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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戚兰亭的病房出来后,戚月淮去了趟戚兰亭主治大夫叶大夫的办公室。

你小叔叔现在情况很不错,这也多亏了你这么多年来经常来看他,陪他聊天,纾解他的心情,像你这么关心叔叔的侄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叶大夫也非常喜欢戚月淮,她笑眯眯道:虽然他体质还有点弱,但心理状态很稳定,今年应该能回去跟你一起过年了。

叶大夫,也多亏了你的关照。听到戚兰亭可以回去过年,戚月淮开心了不少,他感谢了一番叶大夫又道:我今天叨扰,其实还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

哦?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戚月淮斟酌了一下用词:好像有点极端?其实是这样的,他之前差点受到侵犯,但是我这个朋友力气比较大,那个人没得逞,我刚好在场,他当时好像真的想杀了那个人。

也许他是因为被侵犯所以情绪激动,毕竟紧急情况下,确实会有防卫过当的情况。

其实我能理解他想杀了那个人,不过他平时是个挺冷静的人,但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有种既疯狂又绝望的感觉,好像完全不能克制自己,就像...之前的小叔叔一样。戚月淮顿了一下:后来他情绪应该是已经稳定了吧,他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拦,他已经杀了那个人。

哦?那他只是当时有这种反应吗?你回忆一下,他平时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戚月淮思考了一下,正想回答没有,突然又想起什么:其实平时他都挺正常的,就是好像有点抵触别人的触碰,有两次我想碰他,他反应都挺大的,把我拍开了,那次我还挺生气,他跟我说他不太喜欢别人突然碰他,这算奇怪吗?

嗯...叶大夫看向戚月淮语气委婉:你这个朋友以前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戚月淮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以前是不是被侵犯过?或者说是有过类似的情况?

戚月淮一愣,脑子好像被铁器重重打了一下,良久才开口:应该没有吧,他还没分化...

他顿了一下,林行秋没分化,可也没耽误孟和武下口。

戚月淮语气变得不太确定,他试探道:叶大夫,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你这个朋友平时很正常,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反应比较过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甚至有点疯狂,而且对alpha的触碰反应比较大,我猜测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说,可能他以前受过来自于alpha的类似的创伤,导致他这些反常,当然我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无法妄下结论,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具体的情况,还要做一个具体的检测才能判断。

......

戚月淮离开医院以后,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叶大夫的话在他的大脑里久久的徘徊,消失不去。

不会吧...戚月淮看着前方,手握在方向盘上,喃喃道。

他还是没法想象林行秋有可能被侵犯过,仅仅是这三个字和林行秋被联系起来,就让他觉得无法呼吸,就好像整个人被人摁着头浸在冰水里一样,令人窒息。

那天他也想剁了孟和武,不幸中的万幸是孟和武并没有得手,反而被林行秋给削了一顿,也正是因此他保持住了理智,不仅没有剁了孟和武,还得半劝半威胁的祸水东引,不让孟和武把箭头对准林行秋。

可要是林行秋真的被一个混蛋给...

戚月淮握紧了方向盘。

他连林行秋的手可都没拉过。

光是想想他现在都想把那个人给剁了,剁成沫喂狗那种。

戚月淮想着事情,没注意前车踩了刹车,眼看要追尾,他猛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几乎是紧贴着前车停下的。

戚月淮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抽了支烟,他在路边抽了几支烟,任由冬天的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头脑才冷静下来。

戚月淮发现自己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行秋,他正准备开车回学校住一晚,却瞥见路边一家灯火通明的粥铺,戚月淮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手表,进去打包了一碗粥几碟小菜回了自己的公寓。

开门的时候,入目一片黑暗,一点声音都没有,戚月淮几乎要以为林行秋已经走了,他将灯打开,却看到林行秋的鞋还摆在门口,不知道怎么的他松了口气,却又有点紧张。

戚月淮换了鞋,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刚走到客厅中间,却听到客房里发出一声尖叫。

戚月淮一愣,然后马上往客房里跑去。

林行秋?

戚月淮一边喊着林行秋的名字,一边将灯打开,冷白的灯光将一屋黑暗驱散,林行秋坐在床上,腿上还盖着被子,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满头的冷汗。

戚月淮走到床边坐下:你没事吧?

林行秋好像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戚月淮,良久才道:没事。

做噩梦了?

嗯。

林行秋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这是他的衣服,现在这件衬衫似乎都被冷汗浸湿了,贴在他身上,嶙峋的骨架若隐若现,他脸色苍白,唇色更加苍白,手紧紧抓着被子边缘,青筋毕现。

戚月淮想起刚刚在手机上现搜的创后应激障碍的表现之一似乎就是做噩梦,他心猛的刺痛了下,好像被针扎一样,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戚月淮深吸一口气,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他伸出手,顿了一下才搭上林行秋的肩膀,他轻柔的在林行秋肩上拍了两下:别怕,我在。

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林行秋削瘦的肩部线条,手掌下的肌肉甚至还在轻轻颤抖。

你...

戚月淮想问林行秋以前的事,张了张口却又说不下去。

林行秋不解的看向戚月淮:什么?

戚月淮一顿: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林行秋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不解,但他还是开口道:九月。

戚月淮故作轻松开玩笑道:哦,那你也才刚刚成年啊,你这嫩草着实有点太嫩了,差点犯法。

戚月淮脸上带着笑,藏在背后的一只手却被自己掐的生疼。

刚成年!

林行秋才刚成年,怎么可能经历过那种事情?!那岂不是如果他真的经历过,很有可能还是未成年?谁能下得去手?

可戚月淮一想到叶大夫的猜测要是真的,他心里的暴戾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了。

林行秋动了动鼻子,有点疑惑:什么味道?是...玫瑰吗?

戚月淮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语气放平和打岔道:林行秋,我看你真是要分化了,连我信息素都能闻到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上次的提议?

什么提议?

让我临时标记你啊。

过了一会儿林行秋才道:等分化了再说吧。

戚月淮一愣,他本来只是想岔开话题随口一说,也没指望林行秋能给他一个回答,可林行秋竟然说等分化了再说?

这还是林行秋第一次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哈哈,成,那我就等你分化的那天。不知怎么的,戚月淮语气发自内心的轻快了一点:对了,你还没吃晚饭把,我买了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林行秋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行吧。戚月淮道:那你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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