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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国立刻带着剩下的小太监都退了出去。如此一来,温霁云不是没有留下人看着,自己又乐得摘了出去。不论待会儿李奉君和温霁云有什么冲突,都与自己无关。

李奉君眼瞅着李忠国带其他太监都退了出去,一边张口就骂骂咧咧说些辱骂温霁云的话,一边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温霁云,将自己的衣袖掀上去。

温霁云低头看了一眼,李奉君的手臂上画着一朵山茶花图案,是梁国往燕国安插暗线时留下互证身份的秘纹。茶花纹下,写着三排整齐的蝇头小字:福王暂驻大庾岭,宗庙牌位俱在,五路旧军会和。

温霁云微微点头。

李奉君的手臂伸进水桶中,在带字的位置轻轻一抹,手臂上的图纹墨迹便散地无影无踪。

李奉君再回过头,抬眼看到温霁云时,温霁云已将衣裳退到腰间,一身伤痕惨不忍睹。新伤叠着旧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胸口最显眼的位置,被深深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奴字,周围的肌肤都溃烂了。

最刺痛人眼的不仅仅是那些凶横的刑伤,更是被深深烙在一国太子身上的屈辱。

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李奉君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对温霁云深深磕了个头,嘴上却骂骂咧咧地喊道:呵,莫不是ji把儿太小了不敢让人看不成,爷爷倒要看看你遮着藏着什么狗.bi.玩意儿!你到底脱不脱?要爷爷伺候你脱吗?!

温霁云俯身扶起李奉君,只是捏了捏李奉君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写了几个字,转身一抬长腿跨进了浴桶。

李奉君的手心紧紧握住,抬手抹了一把泪,嘴上仍旧是不依不饶破口大骂:算你识相,不然老子一拳就打烂了你

浴室门外,几个趴在门上听墙角的小太监都笑嘻嘻地合不拢嘴,隔着门冲李奉君比大拇指。

李忠国站的远远的,只装聋作哑当听不见。

不明就里的小太监只当一场笑话看,但李忠国心里自有一杆秤。

李奉君这个干儿子,当真是孝顺自己的。眼看自己面对温霁云左右为难,便出头来为自己解围,还将恶名一概背了过去,让自己得以两头讨好。

日后少不得为他在小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升个职位。

李忠国离去后,阮棠盯着窗外的狂风大雨,思考了一番。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穿越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得在这里待上多久,一切还是谨慎小心,从长计议。既然已经穿成了这个下场凄惨的暴君渣攻,总得先想好保命之策。

对于暴君渣攻来说,最好的保命方法自然是斩草除根,把温霁云一刀杀了以绝后患。但一来阮棠不是原主,而且这种朝代更迭的大方向不是轻易能够更改的,没必要多此一举给自己拉仇恨。二来作为原文读者时,阮棠还是温霁云一个小迷弟,当然不会对自家爱豆下杀手。

留下温霁云,就得做好保护他毫发无伤的准备,不能和变.态原主一样继续凌.辱.虐.待,也不能让自己手下和他有仇的大臣谋害他。毕竟温霁云是受人爱戴的大美人,他的爱慕者数都数不过来,他若是在自己手上受了委屈,自己就是在自取灭亡。

但是,阮棠也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若一不小心被人误会,以为自己对温霁云有兴趣,一定会和原主渣攻一样被他那些爱慕者当做情敌,最后落得性命不保。

而且理论上来说,现在讨好温霁云已经没有意义。他一向只顾全大局,从不计较个人恩怨得失,连原著里受渣攻那般凌.虐,他也只报国仇,从没有报复过渣攻的虐待。眼下宗庙已倾,社稷已毁,生灵涂炭,自己和他国仇已结,这点已经别无挽回的余地。

所以,把温霁云留在自己看得见照顾得到,又不至于有太多接触的地方,每日里冷冷淡淡平平常常,不要和他接触,暗中把人看好了,才是安身保命的良方。

阮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忽然只闻一阵锁链哗啦哗啦的声响。

阮棠的心砰砰直跳,目光悄悄地往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老实说,阮棠看书的时候就在反复想象,自己的爱豆温霁云会是怎样一番模样。昨日里坐得太高太远,又碍于那么多大臣在场,阮棠只是匆匆一眼,又不敢细细看温霁云。

今日让温霁云到寝宫来见面,阮棠一来是出于对自家爱豆的关心,看看温霁云现在的情况。二来是打算想个办法,让他日后能稍微好过一点。

想要善待温霁云,不仅是出于保命之心。这本书的作者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都赋予了温霁云,让他美而强大,善良果敢心怀天下,却又将破国亡家跌落云端身陷囹圄的厄运加在他身上,是个人都很难不对温霁云产生真心的敬佩和同情。

阮棠想,既然暂且不能回去,那自己在这里一日,就努力帮他一日吧。

温霁云的脚步越来越近,虽然拖着镣铐,但是听起来沉稳而从容。

反而是阮棠,因为要见到自己的爱豆,心里越来越紧张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和爱豆见面,还是在没有昨日那群烦人大臣的情况下。

但是昨日自己当众说了那些嫌他脏了地毯的话,又让他在雨里跪了一夜,一定已经得罪了他。等会儿,该对他说点什么好?

第6章阑珊残局

当温霁云再次站在面前时,阮棠承认自己还是被好看到窒息了。

若不是如今亲眼所见,阮棠活了二十年从来不敢想象,世上怎么会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温霁云仿佛就是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只要他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就犹如群星失色,就令人无法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却又不敢直视他。

温霁云此时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粗布白衣,柔顺的黑发如乌云一般披散过肩,额前碎发半遮住了眼尾那道血红色的伤痕,看起来有一种直击人心灵深处,令人心痛的残缺之美。

阮棠不觉盯着温霁云愣了会儿神,感觉自己的心口都痛了起来。

耳边忽然响起哗啦一声,阮棠只见温霁云在自己面前一丈开外,恭恭敬敬地跪下。

虽然温霁云看似恭敬温顺,但阮棠没有感觉到他有一丝一毫的谄媚讨好,有的只是礼貌和疏离。

而且他每一次对自己下跪之前,都会在自己面前沉默地站上片刻,才慢慢跪下。好像必须要做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能跪得下去。

阮棠故意按了按额头,皱眉道:真吵,朕耳朵都疼了。快点把他身上那些东西摘掉。

陛下,温霁云的身手,陛下在靖淮江时应该已经见过。龙禁卫首领徐青书出列,恭恭敬敬地对阮棠拱拱手,转头看了温霁云一眼,就这么着,恐怕十个人也拿他不住。卸了镣铐,只怕他会对陛下不利。

阮棠心里冷笑。刚才他看得明明白白,明明温霁云站都虚弱得要站不稳了,跪下时差点没摔着,这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竟然还能这么怕他。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一群吃白饭的了?朕要你们何用?阮棠用眼神指了指温霁云,问道,还是说,你们觉得朕很弱,他动动手指就能把朕杀了?

臣不敢!小皇帝一向骄傲,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徐青书连忙跪下,使劲磕头解释道,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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