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秀兰做的鲜美多汁黄鱼馄饨,曾经陪伴着崽崽无数个流口水的夜晚!
利奥说着,胖爪一抹嘴角即将流出的口水。
赵秀兰的话,却让利奥有点失望。
我从来没有做过酸菜鱼,所以也不会做酸菜鱼馄饨。赵秀兰看着利奥沮丧的模样,她又道,不过,我知道华夏区有一家小店的酸菜鱼,味道很好
是哪家?是哪家?赵阿姨快点告诉崽崽叭!
赵阿姨能做超好吃的馄饨,想必赵阿姨推荐的酸菜鱼,味道肯定比好酸酸菜鱼好!
利奥猫眼亮晶晶。
赵秀兰道:那家店名字叫蔡老头酸菜鱼。离这有点距离,位于华夏区与中心区的交界处,店面小而破
谢谢赵阿姨,崽崽知道啦!崽崽现在就去那家店吃酸菜鱼!
赵秀兰刚把蔡老头酸菜鱼的店铺位置说完,利奥迫不及待地跑到店外,拉住温遇的手。
爸爸!爸爸!赵阿姨刚刚给崽崽介绍了一家做酸菜鱼特别好吃的店!我们一起去那里吃酸菜鱼叭!
看着利奥黝黑如葡萄般的猫眼,温遇自然起不了拒绝之意。
好,爸爸现在就带崽崽去那家店吃酸菜鱼。
秀兰馄饨店内,赵秀兰看着幼崽跑得飞快的身影,她正要跟上前将话说完时,脚步一顿。
她心知,如果自己将蔡老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利奥以及温遇,难免会影响他们去蔡老头酸菜鱼用餐的想法。
蔡老头酸菜鱼做得的确不错,只可惜他来华夏区时,似乎遭遇了祸事,伤了腿脚后,他的性格也变得越发古怪。
蔡老头哎。
赵秀兰叹息之余,她心中又暗暗期盼。
遇到利奥后的蔡老头,能如同先前的她,从泥沼中走出来。
如赵秀兰所说,蔡老头酸菜鱼位于水蓝星中心区和华夏区交界处。
可是当出租车司机将利奥和温遇拉到交界处时,他们只看到了一排居民区,并没有找到赵秀兰所说的蔡老头酸菜鱼。
崽崽,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温遇道,要不要我问问赵
不可能呀,崽崽没有记错地址!利奥纠结地摸摸脑袋,他瞪圆猫眼,朝着四周望了一圈后,锁定在一个目标上。
爸爸!崽崽找到啦!
利奥兴奋地指着一块破败的木板招牌。
木板似乎放了很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难以看清,但隐约能看见蔡老头三个字。
而木板招牌旁,说是店铺,其实是由一间一楼居民屋改造的小店。
小店半开着门。店内空空荡荡,微风吹过,十分萧瑟。
赵秀兰说的是这家店吗?
温遇不禁皱眉。
蔡老头酸菜鱼无论是店内还是店外,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家正经做菜的店铺。
相较于温遇的顾虑,利奥显然考虑得没那么多。他沉浸在自己找到店铺的喜悦中。
爸爸,我们快进去叭!
温遇抬步,跟上利奥的脚步。
先前隔着一道破门,店内的情形温遇看不太清楚,直到父子二人进入店内后,小店一览无余。
供食客使用的餐桌只有一张,椅子只有两把。餐桌和椅子看上去使用了很多年,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温遇的指尖触及餐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餐桌和椅子像是被人每日用心擦过一般,一尘不染。
门口的招牌任由风吹日晒,字迹剥落,而店内的餐桌椅子却打扫得干净
温遇眼微眯。
餐桌椅子后是一道供人进出的小门。
嘎吱,小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拉开。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崽崽是来和爸爸吃酸菜鱼哒!
蔡老头酸菜鱼店处处透着破败腐朽,幼崽稚嫩活泼的声音,格外突兀。
干瘦、头发花白的老头靠在小门边上,他如老树皮般布满褶皱的手拄着拐杖,勉强支撑起羸弱身体。
老头皮肤蜡黄,面色不佳,就像这家蔡老头酸菜鱼般,有衰败之势。
蔡老头神色郁郁:谁告诉你们,我这里有酸菜鱼的?
利奥:赵阿姨说哒!
赵阿姨?
温遇道:是秀兰馄饨店的店主,赵秀兰说的。
蔡老头似是自嘲般笑了一声,他转身。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做酸菜鱼。
啊?
幼崽充满失落的小奶音在蔡老头身后响起,蔡老头身影一顿。
蔡老头正要关上小门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蔡爷爷,你怎么样才会心情好起来呀?
幼崽柔软的胖爪温暖地贴在蔡老头小腿。
蔡老头身体一僵,他低下头时,对上幼崽水汪汪的猫眼。
崽崽给蔡爷爷摸摸脑袋,蔡爷爷会心情好起来吗?
利奥边说着,边努力伸长短而粗的脖子。
大人们摸崽崽小脑袋时,都会眉眼弯弯。蔡爷爷摸崽崽脑袋,蔡爷爷心情也会好起来叭!
幼崽浅棕色发间的毛茸茸橙黄色猫耳尖轻抖,唤醒蔡老头沉寂已久的冷硬心脏。
蔡老头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努力侧过头,无视幼崽软绵绵的猫耳朵。
蔡爷爷不喜欢摸崽崽的脑袋吗?
幼崽的小奶音尾音下落,听起来令人心疼。
你蔡老头声音硬邦邦,给我,唱首歌吧。
唱首歌,我就心情好了。
果然,他最讨厌柔弱还爱撒娇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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