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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长了,他们又按捺不住了。

宋皎与谢沉一同登上城楼,刘将军看见他们:小殿下怎么也上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吧。沉哥,护送小殿下回去。

宋皎看了一眼城楼下,很快就明白过来,问道:他们是来替昨天沉哥杀掉的那个小队讨公道的?

刘将军皱眉:小殿下听见他们方才喊话了?

没有。宋皎摇头,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昨天沉哥他们割下来的耳朵,还有现在这群人的耳朵。

刘将军这才反应过来,这群游牧民族耳朵上都打了耳洞,带着玛瑙的耳环,是一样的。

小殿下观察细微。

谢沉冷声道:他们要怎么讨公道?从前他们残害我齐国百姓的时候,我们可没有跟他们讨公道。

刘将军叹道:他们的逻辑就是这样,多少年了。

城楼下有近千个身披狐裘貂裘、扎着小辫的异族人,各自手拿武器。

刘将军微微抬手,城楼上众士兵全部严阵以待。

刘将军对宋皎道:小殿下快回去吧,马上就要打仗了。不过也不厉害,咱们这个石头城易守难攻,他们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连攀爬都不会,更别提攻城了,胡乱打一阵就回去了。

他转头看向谢沉:把小殿下送回去。

刘将军话音刚落,转头再看向城楼下,却见底下那群异族人,扛出了过云梯,还推出了一辆四轮木车,车上装着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树桩。

刘将军嘶了一声,低声道:不应该啊,草原上根本就没这么大的树,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连梯子都有了,这分明是中原人攻城的招数,他们

原本要走的宋皎和谢沉也回过头。

谢沉顿觉不妙:这场仗难打了,他们那儿是不是有中原人指点?

刘将军道:先前派去巡逻的人,都没说草原上来了什么中原人啊。

随后,底下的异族人又推出一辆坐人的四轮车来。

车上盖着帐子,有人坐在其中。

刘将军道: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他双手扶在城楼上,往前探了探身子,试图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但是帐子遮掩着,他看不见。

推车的几个异族人,刚要伸手把帐子揭开,里面的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死死地压住了帐子。

刘将军皱眉,疑惑道:难不成是认识的?

这时,坐在车里的人仿佛对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几个异族人又把车给推回去了。

刘将军还皱着眉:古里古怪的,到底是谁啊?

下一刻,底下异族人的呼喝声,让刘将军回过神来。

他抽刀出鞘,厉声道:放箭!

城楼上万箭齐发,暂时阻挡了敌军前进的步数。

可是很快的,后边的人借着前面人的掩护,拿出盾牌,在盾牌的遮掩下,慢慢靠近城楼。

刘将军骂了一声:他娘的,全是中原人的路数。

他当即吩咐副将:传令下去,准备巨石,烧滚油,来一个砸一个。

是。副将得令下去。

谢沉却忽然道:刘将军,烧滚油未免太浪费了些,正好也快到饭点了,不如烧些粮食。

啊?你还想给他们吃的?咱们自己还不够吃呢,沉哥,你可别瞎出主意啊。

宋皎最先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刘将军,听沉哥的,让伙夫们过来烧饭吧。

第74章沉哥歪头

74

城楼上有石头垒砌的灶台,这也是一种防御工事。

倘若敌军爬楼攻城,点火架锅,烧一锅滚油,直接把滚油从城楼上倒下去,能把人烫得直接从城墙上摔下去。

只是草原上长成的异族人,攀爬能力不太好,这几个灶台也就一直没有用过。

但是这回,显然和之前的战争不一样。

刘将军立即让人烧起灶台,架上大铁锅,哗啦一声,几袋小麦被人倒进锅里。

小麦受热,很快就发出噼啪的声音,也发出香甜的气味。

而这时,城门外呼声震天,敌军已经到了城楼下,正要架起梯子登楼。

坐守后方的车子里,帷帐遮掩着,里面的人仿佛看穿了谢沉与宋皎的意图,对车外的人说了一句话。

他们立即吹起号角,命令前线人等立即撤退,不许延误。

可是一群几个月都没能吃饱的野兽,在闻见粮食的香气之后,怎么会再听从号角的命令?

他们不顾一切地顺着梯子往上爬,循着食物的香味往上爬,像是本能一样。

身后的号角还在闷闷地响着,却唤不回一个人。

于是号角又换了声调,让他们变换队形,保持距离。

还是没用,闻见香气的人铆足了劲,往城楼上爬,一个登云梯上,竟然能够站着十来个人。

梯子被压得摇摇晃晃,不等城楼上做出什么动作,梯子就会断裂,把梯子上的人带得摔下城楼。

车里的人见状不妙,又对外面的人说了一句话,于是他们就这样推着车子掉了头,丢下前线的将士,连头也不回,竟然就这样带着剩下的人,转身走了。

也是在这时候,爬得最快的一个异族人抵达城头,在他即将爬上城楼的瞬间,几个齐国士兵拿着长戟,只是轻轻一推,便将他掀翻,架在城楼上的登云梯也被掀翻。

只听嘭地一声响,随后无数声响起,伴随着惨叫声。

城楼上,谢沉捂住了宋皎的眼睛和耳朵。

谢沉低声道:打仗就是这样的,我们的百姓也是这样死在他们手里的。

他想了想,还是对宋皎说了一句:你别怕。

*

一场小仗,很快就结束了。

败军之将,摔死的摔死了,逃跑的逃走了,刘将军派人出去清扫战场,转头对谢沉道:沉哥,这法子真不错,不费什么力气,中午的午饭还有了,给你记一百个军功。

谢沉慢慢松开捂着宋皎的眼睛和耳朵的手:那就多谢将军了。

客气什么。刘将军的神色又凝重下来,只是这场仗胜了,接下来,这个法子恐怕是用不了了,我们也还不知道,马车里的那个人会有什么计策。

应当是个中原人,或许是庆国为了搅混水,特意派过来添乱的。

谢沉垂眼,冷冷地望着底下的残兵败将:你上道折子给宋丞相,他会派人去查的。从今天起,巡逻人数从一伍增加到一什,巡逻次数从一天两次增加到一天三次,守夜人数增加,夜不卸甲,卸甲者杖三十,吃酒赌钱杖五十。城中防御工事全部重新加固,火器也拿出来,架在城楼上,操练一天都不能停。

是。刘将军应了,忽然又反应过来,沉哥,我们谁是将军?

谢沉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

那你呢?

我是小殿下的跟班。谢沉从身后抱住宋皎,小殿下好像有点被吓着了,我先带他下去了。

行。刘将军朝他摆了摆手,看见宋皎惨白的脸色,问了一句,殿下,没事儿,沉哥头一回看见脑袋开花也是你这样,半天缓不过来,在这里待久了就习惯了。要不要让军医过来看看?

宋皎缓过神,摇了摇头:不用,我下去缓一会儿就好了,多谢。

谢沉扶着他回房间去,一路上,宋皎也没有什么反应,回到房间,一关上门,他就软着脚步,跑过去抱起痰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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