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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了不少,还好伤口不算深,消了个毒就没事了。

再然后他就被集体赶出了厨房。

戚寻也是服气了。

平常看着柏西挺聪明的,上学成绩也名列前茅,偏偏跟厨房犯冲。

他只能回道,祖宗,你还是少帮倒忙,乖乖坐着就行了。

他心里暗自想,以后但凡丁阿姨不在家,他都不会让柏西靠近厨房。

柏西却不服,从手机里又发了一碗小馄饨的照片过去,少打击我,你看,我包的。

他虽然不会做饭,但包馄饨的技术却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一来一去,净聊些有的没的。

柏若一开始还光明正大偷看两眼,眼看着他俩的聊天全都是没营养的废话,在她看来就叫打情骂俏,便又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

戚寻那边也在打麻将,但是他因为赢钱太多,已经被赶下了牌桌,而他作为小辈之中年龄最大的,刚刚给底下的堂弟堂妹们发完了一圈红包。

他给柏西也发了一个,走的是转账,比给弟弟妹妹们的要大得多。

柏西磕着瓜子,收下了,笑眯眯地打字,那我该说什么,谢谢哥哥?

戚寻,不谢也行,先记账,回来再说。

柏西翻了个小白眼,他可不傻,最后这账还不是要在床上还。

但他又存心撩拨戚寻,从相机里翻出张照片发给戚寻。

这是柏若下午刚给他拍的。

照片上,他站在雪地里,穿着一件婴儿蓝的毛衣,衬得肤白若玉,左脸上被柏若给贴了个红色爱心,手里捧着一个刚堆的小雪人,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好看吗,哥哥?柏西问。

他平时不怎么叫戚寻哥哥,偶尔叫也是叫哥。

现在倒一口一个哥哥叫得起劲。

戚寻盯着手机屏幕。

当然是好看的,柏若拍照技术很强,而柏西本来也骨相也好,五官又精细耐看,捧着雪人笑得眉眼弯弯,几乎能跟杂志封面媲美。

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他们这儿也下雪了,但是窗台上却没有放着小雪人,只有一排低头打游戏的堂弟们。

戚寻在心里啧了一声,都是弟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他低头回了两个字,好看。

柏西嘿嘿一笑,更起劲了,什么照片都往戚寻那儿发。

戚寻也照单全收,眉眼间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堂弟们在打游戏的间隙休息了会儿,抬起头,却猛地看见沙发上的大堂哥低头看手机,表情不可谓不温和,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寻哥这是咋了大过年的,笑得这么瘆人。

我哪儿知道,刚刚他还训我来着。

嘶我发现我还是比较习惯他冷脸的样子,他一笑我更害怕了。

几个堂弟叽叽咕咕。

戚寻听见了,恰好柏西也要去陪外婆了,他收起手机,轻轻抬起眼,扫了那些堂弟一眼。

美玉一般的脸,却比阎王还能瘆人三分。

堂弟们瞬间闭嘴,乖得像一群小鹌鹑,继续低头打游戏。

年初一很快过去了。

睡觉前,柏西跟柏若又被塞了两碗夜宵,撑得几乎走不动路。

柏西摸了摸肚子,深刻怀疑他这个年有养胖的风险。

而年初二的下午,他们一家才重新返程,开车回了自家的别墅,路上的时候,柏西往外看,发现街道上情人节的气息已经热火朝天,商家拉出各种广告,花店门口也都是玫瑰花。

柏若本来以为柏西明天肯定也有了安排,结果年初三的中午,她收拾打扮得当,却发现柏西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奇怪地问柏西,你怎么还不出门,也不收拾,你不去跟戚寻过节吗?

柏西挪开手机,露出一张幽幽的脸。

他妹可真是个聊天鬼才,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解释道,戚寻在他爷爷奶奶那儿,回不来。我在家待着挺好的。

柏若哦了一声。

她跟戚寻又不熟,当然不关心戚家过年都有什么安排。

她拍了拍柏西的肩,那你就在家待着吧,我先出门了。

柏西还没有意识到情况不对,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跟闺蜜出去玩吗,情人节人多,注意安全。

柏若一撩头发,哥哥,你今天没人约会,我可是有的。我跟闺蜜什么时候不能出去,非得挑今天呀。

说完,她也不管她哥受到了多大的冲击,拎上包就要出门。

柏西后知后觉,愣了几秒,才噌得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是,等等

柏若你什么意思,你跟谁约会,男的?我认识吗?长什么样子,多大,干什么工作的?

他活像个查户口的。

柏若却不理他,换好鞋子,冲她哥挥挥手,无可奉告,拜拜。

她风一样地跑了,大门被也重重关上了。

柏西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他从落地窗里看着柏若从往门外走,一心只想把那个拐走他妹妹的小王八蛋揪出来打一顿。

但柏若走后,家里也彻底没什么人了。

柏西继续躺在沙发上。

梁颂今年跟家人去了外地过年,正在滑雪,给他发了一堆小视频。

而除此以外,他朋友圈里几乎全被秀恩爱的给占满了。

仿佛所有小情侣都在今天出巢了。

柏西心态平和地给这些鸳鸯点了赞。

这一天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去了。

他下午的时候,也有跟戚寻聊天,但是戚寻爷爷家今天来了许多客人,戚寻作为长孙,又是一早接手了家业的,比下面一帮还在大学的弟妹要忙很多。

柏西就贴心地让他去忙,没再打扰。

直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柏西寻思着戚寻应该忙完了,才又给戚寻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干嘛,但戚寻没回。

柏西望着外面的满天星斗,多少有点失落。

不过他也没在意。

他跟戚寻都这么大的人了,除了恋爱也都有各自的空间与工作,他倒也不是非要跟戚寻时时刻刻想着他。

他靠在贵妃榻上看电视,里头在放歌会表演,唱什么不好,偏唱缠绵沙哑的情歌,跟催眠曲似的,他听着听着,就头一歪睡着了,遥控器从手中滑落下来,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柏西在这短暂的小寐里,做了一个梦。

说梦也不恰当,因为这分明是发生过的回忆。

梦里他回到了他大四那一年的春节,元宵的时候,他约了戚寻出来玩。

两个人玩了一天,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冰雕展。人群挤挤挨挨,戚寻一只手举着电话在谈生意,另一只手却拉着他,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是怕他被人群给挤丢了,也是帮他捂手。

戚寻接着电话还回头说他一句,怎么不多穿点,手这么冷。

柏西想,当然是为了好看。

但他面上却乖乖点头,耳朵根红得不像话。

他近乎埋怨地看着戚寻。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戚寻又不能爱他,却又偏偏在这些不该在意的小事上,显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就像个被戚寻拢在掌心里的鸟,也能扑腾两下翅膀,却又无论如何都飞不出去。

那天的冰雕到底好不好看,柏西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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