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喜欢郁初的妹妹,一直在给郁心夹菜,浑身散发着母爱:长得真水灵,我当初可是很想要生个女儿的。
结果生出来的不仅不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还是个成天捣乱十分叛逆的大魔王。
狗蛋见家里来了新客人,两只前爪扑腾着玩具球,给他们表演杂耍。
郁心喜欢小动物,问乔静姝:阿姨,我可以摸摸小狗吗?
乔静姝说:当然可以。
狗蛋似乎能感应到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当初周沁晴上门拜访时,它是冲着对方狂叫不止,这会儿郁心蹲下来想摸它的头,它则是乖顺地耷拉着耳朵,任她摸。
郁心和狗蛋玩闹了一会儿,扎起的小辫子难免有些散乱,乔静姝提议:心心上来我的房间吧,阿姨帮你梳头发好不好?
郁心看了郁初一眼,在等他哥点头。
郁初开口:那太麻烦乔阿姨了。
不麻烦啊,我喜欢的。
乔静姝把郁心领上楼,帮她梳了一个极其复杂却又活泼灵气的发型。
江家很大,除了卧室、书房外,还有影音室。
乔静姝怕郁心会无聊,问她:想不想看电视?
郁心点点头:想。
乔静姝独自一人下了楼,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聊起了工作上的事,便喊郁初去外面散散步:吃饭还聊工作,他们两可真无趣。
郁初不敢随便附和,只说工作要紧。
乔静姝冲他温婉一笑:小初,你不用这么紧张,也不用那么生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郁初在唇齿间细细品读这个词的涵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乔静姝贴心地起了话头: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和洐野他爸爸,一点都不反对?
郁初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乔静姝说:我怀洐野的时候非常不容易,生产时还大出血,洐野他爸爸看见我吃了那么多苦,很后悔,更是声称坚决不要第二胎,但其实,我更喜欢女儿,本来还想努努力再生一个的,可全家上下都反对,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郁初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含着忧伤与怀念,轻声道:每个母亲都很伟大。
洐野他,从小就是被惯坏了,脾气又特别硬,自己做的主意没人可以改变。说实话,当我和他爸爸,知道他和一个男人关系不同寻常之后,花了很久的时间消化、接受。但后来也相通了,无论男女,他喜欢就好。更何况,反对也没有用。我儿子这人,他不喜欢的、和喜欢的,别人怎么逼,都改变不了他。
当然了,他们也曾私下关注过郁初,对方足够优秀,也是他们释怀的原因之一。
郁初想起江洐野的种种,嘴边挂着笑,带点无可奈何:脾气确实很倔。
乔静姝很豁达:你看你和洐野在一起,我还多了一个儿子和女儿,赚了。
郁初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江洐野不满地撇撇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干嘛不带我。
乔静姝逗他:我在跟小初说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
江洐野立刻变了脸色,很不乐意他妈在男朋友面前抹黑他的形象:妈,你瞎说什么呢。
郁初迅速转移话题:今天的风还挺冷的,阿姨我们进去吧,别着凉了。
好。
这顿饭吃得也算和乐,江洐野先开车把郁心送回他,回去的路上车内只剩他们两人。
到了这种独处时刻,江洐野便开始折腾,在外面还能人模狗样勉强装个成熟的精英人士,在郁初面前却彻底原形毕露。
你今天都不看我。
我在跟叔叔阿姨聊天,可能有点太专心,忽略你了。
这么敷衍的借口明显不能浇灭他的不满,别别扭扭地写着要郁初来哄。
到了悦湾一品的大平层内,郁初按下指纹解锁,把跟在身后的江洐野往墙上一推,搂着对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旁:今晚要不要做呀?他们都已经见了家长。
江洐野太阳穴一跳,身下某个地方也跟着一热,明显是情动了。
他温柔地抚摸着郁初的脸,忍不住亲了又亲,犹豫再三:我们做点别的。
两人平日躺在一张床上,难免擦枪走火,江洐野明显也对他有很强烈的欲望,可别的什么都做过了,就是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郁初本以为江洐野是迈不了心里那关,毕竟这人不是只谈性不谈爱的人,如今误会已经解除,他们正正经经谈着恋爱,他不懂江洐野为什么还要拒绝他,总不能这人生理上还在恐同吧。
为什么不行?
江洐野的手从他的衣摆下伸进去,摸着那截细腰,含糊不清地转移话题。
□□上头,郁初强忍着,决定用激将法,追问:你是不是不行?
你怎么老怀疑我不行!!!江洐野停下手上的动作,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他曾多次被眼前这人埋怨他太久。
那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吗?
江洐野继续手上的动作,用行动证明:你说喜不喜欢?
郁初委委屈屈: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江洐野见他表情快哭了似的,耳朵一红:那什么,我看别人说第一次都挺疼的,我又......没经验,我怕弄疼你。
......郁初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怕疼,只要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doi应该快了,但是在jj的拉灯世界里do不do又有什么区别呢(沧桑点烟.jpg)
感谢在2021070423:57:51~2021070523:25: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超乖巧的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战战顺顺利利健健康康24瓶;某俞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五章
江洐野搂着郁初的细腰,边亲边往房间走,在床边停下。
气氛逐渐升温,春光漏了满地。
郁初的扣子被解开了好几粒,他还照顾着江洐野的洁癖,骨节分明的手指攀着他的手臂:先洗澡吧。
还没亲够。江洐野说完这四个字,又立刻贴了上去。
他的洁癖对郁初免疫,反正郁初怎么样他都觉得纯净,他都会喜欢。
郁初兜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和旖旎。
他一个激灵,情|欲被浇灭了大半:是王婶,一定是心心有什么事。他给王婶设定了专属铃声,而王婶很少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除非是有难以应对的急事。
江洐野知道轻重缓急,松开他,在一旁独自冷静。
郁初迅速接起电话,只听那头的王婶说:小郁,刚刚心心说她头晕。
好好的怎么会头晕?郁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穿衣服,心心还走得动吗?
走得动,精神状态还正常,只说偶尔头晕眼花。
那你们叫个车去医院,这样快点,我现在也赶过去,先去做个检查。
江洐野从字里行间听出了焦急的意味,已经拿好郁初的外套和车钥匙在旁等着。
两个人驱车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