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吗?陆无笑漂亮的桃花眼耷下,有点失落,是我没顾及到,对不起宝贝。
所以昨天的治疗方案完成度不是100%啊,可恶。
强迫症陆无笑想当场把方案拿起来改一下,但是碍于许奕还在硬生生压制住自己罪恶的双手。
好烦躁。
许奕抿唇,我这是算了。话说到一半脑子忽然清醒过来,和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是没注意下落错一子,被意外俘虏了,这个人能算什么呢,最多不过给他乏味的生活稍添一点趣味。
现在估计也就算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同居室友吧。
陆无笑把脸凑近他,两人的呼吸缠绕,绵延之间无尽暧昧的暖意,他很认真地说,
我叫陆无笑,失去笑容的无笑。
记清了宝贝,下次还乱叫的话我会生气的。
许奕欲推无能。只好任陆无笑调笑地与他越来越近。
你怎么能做得这么自然许奕有点漫不经心的在意,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可我早在三年前,就想每天对你这样,您一直都是我所供奉的珍宝。陆无笑舔了舔唇,无辜地笑,虎牙露出来看起来又纯又欲。编得脸不红心不跳。
宝贝,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陆无笑在这方面并不老成,只不过也不是十分地纯洁就是了。
话说回来许奕倒是他的初吻,毕竟在死之前记忆中他也没有热烈的喜欢过谁,会用这样的计策不过是因为新手指南教的!!
是的,在陆无笑的心里,新手指南永远的神。
目前看来还是蛮成效的,毕竟要让别人爱上自己的前提,不就是自己本身要完全投入地去爱这个人吗?
只有最极致,最疯狂的爱意,才可以打动这只城府深得要死的没良心小狼崽子。
可我才不信你喜欢我。许奕忽然笑了一下,他往后靠,笑得喘不过气,刚刚还举止束缚放不开的少年撇了撇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我看人很准的,陆无笑。
既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有点好奇你到底想利用我的什么了。
许奕歪头,忽然有点想吃糖,他舔了一下唇瓣。
之所以如此坚定陆无笑不知道自己身份,也来源于许奕作为一名顶尖黑客的自信。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陆无笑想了想。
我先离开了,你要出去散步买东西记得留张纸条告诉我,等下灯记得打开,旁边书架有书可以看,然后我回来会把你带到另一间房间的。
有阳光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8:36。
陆无笑走了,一切回归黑暗,许奕却没那么不安了。
是因为承诺么?
陆医生,快进来,小心点,别被砸到
刚到医院就看到中心医院前方熙熙攘攘,一群人哭喊尖叫,更有老幼妇孺者直接瘫倒在地,陆无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滢从后门拉了进去。
他们在闹事啊。白滢摸着心口,喘了喘气,这件事实在复杂,简直堪称棘手,我想我们都要暂避了。
医闹这么多人?陆无笑拍了拍身上被蹭到的灰尘,伸出指轻抬下戴着的金框眼镜,眼中淡淡的沉思,是近来的疫情吗?
确实闹得沸沸扬扬,明明从传出到现在仅仅两天。
是啊看来您有所耳闻,医院的工作很难做下去了,而且更难说的是,这次疫情是从我们医院传出去的。
怎么会?陆无笑有点诧异,他很快地把手里的档案放下,指尖压在档案上,因为力道太重有所泛白,是不够重视么?
不,病人不论是症状还是各项指标,都同正常发烧完全没有任何差异,而且传染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没发现,目前我们束手无策。
白滢忽然有点哽咽,陆医生,已经有好几个医生护士都染上了,我真的怕外面那些人简直就是疯子,报复社会,院长现在也没有办法。
没事,没事的,陆无笑安慰道,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却不显得逾距。
院长说您这段时间可以不用来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人这件事现在真的难以解决您看到了吗,热搜第一名。也是呢,将近两百人感染,还在同一时间爆发。
白滢语言断断续续,一双杏眼盈满恐惧,这个不大的女孩继续说,
陆医生,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本身医学方面的天赋这么高,不应该被这种污点埋没。院长,院长说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白滢其实有私心,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又或许大家都知道,都明白,但是大家都是这么打算着。
那院长陆无笑下意识从记忆里翻找出了这位面容可亲慈爱的老人。
白滢捂着嘴,蹲在地上,一滴滴溅到地上的泪水中掺杂着支离破碎的呜咽,
院长在试图攻破时,不幸,也感染了。
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去攻克它,总要有人上前的。陆无笑脚步有点不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无论是他本身还是原身残留的情感都勒得他的心发疼。
可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就当我自私一点吧。
白滢没有解释,只是绝望地一句句重复,你走吧,陆医生在事情结束前不要回来了,走吧,我求你了
陆无笑把白滢扶起来,叹了口气,沉沉地应说,好。
陆无笑从后门悄悄出来,再从枯枝缠绕牵连枝枝连连的古树上翻过,在被人推翻的医院大门外深深往里看了眼。
人潮已经涌入医院,说不清是愤怒,是恐慌,还是报复,只有寥寥的声音还在努力地维持秩序,不过很快就被谩骂声淹没。
医院里仅存的人承担着怒火,陆无笑压了压帽檐,不做声,也没有离开,有些不稳的手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靠在落灰的墙上一动不动,像一尊俊美的雕塑。
您好,请您配合我们走一趟。碎落的火星子燃尽,陆无笑刚想动身,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眼前的人身穿警用制服,一只手不留余地地拦在他身前,语气也是不容拒绝。他很正气,但陆无笑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陆无笑只是清浅地瞟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好。
陆医生,我想请问下第三中心医院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来人看起来一副刚毅的面相,坐姿也是背脊挺直,问话严厉却不让人觉得侵犯,陆无笑有点烦躁,
我不知道,我没有参与这项研究。
陈子年从容地回应陆无笑的不耐烦,
请您好好想想,哪怕是一点小成果或许都能给我们提供不小的帮助,而且不论出于哪一方面,为人民考虑还是其他更严重层面,您都必须,而且有义务为我们提供消息。
我说了,我不知道。陈子年依然吃了闭门羹。
陈子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着那门思想,嗤笑一声,那我就得请您在这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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