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又响起了动静,林识之屏息听着。
有人在吗?我觉得我们可以临时结盟。
林识之躲在窗帘后面,追赶她的人已经从楼梯上到二楼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这间房子里来。
我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跟着你过来的,你没有武器,我想我们可以临时结盟。毕竟最后只能有三个人活着出去,到最后同一个队伍里的人都可能要进行一场厮杀,我们临时结盟也没什么。
林识之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她跑了一路,心神不宁的,没能分辨出到底是谁。
我找到你了,你在窗帘后面。
快出来吧。
林识之早就把窗户打开了,现在计算着从二楼跳下去逃生的可能性。
等会,这女人追了自己这么久,也没有开过一木仓,是不是证明她也没有武器,只是想找个同伴?
在两人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凭什么她被人逼得跳楼?
林识之失神的想着,还没做出决断来,窗帘突然被人拉开。
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惊得没能说出话来。
林识之?
怎么是你?
两人都发出了惊叹,阮娆吓得赶紧伸手把她拉到房间中间来。
你疯了?站在这儿打算逃跑吗?
阮娆正想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但是不能,因为现在还在直播,数不清的眼睛都在盯着她们呢。
我只是恰好躲在这里。林识之辩解,阮娆冷笑,少来,你的胜负欲我还不知道?在一楼翻翻窗户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在二楼翻窗户!
林识之笑了笑,怕阮娆再说上去气涌心头,直接在节目上教育她,故而只能赶紧扯开话题,让阮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
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怎么会参加这个节目?
林识之拉过一把椅子,乖乖坐好,紧绷着一根弦跑了这么久,她需要好好休息会。
阮娆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挺高冷的,她参加这个节目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很少和其他嘉宾互动,更是把悬浮的直播球当做透明,仿佛这场综艺与她无关。
没想到广场上突然开始游戏以后,她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逆游》是我研发的,当然要参与进来切身体验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发现早修改。
哦,这样啊。怪不得人物台词都透着一股熟悉的中二风。
那你怎么这么狼狈?林识之很好奇。
阮娆走在大街上,虽然不是让人惊叹的祸国妖姬,但也属于那种普通人不敢轻易搭讪的类型,现在一身蓝色队服脏兮兮的套在身上。
一米七几的大个背着一个松垮垮的旧帆布包,手上还拿了根道具棍子。
阮饶有苦说不出,节目组的人故意整她,她能怎么办,在镜头前哭一哭卖惨吗?
别说我了,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快点取得胜利吧。
两人在一起合计了一下,决定先结盟。
林识之被她追赶了一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还结盟了,她突然有种白忙活一趟的感觉。
我要去旅店找俞老师,你要不要一起?林识之觉得现在赶过去,中途不耽误的话,应该还赶在俞舒默离开前见到她。
阮娆面上欣喜,她粉了俞舒默好久,能近距离看到偶像当然好。
没问题,快走吧。
两人从二楼下来,民屋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阮娆下意识拽着林识之的手腕,像姐姐一样把她护在身侧,两人一起闪躲进了一处墙角,不留意看很难发现这还有一个视觉死角。
林识之被阮娆圈在怀里,阮娆见她不是很老实,于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被发现了。
外面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上去很普通,放在人群里都很难认出的那种类型。
男人蹑手蹑脚进来,似乎也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他打算在这里埋伏,等鱼儿闯进来他在捕捞。
他,有,木仓
阮娆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
林识之不仅没被吓到,反而被刺激起了胜负欲,她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人干掉。
我们二打一,要不要去干掉他,再把她的木仓抢过来。林识之压着心底的兴奋,面上装作无意的建议着。
林识之话音刚落,她与院里男人的手表同时响了起来,好在那男人神经崩得太紧,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动静。
滴!七十三号周芹。出局!
林识之被手表的动静吓了一跳,好在那男人没有发现她。
他看着那男人懊恼的拍了下头,随后又拨弄了一下手表。
林识之压低声音,在阮娆耳边,小声问她:你的为什么不响?
阮娆因为差点被发现而紧张,再听到林识之问她这个问题,她没好气的笑道:有个东西叫静音。
林识之拨弄了一下手表,把声音给关了。
林识之又问了一遍阮娆:要不要一起合作干掉他?
换了旁人可能会和她商量一下,或者会直接否决这么危险的行动,且不论性别带来生理上的力量悬殊,单论一个有木仓两个手无寸铁,这一战便胜算不大了。
但阮娆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又岂能不知她的这点小心思。
林识之能问出这番话,定然是已经思虑妥当的,她现在不是在询问,而是在下达通知。
我觉得不错,我们可以从他开始干一票大的。阮娆赞同林识之的想法,并且有些得意的说,这个游戏还是有一些隐藏的技能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我绝对知道全部。
林识之骨子里的胜负欲被激起,对于未知的危险事务的挑战也让她的心神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个男人已经进屋,她和之前的林识之一样,打算守在二楼。
因为他有木仓,二楼的窗户口则是一个很好的埋伏点。
他已经上去了。我们手上都有道具,我的这根棍子,如果能够打在他身上,近距离打在感应器上,感应器会通过我们的力道放大十倍,为他进行伤势判断,只要你下手快准狠,同样可以干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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