皎站在他身边,补充了一句:还有我。

两个小孩站在一起,无所畏惧。

这时,坐在栏杆上的李煦回过神,站起来就要冲上前:你们还想息事宁人?不行,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揍人!

谢沉也捏着拳头,要再一次上前:谁怕谁!

一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正巧这时,柳宜和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拿着东西经过,看见走廊上一片混乱,两人连忙上前,把所有人分开。

柳宜拉住宋皎和谢沉:卯卯,少主,怎么了?

那个少年拉住李煦:殿下,出了什么事?

柳宜抬头,同那个少年对上目光,那少年将李煦交给其他侍从,让他们都退到后面去,自己起身作揖:在下江凭,是七皇子的伴读。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我在这里先给几位赔罪

他正说这话,身后飞来一块石头,准准地砸中他的后脑。

江凭探手摸了摸后脑,神色无奈。李煦在后面哭喊道:我要找父皇!江凭,去找父皇!快点!

*

大厅里,谢老当家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的谢沉和宋皎,没看见他们有受伤,才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李煦。

他被打得有点惨,衣服划破了,脸上青青紫紫,都是谢沉用拳头打出来的。他哭得厉害,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现在还在抽抽噎噎的。

谢老当家当然看得出来,就是些皮外伤,谢沉打得再狠,说到底也没什么力气。

他摆了摆手:先让大夫过来看看。

于是老大夫上前帮他擦干净脸,给他上药,十来个侍从簇拥着,哄着劝着。

谢老当家再看看自己站在下面的两个孩子,笑了一下。

嗯,是有点差别,坚强不刁蛮。

老大夫给李煦上完了药,回禀道: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擦两天药

李煦随手抓起东西丢他:你胡说,我都疼死了,你是和他们一伙的。他说着说着又要哭了,大声喊道:父皇!

坐在谢老当家下首的庆帝转头看了看谢老当家,神色讪讪:这

谢老当家没有理会他,笑了一下,看向底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谢沉抬起头,朗声道:爷爷,这个人带着一群人欺负卯卯,要卯卯给他下跪磕头,我看到了,就上去打他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我好了。

宋皎连忙举手发言:沉哥说的是真的,他们在欺负我。要不是沉哥,我肯定会被欺负的。他小声嘀咕道:之前就是这样。

谢老当家一秒钟认真起来,追问道:之前?之前怎么样?

之前在庆国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欺负我,要我给他们下跪。

什么?谢老当家直接站起来了,走下台阶,他们让你给他下跪?

谢爷爷这样紧张,宋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没有下跪过啦,系统会过来救我的。

系统?噢,谢老当家想起来了,系统就是那只小黄狗。

可是那只小黄狗能顶什么用?

谢老当家整个人都不好了,谢沉也不好了。

谢沉转头看向李煦,朝他捏了捏拳头,李煦被吓得往侍从们身后躲。

谢老当家当然相信他们两个的话,拉起两个小孩的手,把他们带到位置上去,让他们坐在主位上。

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两个人摇摇头:没有。

随后谢老当家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转头看向李煦:刚刚沉哥说的话,你有异议吗?

李煦想了想,道:是他们先打我的,我没有想让卯卯给我下跪,我只是很久没看见他了,我想跟他打个招呼我反正我没有让他给我下跪。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侍从,侍从们刚要说话,谢老当家眼风一扫,他们就不由得腿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说的是真的?

侍从们哪里敢说话,只是砰砰地磕头。

谢老当家最不喜欢这些莫名其妙的礼数,语气冷硬:别磕了!

他还想再问,庆帝却不肯让他再问下去,只想要快点息事宁人。

要是宋史官还是他的臣子,七皇子欺负一下他的孙子,又算得了什么事情?怎么能闹得这么大?

老土匪和小土匪也真是脑子不清楚,给臣子和臣子的孩子出头,究竟有什么好的?

闹成现在这样,谁都下不来台。

庆帝站起身:这件事情是煦哥儿不对,我让他给少主和这位

谢老当家朗声道:宋皎是我的干孙子,沉哥儿的哥哥!

庆帝点头称是:他太失礼了,我让他给少主和小少主赔礼道歉,我也会罚他的。

李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喊了一声:父皇!

可是庆帝根本不敢看他,在这群土匪面前,他几乎同时失去了国君与父亲的威严。

他只能朝李煦摆摆手:快点过来赔礼道歉。

伴读江凭把李煦扶起来,带着他走到大厅正中。

李煦根本不服,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最后是庆帝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才不情不愿地弯腰作揖,说了一声对不起,我错了。

随后庆帝吩咐侍从:拿戒尺,打。

可是就在侍从拿来戒尺的时候,李煦已经退开半步,跪下的是他的伴读江凭。

庆国侍从们见怪不怪,土匪寨里的人就不太明白了。

其实主子犯错,伴读受罚在庆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他们都不太清楚。

宋皎转头,喊了一声:谢爷爷?

他也不太清楚。

而他其实是认得江凭的,从前李煦欺负他的时候,江凭还会帮忙劝两句,或者把其他大人喊过来。

只是李煦根本不听他的话,还嫌他吵,被大人撞见过一次之后,还恼羞成怒。之后每次要欺负人的时候,都先把江凭给调走。

宋皎拽了拽谢爷爷的衣袖:谢爷爷,为什么要打江凭哥啊?不打他行不行?

宋皎说不打,那就不打。

谢老当家道:这是哪里来的规矩?不打犯了错的,反倒去打没错的。

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戒尺已经落在江凭的背上。

一声闷响,跪在地上的江凭也发出一声闷哼。

拿戒尺的侍从连忙也跪下了。

柳宜上前一步:方才七皇子和侍从们闹事时,江公子并不在场,他迷了路,还是我带他过去的。江公子没有未尽之责,若说要打,七皇子的侍从们才是该打的。

谢老当家点头,表示赞同:对,要打,七皇子才是该打的。

庆帝没有办法,只能让七皇子和他的一群侍从都过来挨打。

戒尺拍过三下,三声闷响。

江凭垂着手,侍立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言语,悄悄地向柳宜和宋皎投去感谢的目光。

*

从大厅出来,宋皎对谢沉道:我们最近要小心一点,李煦这个人很小心眼的,他会报复我们的。

谢沉一把揽住他:怕什么?我还怕他不成,他来一次,我就再揍他一次。我会保护你的。

宋皎点点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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