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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想到自家皇妹又跑出来乱走,俊秀的眉头不由皱起:皇妹伤势未愈,还是该多多静养,怎的又跑出来了?埋怨完又道:便是有事寻朕,你派宫人来告知一声,朕忙完也可以去看你。你这伤还没好就四处乱走,也不怕耽搁了恢复。

安阳又被念叨了一通,只好撒娇卖乖糊弄过去,见皇帝没再说什么才道:之前养伤躺了太久,我在寝宫里也有些待不住,正好有些事想来问问皇兄,便出来走了一趟。

皇帝闻言没好气道:你那是躺太久吗?你那是昏迷不醒太久!

安阳从来没将昏迷那些天的事放在心上,一来她自己清楚其中的奇遇,二来昏迷时她伤势恢复得不错。对于旁人来说她昏迷不醒是提心吊胆,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无痛养伤,顺便还在梦中有了几段刻骨铭心的别样际遇

不过听到皇兄这般说,安阳还是有些讪讪:皇兄别担心,我这不是快好吗?那么多天让我静养我还躺不住呢,昏睡也没什么不好的。

皇帝听她这么说,差点儿被她气到没脾气,索性不为难自己了:说吧,来寻朕到底何事?

安阳其实是想问问当年北伐的事,明明她都找到信王通敌卖国的证据了,为什么他还能好好活着当他的藩王?不过这话不能直接问,所以安阳想了想,先旁敲侧击问道:皇兄,我昨日去皇嫂宫中,正巧遇见外命妇觐见,听闻卢国公夫人似乎有意替世子求娶于我?

女儿家说起婚事里,多半是要羞涩忸怩的。不过这些情绪在长公主脸上却是半点不见,她神色严肃语气平平,倒像是在与人商议什么严肃正事一般。

皇帝闻言本还想说两句安妹妹的心,结果一看安阳这神情,多余的情绪顿时就没了:不过是某些人的痴心妄想,朕不会同意的,皇妹也不必放在心上。

安阳听罢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自然相信皇兄,皇嫂昨日也与我说过了,我并不担心这个。不过皇兄,我记得卢国公当年曾是信王拥趸,如今却要替世子求娶我,是卢国公府终于打算改弦易辙了吗?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如此亟不可待。

皇帝当然明白安阳的意思,他本不想将这些阴谋牵扯告诉妹妹,可对方既然问起了,他想了想还是如实以告:除夕刺杀的事,虽无证据,但多半与李由有关。卢国公是怕受到牵连,这才迫不及待想要表明立场。说到这里他轻嗤一声:不过这手段可就让人看不上眼了。

要皇帝来说,卢国公真要投诚,就该拿着李由的罪证做投名状。现在替世子求娶长公主算什么?皇帝想要收服卢国公府,还得搭上个妹妹不成?!

总而言之,皇帝有些看不上卢国公,越求娶公主越看不上。

安阳的目的也不在卢国公身上,甚至同样没将卢国公世子的求娶放在心上,此刻顺势便将话题引向了信王李由:皇兄,你既然知道信王怀有异心,难道就一直放任他不成?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当年信王还有意与皇兄争位,他的野心可不小。

皇帝一直以来都将安阳当做孩子一样庇护,骤然听到她这么说,便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说起正事,又敛去笑容正色解释道:信王野心勃勃,朕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他那人向来谨慎又狡猾,狐狸一般让人抓不住把柄,也是拿他没什么法子。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的权力自然是至高无上的。但事无绝对,如今上登基时日尚浅,朝中权力还没能尽数收入手中,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对于这点,安阳自然也是知道的,更将皇帝那句狐狸一般听进了耳里。她心思一动,转而问道:当年我还小,信王与皇兄争斗,不知他是为何失势就藩的?

话题稍稍有点偏,但皇帝也没有多想,只当安阳想知道事情始末。只是听到这个问题后,他下意识便皱了皱眉,脸色也不太好看。

安阳见状便知果然是有内情,于是问道:怎么,是秘密不能说吗?

皇帝闻言摆了摆手:皇妹问起,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这事要从七年前的北伐之战说起了,北伐的结果你当知道,最后是胜了,但统领北伐的主将徐老将军却死在了那一役。其子徐沐代为统兵,可她回朝之后却向先帝呈上了信王通敌的证据。

通敌之罪与谋逆同,那信王为何无事?安阳忍不住问道。

皇帝摇头叹气:所以说信王狡诈啊,那证据最后被他推翻了,还反咬了对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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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齐聚

就在安阳旁敲侧击打听当年之事,并且忍不住心疼徐沐的时候,徐沐已经离开了皇宫。

她是边关将领回京述职,在京中没有职位,自然也没有多少公务可言。再加上她这次回来还打算多留些时候,于是连兵部也不急着去了,出宫后不紧不慢走在京城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徐沐生在北境长在边关,来京城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对这座繁华的都城也并不怎么熟悉。她上一次回来还是在七年前,彼时她刚从草原上回来。北伐凯旋,先帝得知之后亦是大喜,便宣了她回京犒赏,而她却趁着入宫面圣的机会,递上了信王通敌的证据。

可惜,信王那人太过狡诈,书信不是他亲笔,就连印鉴也是假的。哪怕当时许多人都清楚信王有罪,可先帝最后还是念着骨肉之情,免了信王一死。

信王只是被赶去了封地,而告发信王的徐沐也没落到好年少气盛时,徐沐甚至想过趁着信王离京就藩的机会,偷偷带着亲兵去将人截杀了。最后自然是没成,皇家人也并不是那么好杀的,先帝也厌了她这死咬着不放的执拗,又将她赶回了北境。

从那之后徐沐就再没回过京城,哪怕北地胡人远遁,先帝调遣她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也再没宣召她回京过。直到今上继位,她才再次回到京城。

七年时间过去,这座都城繁华依旧,甚至更甚往昔。

徐沐牵马走在街头,看着锦衣华服的公子结伴同行,看着儒衫纶巾的书生高谈阔论,也看见贩夫走卒沿街而走这里有着北境没有的繁华,也有这北境没有的安宁。

走着走着,徐沐忽然停在了一个小摊子前。

摆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前只简单的铺了块布在地上,上面放着一些小玩意儿。如拨浪鼓、虎头鞋、虎头帽之类的,尽是些小孩儿用的小东西,算不上精致贵重。

老妇人守着摊子许久了,好不容易见有人驻足,忙抬头看了过去。见是个穿着官袍的年轻人,下意识便拘谨了几分,小心问道:这位大人,可是看中了什么?这些都是老婆子和家人自己做的,做工可都仔细着呢,您看看可有喜欢的,带回家逗逗孩子也好。

徐沐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怔,她可没孩子要哄,看这些也不是为了哄孩子的。不过这话她却是犯不着跟人说,她蹲下身来,拿起摊子上一个布偶,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妇人看她果然有意要卖,脸上的怯意少了几分,笑得满脸褶子:大人您给二十文就好。

徐沐手里的布偶是只小老虎,拿在手里并不大,不过这老妇人却是手巧,将布偶做得活灵活现的。徐沐拿着端详了一番,只觉得这布偶老虎十足的神气活现,与她记忆中的某只小老虎竟是像了个十成十。当下她心里就有些喜欢,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也毫不犹豫就给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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