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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眨着眼睛不吭声,好像受委屈的无辜者,我明白我无法扭转他的观念,因为他一丁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假如给你带来压力,我道歉。秀一说。不是为了自己的错事,而是因为使我感到了不舒服。

收手吧。

不。轻描淡写地,无容置疑地。

那么跟我回去。我离开他身后,在他身边的椅子落座,倒了杯茶给自己,并给他一杯。有个熟人要驾船回启明寻人,听说那里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不行!他激烈地抗议,还是太危险了,我们可以再等等!

我阻止不了你,你也动摇不了我。我平静地告诉他,我给你一个选择,继续留下做你的生意,或者跟我走。

秀一烦躁地捋捋头发,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三点,在码头碰面。

为什么这么仓促?

我放心不下良子。

他也沉默了,我不打扰,放任他的思考。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回话。

我跟你走。

从此不做这门生意。

他没有一口答应。在启明不做。

我点点头,那就先这样。以后的事情留到日后磋商。

他如此跟我回话,我本以为就这样消停,便没管他,结果当天晚上,在明知第二天出发之后,他又不见了踪影。

我在他房间桌子上发现一张被压在杯子下的纸条。

我会按时回来跟你走。勿念。

白纸上,他工整地写道。

33、恶童19

他这回没让我等太久。

第二天我再看时,秀一已经好端端躺在床上睡觉。他换了衣服,脱下的衣物和昨天的显然不是同一套,而是我从未见过的褐色麻布衫,半新不旧,做工粗陋,同他的风格大相径庭。

我轻轻摇醒他,秀一警觉地睁开眼,看见是我立即放松下来,冲我亲热地打招呼:早啊。他揉揉眼睛,打算取衣服穿时反应过来,伸出的手不尴不尬地定在半空。秀一对我讨好地笑笑:劳驾帮我拿那件灰白色长衫行么?

我审视他一阵,他保持笑容不变,僵持过后我还是从衣柜取出那件衣服给他。

他穿上长衫,慢条斯理一个个地系纽扣。

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

秀一理了理袖口,先不作答,在床尾扔着的麻布衣服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放到桌子上,我去做了笔生意。他坚持先前的说法。

我捧住他的脸,将他打量一番。左侧的颧骨处有淤青,耷拉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有点破裂,血液还凝固在那里。我用拇指抚上他的淤青,秀一微微偏下头,却没挣开,我的手指在那一小片青色中逐渐施力下压,用的力气不算轻。痛么?我问。

不痛。秀一眼睛向下,怎么也不与我对上视线。

我收回手,走路还一瘸一拐,翻起墙来倒不马虎。

不碍事,秀一不甚在意,以前更严重的扭伤也不是没受过,没多久自己就恢复了。我答应跟你走,怎么也得回来。

你什么时候扭伤了?

刚来的时候。秀一说,我甚至都没让你发现。

放开扭伤的事不提,你以为能一直隐瞒下去?内衬袖口的血迹,指节的青紫,私下买药酒擦在伤处,我不可能一无所知,你偏要去做亡命的营生。

秀一听了我的教训,自己反成了大哲学家,当你心里有了执念,再危险的事情也不惧去做。他这样跟我解释。

照这话来说,我应当表扬你了?我疲惫地摆手,去洗漱吧。该准备走了。

秀一答应着哎,将要跨过门槛,我在他背后说:你这回也许弄了个大案子,你真指望能瞒我一辈子?

秀一脚步未停,我不见了他的身影,唯从门外传来他的声音:那就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是这样说的,然而能隐瞒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短得多。

我猜他自己也没料到,为了司令侄子的意外亡故,向来慢腾腾的当地警署竟能有这样动若惊雷的时候。

我们退了房,拿回押金,提上行李箱从院子出来,巷口那棵老杨树过了花季果期,回归纯然的翠绿。喂养过的那只野猫在树下望着我,我看它一眼,没出声,也没招手,来时怎么走进这里,现在就怎样走出。

我叫了车直接把我们送到码头,半路上我留意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群人围着墙上贴的公告,还有穿制服的巡警指点墙上、大声宣讲。我简直从未见过他们这么有生气的样态。

他们在看什么?

司机瞟了眼窗外,昨晚上司令的侄子被人杀了,他们在贴告示悬赏犯人。

我陡然反应出行凶者是谁。

秀一平和地低着头坐在我身侧,看上去和任何一个年轻学生一样无害。

听说他手底下的人也被杀了,司机补充说,具体死了几个人不好说,反正事儿闹得挺大。听说也不是第一回了,最近两三个月,总有纨绔子弟被绑,愣是抓不到犯人。不过闹出人命还是头一回。说起这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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