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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早将马蹄上沾染的脏污洗净,只等着徐沐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想一直等到天色黑透了,在河边枯坐等待的小将军这才有了动作她褪去衣甲,终于将伤口完完全全坦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安阳(脸红):你你你,你怎么当着马的面就突然脱衣裳啊?!

徐沐():???

安阳(咕哝):你这么诱惑我,我看得多了,弯了怎么办?

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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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战马(二七)

徐沐身上有秘密,想要藏住总是不易的。

从前在家中时无人探究,只需读书习武练就本事,自然没什么关系。后来入了军营,因着出身的缘故徐沐也是占了便宜,一开始便有独立的军帐,处理起私事来也无妨碍。可北伐之后就不同了,且不说行军时总是与众人一处,如今受伤想要处理更是麻烦。

徐沐饮马本就是特意走远的,可要她褪下衣甲处理伤口,仍旧担心被人瞧见。于是她特地等到了天黑,这才借着些微月光行事。

安阳从她解衣开始就转身避开了视线,但眼睛可以不看,高高竖起的耳朵却不能不听她听到了徐沐脱衣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听到了她清理伤口时扬起的些微水声,就连小将军吃痛之下骤然急促的呼吸声,也被她听了个清楚。

原本这些声响都是寻常,但人最无法控制的就是想象。比如此刻安阳知道徐沐是褪去衣甲在处理肩臂伤口,她便忍不住去想她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样,是否与那日出浴相似

这念头甫一生起,安阳顿时烧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

安阳长到十八岁,享受过帝王宠爱,也经历过皇权更迭。要说见识她并不逊色与任何人,甚至绝大多数人活到垂垂老矣,所经所历也并不一定会比她多。可即便是骤然遇刺都能冷静护驾的长公主,当此时心里却还是有点慌,盖因超出掌控的恰恰是她自己。

白马有些焦躁的用前蹄刨了刨地,不一会儿便在草地上刨出了一个小坑。可即便如此,她的注意力也并未分散半分,高高竖起的马耳依旧将动静分毫不差的听了进去。

她听到水声,猜到徐沐是在清洗伤口。

听到急促的呼吸,知道徐沐是在忍受伤痛。

到后来又听见徐沐带着痛意的轻嘶了一声,不知是将心神放了太多在对方身上,还是关心则乱,安阳终于没忍住回头瞧了一眼。

场面与安阳所想有些不同,徐沐虽然褪去了衣甲,可荒郊野外她显然也没有放心到直接宽衣解带。因此小将军只是解甲后褪下了一边衣袖,将受伤的那只手臂露了出来,也露出了肩臂上略显狰狞的伤口有那么一瞬

间,安阳心里也不知是松口了气,还是感到了失望。

徐沐当然不知道,自己被一匹马偷窥了,事实上她连白马转身回头的动作都没留意。她只顾忍痛处理伤口,唯一还分神关注的,也只是对环境的戒备罢了。

旁观的安阳或许没发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小将军,其实很怕痛。

徐沐低头处理着伤口,清洗过后洒上金疮药粉,又是一阵痛意袭来。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额上细细密密全是疼出来的汗珠,于是不得已停下动作缓了缓,同时又警惕的抬头四顾,在如练的月光下并未发现有人或野兽接近,这才安心忍过这阵痛意。

小将军表面功夫做得倒是不错,即便四下无人,她依旧绷住了脸色。只额间的细汗和之前那忍不住的一声轻嘶,稍稍泄露了她的脆弱。

安阳没看出徐沐的强撑,却在月光下瞧见了她额上疼出的细汗,忽然就有些心疼对方了算算年纪,徐沐其实比她还小两岁,而她虽在宫廷中见识过权利争夺的波云诡谲,但却一直被父兄护得好好地,远比不上徐沐出入沙场来的凶险。

想到这里,安阳便忍不住猜测徐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然后渐渐走了神。

徐沐这时却已经从那阵痛意中缓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伤口,便见药粉覆盖之下已渐渐止了血。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而后便又拿出干净的绷带准备重新裹伤。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被逼迫到极致的时候,似乎什么都能忍耐,什么都能坚持。可一旦有了退却放松的余地,那么曾经可以忍受可以坚持的一切,又都变成了不可以徐沐倒没什么不可以的,但当时战场初定,她咬着绷带就替自己随意裹了伤,也没留意到疼不疼的问题。可现在清洗了伤口,敷上了伤药,再要将伤口重新包扎时,每一个动作却好似都让疼痛翻了倍。

小将军咬牙,打算速战速决,当即就要像之前一样咬着绷带替自己裹伤。

结果就在这当口,一颗硕大的马脑袋凑了上来,然后赶在小将军之前一口咬住了绷带一头。

徐沐先是愣了愣,接着一言难尽的试图抢回自己的绷带:似雪,快松口,这不是给你玩的!

白马听

了这话,却是当场给她翻了个白眼,十分的有灵性我才不是捣乱,只是见你一只手不方便裹伤,这才来帮忙的。

显然,徐沐并不会读心术,哪怕对白马已经十分了解了,也不可能从马儿的一个白眼中领会这么多意思。她见白马不肯松口,只要用力拉扯,试图将绷带夺回来。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徒劳,马儿不松口的前提下,她全完抢不过。

可等徐沐自暴自弃的放弃了这卷绷带之后,白马又不乐意了,脑袋一扬便将绷带又搭回了徐沐受伤的手臂上。随后见徐沐仍旧不能领会,还不满的往伤口上示意了一番。

被疯狂暗示的徐沐:

徐沐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亦或者自己想太多,一切都是巧合。然而她低头看看手臂上的绷带,又抬头看了眼白马,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裹伤?

白马咬着绷带一头没回应,可那灵动的双眼微眨,又好似已经做出了回应。

徐沐一面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一面又忍不住继续试探。她用没受伤的手接过了绷带另一头,开始试探着往伤口上包扎,又去看白马的反应或许是被白马的行为分了神,小将军这会儿也没顾得上伤口疼不疼,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马身上。

所幸,白马一直没松口,直到徐沐一圈圈将伤口包好,最后才配合的放开了绷带。

然而正因为马儿如此配合,小将军忽的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的马可能成精了,而且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头一回生起,她也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

安阳却不知徐沐此刻的复杂心情,她的心情这会儿也挺复杂的或许是受徐沐身份秘密的影响,从前她将对方当男人,被搂搂抱抱的亲密都没察觉出任何异样。可如今知道了徐沐的秘密,方才只是咬着绷带靠近些许,她似乎都能从徐沐身上嗅到些许女儿香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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