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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阮棠不能询问边上的公公这是什么状况,也不能流露出惊讶或者慌张之色,只眼睁睁看着那人三步一跪到了眼前。

最后,那人在阮棠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大殿华美的地毯上,留下一路猩红的血迹。

眼前那人,一身白衣染血。却如琼林玉树,光照阶庭。

第3章歌声渺渺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匆匆跑上殿来,一脸媚笑地对阮棠禀报:陛下,霁云太子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三步一叩从朱雀门外到您面前了,请陛下教训!

听到霁云太子四个字,阮棠的脑海中嗡地一下,几乎炸了。

霁云太子?他真的是温霁云?!让他从朱雀门外三步一叩入宫自己这是出场就已经注定凉透了吗?!

由于原著里目对这一段,只是简简单单写了一句暴君龙傲堂让温霁云从朱雀门外三步一叩入宫,以至于阮棠都忘记了这一段,直到此时才忽然意识到。

想不到原著中如此漫不经心轻飘飘一句话,在真是的场景里竟会令人这般震撼。

阮棠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温霁云。

他虽看似恭敬地跪在阶下,脊背却挺得笔直,长长的墨色羽睫遮住了眼眸,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唯见眼尾带着一抹如云霞一般的淡淡胭脂色。

阮棠还记得,书中说过他雪肤霞睑,承尽风流,就是说的肌肤雪白无暇,凤眼的眼尾好像被云霞晕染过一样微微带红,天然有一派风流旖旎。

但此时,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淌下,流淌过眉峰和眼尾,还能从血迹里辨认出眼角有一道血红的鞭痕,显然刚刚受了刑,伤口都没来得及愈合。

他的脸色很苍白,更显得他眉眼如同墨画,挺翘的鼻梁下,本来没有血色的唇已经被咬破了,下唇处洇出一点鲜红,像残存一丝颜色的干花,饱经风欺霜打,看起来凄艳动人。

他的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但能看出十个指甲都被生生挖掉了,只剩下血淋淋的指头,手指上应该还被用了别的酷刑,伤口深可见骨,在这么热的天没有任何上药包扎却没有溃烂,估计被盐水冲过。

原著里说,燕国天牢的酷刑,对温霁云都用了个遍。阮棠本来不能想象是什么概念,但是光看这一双手,就不敢去想温霁云在天牢这一个月是怎么挺过来的。

阮棠在心里嘶了一声,好疼。

不光是觉得温霁云疼,而且觉得好像已经有一把刀,逼近自己的下面,很难保住了。

刚才初来乍到,面对一群陌生的大臣还能随机应变此时看到被折腾成这样的温霁云,阮棠呼吸一滞,感觉大脑都宕机了。

阮棠盯着温霁云,良久没能说出话来。

小太监奉命监视了温霁云一路,一路上也没少折磨温霁云。见皇帝盯着温霁云久久不发话,以为小皇帝嫌他不够臣服,龙颜不悦了,抬腿就往温霁云腰间重重踹了一脚:见到陛下还不吱声,你哑巴了吗?!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的梁国皇太子呢?

被小太监抬脚那一踹,温霁云有多痛阮棠不得而知,但是阮棠张了张嘴,差点没喊出来,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温霁云是可以随便踹的吗?!

他可是日后要一统江山叱咤风云,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左右自己未来命运的主角啊!

在座的大臣里,日后有一半都会变成他的迷弟,为了给他报仇雪耻,争着抢着来断自己根、要自己命的啊!

阮棠不觉皱起眉头。

只见跪下阶下的人,那一双伤痕累累的手紧紧一握,握得骨节发白,伤口绽裂滴下血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拧断宵小之人的咽喉。

然而片刻后,阮棠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沙哑却十分好听的声音:温霁云参见陛下。

温霁云的嗓音是淡淡的,不卑不亢,听不出任何情绪,嗓子也明显干哑了。冷冰冰的一句话,阮棠却听出了一段春雨梨花般清冷淡泊而温柔的味道。

温霁云说完,温顺如兔地垂着眼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又恭恭敬敬地给阮棠磕了个头。

座下群臣都一脸爽快满意,只有阮棠背后冷汗涔涔。

如果阮棠没有记错的话,温霁云之所以能乖乖跪在这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完全是因为暴君用那些梁国旧臣、战俘和满城百姓的性命要挟他。而他忍受这样的屈辱,是为了麻痹燕国君臣,为他的复.国.大.业铺路。

温霁云分明就是伏下身的猛虎,低头俯身并不是臣服,而是为了蓄势待发,趁自己一不注意,跳起来朝自己脖子狠狠上咬上一口,一口就能精准咬断自己的脖颈。

嘶,脖子也疼起来了。

但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阮棠也没法突然改变原主对待温霁云的态度。

啧,一身都是血,把地毯都弄脏了,谁让他上殿来的?!阮棠一脸嫌恶地蹙起眉头,顺便狠狠看了站在温霁云身旁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一眼。

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被阮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奴奴奴婢该死!陛下饶命!!!

挺好一个人,可惜白长了脑子。阮棠的手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幽幽说道,拖出去赏二十板子,以后别再让朕看到这个不长脑子的小东西。

小太监一边哭喊一边求饶,被侍卫拖了下去。

阮棠自然不真是因为那小太监把温霁云带上殿来弄脏地毯才拖出去打二十板子逐出宫门的,主要是见他狗仗人势欺负温霁云,看不惯这种人罢了。

打发完那个小太监,就得打发温霁云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只能将未来对温霁云可能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不得罪温霁云,就是为自己日后争取一线生机。

根据原著,原主会让温霁云给自己的大臣们跪着端茶倒酒,伺候的不仅仅是亡他国家的敌国将相,甚至有从他们梁国中叛变投敌的梁国奸臣,温霁云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阮棠自然不能让温霁云留在这个灭.国仇人的庆功宴上,继续刺激他已经几乎忍耐到极限的情绪。

别让他这一身血,脏了朕爱卿们的眼睛。阮棠转头对自己身旁的大太监说道,李忠国,把他带后面去找间空房关起来。庆功宴结束之前,不许放他出来。

在阮棠的印象里,李忠国作为暴君身边最亲近的贴身太监,一向谨慎本分,还是个好好先生,对温霁云没什么坏心眼,也从来没有刻意虐待过他。让他安顿温霁云最是安全稳妥,可以避免有人趁机对温霁云落井下石。

李忠国应了声是,刚要走下殿去带温霁云离开,只见座上站起一名身穿紫色蟒袍的大臣,对阮棠拱了拱手,道:启禀陛下,陛下一个月前就定了庆功宴上,让霁云太子为大家助兴。今日没有霁云太子的表演,岂不是少了兴致?既然陛下嫌他脏污不愿见到他,臣倒是有个主意。

阮棠看了一眼起身说话的人,原来是当朝太尉卢时晏,在心里默默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些人一个个的,一口一个霁云太子,并不是真的在尊重温霁云的身份,反而是为了讽刺他曾经贵为太子,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这个称呼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恐怕对于现在的温霁云而言,要多扎心就有多扎心。

阮棠冷下脸来,故作不悦地幽幽反问道:太子?我们燕国还有太子的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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