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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为心情苦闷,所以他酒就喝多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扑到了易子实怀里,闷着脸在他怀里无声哭泣。

易子实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抱住他,温柔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给他安慰。

他能体会到小孩的心里一直有一道未愈的伤口,很深很沉,重到难以承受。

他希望有一天,安禾能告诉他。

易闻希冷眼看着露台的场景,红酒杯砸在自助餐台上,玻璃碎裂。

熊儿如临大敌:宿主,莫冲动!孩子只是喝多了。

熊儿对易闻希这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就会想杀人的心态已经了如指掌。

这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深重的洁癖,不就是自己的东西不许别人碰吗?

更何况是他认定了属于自己的人呢?

若不是因为兴趣都在商场上,熊儿觉得凭他的高智商和冷血无情的性格,可以分分钟走上天才犯罪家的道路。

易闻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晚宴。

现场那么多记者,易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他不方便和易子实闹得太难看。

宿家和易家是世交,宿年和易闻希是一起长大的。

可以说,他在易闻希的生命里,重要程度超过了所有人。易闻希小时候虽然有些话少,但是并不冷漠,直到他母亲出了事。

那段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都是宿年陪着他一起走过,他是极少数见过易闻希脆弱崩溃一面的人。

因为自那以后,易闻希就变得无坚不摧,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完美机器,唯一的乐趣就是不断扩大他的商业帝国。

唯独只有面对他的时候,还会偶尔露出笑容。

所以宿年一直自信,自己在易闻希心里是最特别的。

但是上次在韩国的演唱会,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小朋友不在自己的视线中,就二话不说地甩开了自己。

他这样急躁和失控,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自小在豪门世家长大、又进入纷繁复杂的娱乐圈,宿年表面温润大条,实则心细如发,他不可能忽略这样一个异常的细节。

于是他回国后就派人去调查,才知道易闻希退学回国以后就一头埋入了省射箭队,并且一直缠在那个叫安禾的孩子身边。

宿年看着手机里安禾的照片、背景资料和所有比赛视频,本来温柔如水的狗狗眼里渐渐泛起凌厉的光芒。

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任何人取代自己在易闻希心中的地位。

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等待,他不允许,最后站在易闻希身边的人不是他。

韩国分站赛结束以后,距离日本分站赛还有一个月。

安禾这段时间除了日常训练,就是刷题准备期末考试。

对于易闻希的联络,他都概不回复,整个人消失在了对方的生活中。

易闻希也实在不凑巧,临时有一个项目去了国外出差,等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经过了这么久的煎熬,他一落脚S城,就让司机将行李带回去,自己则开另一部车去省队找安禾。

到达省队的时候,安禾正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准备替王建峰跑个腿。

易闻希语气急促: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什么不回复?你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的,就说出来。

安禾目不斜视,只是淡淡地回道:最近在忙备赛和考试。

易闻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质问和埋怨:你不要告诉我,忙到连看个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微博还没事转发点赞和抽奖,朋友圈还各种回复其他人,积极的做着点赞小能手。

易闻希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自己瞎了吗?看不到?

安禾察觉到他的咄咄逼人,知道今天易闻希这样找过来,就不可能不明不白地放他走。

他深吸了两口气,就索性准备摊牌,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

他凤眼直视易闻希,语调冰冷至极,连那颗泪痣都带上了决绝:我想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家很穷,现在还负债累累。我每天想的事情都是如何早点帮家里把债务还清,同时我还要不停地打比赛,准备考试,如果我不拼命努力的话,可能转眼我就会连饭都吃不起。

安禾一口气说下去,不给易闻希说话的机会:你不一样,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成功的,哪怕你现在什么都不做,你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十辈子。

小孩忍受着锥心的疼痛,下定决心斩断这段牵扯不清的缘分:像我这种连活下去都要竭尽全力的人,我真的很辛苦。所以,我不是可以陪你玩恋爱过家家的那个人。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那我和你道歉,我们以后没事就不要来往了。

你应该找的人是宿年。

这一世重生以来,随着易闻希死缠烂打的接近,他对自己的那些情愫,他的目的他的用心。

安禾怎么会看不明白呢?他不是傻子。

特别是一起看鬼片的那晚,如果不是景六突然的敲门,打断了那个会发生的亲吻。

事情就会又遵循上辈子的轨迹。

安禾依旧会接受他的喜欢,让他做自己的男朋友,变成他的所有物。

最后因为他失去兴趣了,就一文不值的被抛弃,甚至连命都丢了。

安禾本来确实还带着一点天真的期望,觉得可能这辈子的易闻希和上辈子的不一样。

也许在这个时空,他们会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但演唱会那次看到宿年和他那么亲密的站在一起,他就彻底认清了现实,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他永远都是那个炮灰,成不了易闻希的真命天子。

所以不如索性,就算了吧。

谁少了谁,又不能活呢?

易闻希沉默的站在原地,额发垂下来看不清神情。

安禾见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就抱着资料默默绕开了他。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安禾的手就被一只铁钳死死拽住。

小孩手臂吃痛,厚厚的资料撒了一地,在空旷的射箭场发出响亮的坠地声。

易闻希拽着他的手把他压到墙上,安禾的后脑勺撞到墙壁一时头晕目眩,他高大的身影把自己禁锢在这个小小的范围里,根本没法动弹。

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里迸发出危险的冰冷气息,这股气息安禾分外熟悉,那是易闻希真正发怒的时候。

男人磁性的声音此刻冰冷无情,带着灭世一般的嘲弄:所以,是易子实有资格陪你玩了?你是不是就喜欢被不同的男人抱在怀里?

晚宴的时候和易子实在露台相拥,分站赛的时候和刚认识的韩昊空拥抱,平时和景六就像连体婴一样的呆在一起。

他对所有人都带着笑,却冷酷的对自己说出这样划清楚河汉界的话。

易闻希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张脸,察觉到了一股特别熟悉的心痛。

这一辈子,你也要先离开我吗?

我非要一辈子缠着你,哪怕这一生一起下地狱。

安禾上辈子的意外身亡是易闻希无法摆脱的梦魇。

那天他约了安禾去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庆祝他的生日。

自从母亲去世后,易闻希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是安禾让他再次觉得活着很好。

这家私房菜馆往来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内里没有监控,私密性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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