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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香含着泪的眼中写满愤怒,看着温熙泽说道:妾身从十三岁与殿下相识,原以为殿下时有情有义之人,与殿下山盟海誓不离不弃。

国家危难之时,太子把国家嘱托于殿下。妾身本来敬重殿下,以为殿下是个临危受命的英雄,现在才知道殿下你的为人!

太子舍命护你以谋求后路,殿下不思与太子齐心协力东山再起匡扶国家,却只顾着自己眼前,想偏安一隅谋反称帝。妾身一个青楼女子,也不屑与你为伍!

只当妾身这三年的青春,都看错了人!

柳香香一边怒骂一边落泪,不等温熙泽反应过来阻拦,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温熙泽整个人都惊呆了,站着愣了好久,才冲下堂去抱着柳香香的尸体痛哭流涕。

到了第二日,朝堂上眼看着就少了一大半人。

竟然有一大半的大臣都背着他连夜遁逃了。

温霁云离开梁国之前,没有把所有势力集中在一起,分散给了裴丞相、史将军等多名重臣,温熙泽的舅舅华芝手中也只掌握着约莫四五分之一的势力。

那些连夜逃遁的大臣,应该大多都跑出去了别处。

温熙泽满脑子都是柳香香死了,毫无心思管这些。华芝却十分积极,命人修书去各处,让他们交出反贼,前来朝拜新帝,不然全都按反贼论处。不过所有书信都换回来铺天盖地的痛骂。

温熙泽一向胆小。如今大部分人都不服他,连柳香香都怒骂他,还一头碰死了。他战战兢兢地问他舅舅华芝道:舅舅,他们都不服寡人,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眼看这些人心里都只有太子,寡人怕

殿下!华芝皱起眉头,恨铁不成钢地对温熙泽说道,殿下也是太|祖子孙天潢贵胄,哪里比温霁云差了?!

他不过比殿下会收买人心而已。殿下为国家尽心尽力,温霁云却投降卖国,况且现在天下到处哪里不在传他和燕国暴君有一腿的不堪闲话,殿下难道要大梁的基业都被他拱手送给燕国暴君吗?!

可是温熙泽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又想起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的爱妃,黯然落泪道,香香都死了,寡人就算做皇帝有什么意思?

华芝差点没被气吐血。

说起来也是一件奇事,明明是本该无情的帝王之家,但是温氏这一家人,一个个全都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情种。

温霁云的生母陈皇后是一绝色女子,先帝只对太子温霁云的生母一人宠爱有加,后宫佳丽三千全都一无所就,只有温霁云这么一个宝贝捧在手心里。福王的父亲老王爷也是只爱王妃一人,一辈子只生了福王一个。

福王更是少年多情,把美人看得比命比江山还重要。

他们全家只有温霁云一个油盐不进,好像突然得了什么罗汉真人的点化,美女如云他不放在眼里,先帝给他定了美艳无双的未婚妻也迟迟不曾成婚,一心只有国家和事业。

想到温霁云的未婚妻,华芝眼前一亮,对温熙泽说道:殿下,一个肤浅的青楼女子,不知国家大义,不理解殿下的心,死就死了。

舅舅再给你找一个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礼的绝色美人来,你看如何?

绝色美人?温熙泽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不以为然地说道,哪里还有比香香更美的绝色美人?除了香香,寡人谁都不要。

殿下,你会喜欢的。华芝说道,温霁云的未婚妻,裴丞相的嫡女,裴兰芝,就是一绝色女子。

裴丞相手握大权,他的女儿裴兰芝又是知书达礼人间绝色。温霁云自视甚高觉得人家配不上他,迟迟不肯娶裴兰芝,裴丞相心中早有怨言,殿下何不把她娶来?岂不是比那个青楼女子强百倍?

如此一来,不仅殿下能如愿以偿得到美人。殿下又有裴丞相这样的亲眷,有谁还敢不服殿下?

.

燕国

那一日阮棠抱着温霁云,在冰天雪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抱着温霁云也冷得浑身哆嗦,感觉到自己和他的体温都在一点一点流逝,慢慢地和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他的上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趴在温霁云的怀里和他相拥在一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来一恍惚醒来,已经是第三日早上。

阮棠很惊讶,自己以为已经死了,竟然还能看到早上的太阳。

醒来时问了身边的人,据说还好李奉君带着人在天黑前找到了自己和温霁云的踪迹,不然再过一会儿入了夜天更冷,只怕两个人都冻成冰。

那片偏僻的林子就如陆言冰所言,鲜卑比远道而来的燕国人熟悉得多。虽然当时在场的蛮夷都被温霁云杀光了,李奉君哪里能这么巧在鲜卑发现之前,先找到自己和温霁云的踪迹,肯定是温霁云事先就让人报了信的。

温霁云那时候说自己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不会动用国家半点资源,其实也不尽然。阮棠想,至少他在不会造成任何损失的情况下,还是愿意用他的人去报个信的。要不是有人报信,自己和他都得凉在荒郊野外。

阮棠醒来以后并没有大好,又昏沉沉地发了三天的烧,风寒加上腿上的伤,下不来床。

阮棠几乎是能下床了就跑过去看温霁云。

他从未见过温霁云这样脆弱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像阳光下随时要消融的积雪,唇像是褪了色的干花,轻轻一揉就要碎了。

阮棠很害怕,吃不下也睡不着,就守在温霁云身边睡,整整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鲜卑依旧不断骚扰,阮棠只能两头忙碌。鲜卑虽然失了友军,燕国皇帝也受了伤挫了锐气,加上粮草供给出了问题,只好节衣缩食,两边互相都没讨到便宜,和之前一样又僵持住了。

阮棠忙得脚不沾地,可他不想让别人碰到温霁云,喂汤喂药都要自己亲自来。

大半个月过去,温霁云才在一个寻常的傍晚醒来。

阮棠还记得那一晚晚霞很灿烂,他掀开营帐的帘子,把温霁云扶到怀里,对他念叨说:今晚的晚霞很美呢,你看。那里是不是一只鸟的样子,那里还有一只红色的熊。

忽然,阮棠的耳边听到一声熟悉又温柔的嗓音:还有一只猫。

阮棠瞪大了眼睛,转头去看时,躺在他怀里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对他微微一笑。

阮棠憋了大半个月的害怕和委屈,看到温霁云睁开眼睛那一刻忽然就忍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嘤嘤呜呜地大哭起来,眼泪沾了温霁云一身。

这些日子他没依没靠,所有人都靠着他。他要管前线的战争,要照顾温霁云,还要做别人的心灵寄托。他好像懂了温霁云这些年到底有多累,他才坚持这几个月,已经觉得崩溃受不了了。

除了温霁云,他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可是温霁云,这么多年又能依靠谁,和谁发泄呢。

阮棠一边和温霁云肆意发泄自己这些日子的压力和委屈,一边又觉得心疼温霁云,抱着温霁云哭得停不下来。

温霁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把阮棠搂在怀里。

他知道小皇帝不需要劝解,只是要发泄。

阮棠把几个月的眼泪都在温霁云怀里流干了,抬起头擦擦眼睛,眼睛红得成了兔子。

温霁云拿起桌上的帕子,把他眼角的泪水都擦干净,像搂小猫一样轻轻抱到自己的怀里。

阮棠心里本来觉得有千言万语,最后只问了一句:你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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