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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自身后将秋辰环抱在怀里,覆在人的耳畔轻声道:难看什么?你这幅模样,三魂七魄都要给你勾了去。

秋辰被姚雪拽得差点躺倒在对方的怀里,他原本还有些羞恼,听了这话,面上才微微有了几分笑意。

他一早便将侍从都打发了出去,见此刻四下无人,便索性转过身来,侧坐在姚雪的腿上,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调笑道:你不是喜欢我穿白色?怎么今日又变卦了?

姚雪见秋辰有意戏弄自己,便伸手在他的腰上/捏了捏,笑道:自然是都好看,你少诓我。先前你早上起不来,我日日为你选衣裳,你有几件衣裳,都是什么颜色的,我可是比你都清楚。

秋辰闻言也笑起来:我早上起不来,究竟怪谁?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正经的,姚雪见秋辰总是不舒服地抚着耳垂,便将他的手拉下来,缓声道:你别动,我帮你摘。

他拨开秋辰耳侧的碎发,这才发现挂着耳钩的地方微微有些渗血。

姚雪小心翼翼地将那副价值不菲的耳饰从秋辰的耳垂上拆了下来,尽管动作十分轻柔,秋辰依然蹙着眉小声地嘶了一声。

姚雪搂着秋辰的腰,在他的耳尖落下轻轻的吻,沉声道:很疼?

秋辰攀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我原本没有耳洞,他们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我戴上这对耳饰,说这是什么皇子才有的殊荣。这殊荣,谁乐意要谁要去。秋辰说到这儿,似乎不愿再多说,他突然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望向姚雪,几乎贴着对方的唇轻轻道:长舒,我好疼,你快点想想法子。

姚雪听秋辰这样和他撒娇,登时呼吸便重了几分,他见秋辰的耳垂上新伤未愈,还在往外渗血,便张口轻轻含住了对方小巧的耳垂,将上面的血珠添/尽了。

姚雪最后还在上面轻轻地吮/了一下,秋辰被他弄得又痛又痒,登时便心猿意马起来。他在姚雪的腿上挣动了几下,有些不安道:屋外还有人,你别闹了

现下夜深人静,那些侍从早就去躲懒了,姚雪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看见半个人,只要他们不太过火,今晚有的是时间胡闹。

想到这儿,姚雪眼里含着笑意望了秋辰一眼,然后直接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按,倾身吻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唔!

秋辰原本还在注意他的耳垂,现下又被姚雪掌握了主动权。他越想越气不过,偏过头想要躲开姚雪的吻,谁知姚雪却收紧了手臂,将他更加紧密地禁锢在怀中。

又过了一会儿,秋辰被亲得腰都软了下来,他有些妥协地搂住姚雪的脖颈,开始和对方热烈地交换吐息。

秋辰今日梳了发髻,平日里被长发遮住的白皙颈侧完全显露了出来。两人又吻了一会儿,姚雪亲了亲秋辰的尖尖的下巴,便开始在他的颈侧流连。

片刻之后,秋辰的发髻有些乱了,姚雪一边忙着,一边抬起手,用手指轻轻一勾,秋辰的一头墨发便又重新落到了肩上。

姚雪抬眼望向秋辰那双变得水汽朦胧的双眼,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子吟哥哥。

两人脚尖绊着脚尖,一边耳鬓厮磨,一边推推搡搡地往里间的榻上挪,好不容易将床帐放了下来,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惊,秋辰喘了两口气,和姚雪对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外应了一句:谁?

门外传来内官的声音:殿下,陛下请您去殿前一叙。

秋辰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过了片刻淡淡道:我已经歇下了,不方便前去。你回去通传一声,若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谁知那内官却站在门口没动:陛下吩咐了,与您有要事相商。若您执意不去,下官只能进屋请您了。

秋辰听了这话,登时便十分气恼,他正欲开口,姚雪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秋辰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只得对着门外道:我知道了。你在门外稍待片刻。

秋辰将衣裳拉回肩头,又用手理了两把头发,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望着姚雪不舍道: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隔墙有耳,姚雪没作声,只是含着笑意抚了抚秋辰的头发,又拉着他坐了下来。姚雪抬手把自己头上的发带拆了下来,又将秋辰的一头长发梳成了一束简单的高马尾。

做完这些,姚雪让秋辰轻轻转过来面向自己,又抬手用拇指的指腹将他唇上的水渍抹去了,最后用气音道:我等你。

秋辰跟着内官来到了宁远帝所居住的大殿上,殿门在他的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宁远帝正坐在桌后捧着一卷书看,听见秋辰走进来,他微微抬起头,缓声道:过来坐吧。

秋辰走到桌前,并没有依言坐下,只是站在原处,蹙着眉十分不耐烦道:深更半夜你找我究竟何事?

宁远帝终于把手中的那卷书放了下来,抬眼望向他,眼里晦暗不明:若朕此刻不传召你过来,你现下又在做什么?

秋辰闻言一僵,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宁远帝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攥紧了衣袖,十分嫌恶道:我在做什么,不劳烦父皇操心。您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还要关心我夜里做什么,我怕您这年岁大了受不住。

秋辰这番话说得着实尖酸刻薄,还带着点儿明目张胆的挑衅意味。宁远帝皱了皱眉,将书卷重重地扔在了桌上,沉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谁在一处!这里是行宫,列祖列宗的画像都还在主殿上,你这样成何体统!

秋辰见宁远帝已经把话道破,冷笑一声:父皇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体统不体统的?

宁远帝一拍桌案,厉声道:放肆!他见秋辰对他只是冷眼注视着,最后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间,稍微放缓了声音道:你既然已经回归了皇室,那么朕自然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早年和粗鄙的人交往惯了,是该好好正一正规矩。长舒他和你是旧识,见你有这层身份在,刻意和你亲近,实属正常。只是,你身为皇子,该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心中自当有分寸。

秋辰听到此处,心中气愤至极,他咬了咬牙强压下怒火,望着宁远帝颤声道:你既然如此瞧不上他,又为何当初要将他接来烟阳,要给他这样高的位置?

宁远帝听了这个问题,不由得微微一怔。他静默片刻,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

秋辰刚刚逃走的时候,宁远帝异常震怒。他杀光了与此事有关的一切仆从,可是事后他无论如何寻找,都无济于事。

秋辰的事一直以来是宁远帝的心病,他向来嫌弃白椋的身份低微,可是这许多年来又未再得子,所以迫切地想要找到秋辰。

这件事属于皇家丑闻,宁远帝一直耻于让他人知晓,而白椋和秋辰在星彩镇居住多年,星彩镇太守姚季又和秋家相熟,宁远帝料定姚季知道其中细节。

可是姚家在星彩镇旁支繁多,又有诸多熟识,若想完全除去也十分不现实。宁远帝斟酌再三,最后暗中差人写了一封信给姚季以示警告,封了对方的口,又将姚季升迁到烟阳,给他委派一个文官闲职,准备假以时日找个理由除去。

后来姚家来到烟阳,宁远帝原本没多在意,可是姚雪和烟阳城中其他身份高贵的同龄人相比,实在是太过不同。他性格真诚,行事直来直去又带着几分生涩,十分讨人喜欢。那时候朝中武将稀缺,姚雪又是一块当武将的好料子,宁远帝便将姚雪送去了宫中的武场,让他和那些世家子弟一起习武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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