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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的也是。时故低下头,或许是脸色太差的原因,他此刻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这倒是奇了。

郁詹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哼笑一声道:怎么?被欺负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就说出来,虽然我挺瞧不起你的,但你多少也是我名义上的师父,说不准我心情好了,也就顺手帮你一把。

这话实在是太不郁詹了,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眉头直皱,忍不住侧过脸去,不吭声了。

战况焦灼,一时难分胜负,郁詹才看了一会儿就觉索然无味,便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却正正好对上时故打量的眼神。

郁詹见过的美人不少,见过的漂亮眼睛更不少。

但眼前这双眼睛,却让他遍寻记忆也找不到一双可以与之比较。

极黑又极深。

明明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却为什么长了一双这样深沉的眸子?

破天荒的,郁詹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咳。

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他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捏住时故的下巴,强行将他的目光扭向了战场。

别看我,看戏。

戏台上,剑光与尖叫纷杂,混乱不堪,戏台外,捏着时故的手指,修长莹白。

第十一章

清原和符进的实力其实相差不大,数百招下来,二人也没争出个胜负,反倒是来来回回的剑气将现场削得一片狼藉。

底下的几个弟子们就更有意思了,你一来我一往看似热闹,嘴炮也打了不知多少,可仔细一看,几乎全是在闪避,没几下是正面交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跳舞。

畏畏缩缩。郁詹点评得丝毫不留情面。

大门派的弟子都被保护得太好,平时欺负欺负修为低的还行,一旦撞上同阶或者高阶,便如现在这般,畏手畏脚不敢正面对战。

真要是上了战场,郁詹敢保证,这些人活不过一炷香。

楼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个干净,就连小云都被黄姐磕磕绊绊搀走,只剩两个宗门的弟子们缠斗在一起。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想必就是如此。

离去时,好巧不巧的,黄姐看见了在外看戏的时故。

她一愣,正要说些什么,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无法张开,这让她脸色大变的同时,也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唯有方才时故那似有若无的一瞥依然阴影般浮现心头。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个宗派弟子间的乱斗,双方越战越猛,终于,伴随着轰隆巨响,阁楼不堪重负,塌了。

时故看到郁詹一脸的不忍直视。

他俩站得远,并未受到波及,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时故眼尖,甚至看到了张瑾脸朝下砸地的画面。

好,很好,清原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狼狈地自一片废墟中爬出,符进本就不白的脸黑成了木炭,狠狠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师弟们!我们走!

说罢,符进转身欲走,然而他想走,清原却不一定让他走。

只见符进才刚刚转身,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就掷到了他面前。

诸位道友,还请随在下去沧云宗走上一遭。清原冷冷道。

去沧云宗?符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道,我们凭什么跟你去沧云宗?

就凭你前日无故杀害我沧云宗外门弟子!

哈!符进夸张地大笑一声,我说你们怎么疯狗似的咬着我们不放,原来是给那几个废物找场子的。

误会啊清道友,你是哪只眼睛看到过我们杀你沧云宗弟子?怕不是还没睡醒,拿着梦境就当现实?

青和宗弟子们哄笑。

冥顽不灵!清原沉着脸,执剑朝符进袭去。

二人再次如火如荼地打在一起,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喝:都住手!

众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全都是一愣。

只见时故不知何时被张瑾用剑抵住了脖子,脸色白得像纸。

我说就这么个破镇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货色,原来这小子是你们的人啊。

张瑾死死按住时故,冷笑:都给我小心着点,否则,今日少不得要见点血了。

卑鄙无耻!放开时长老!另几个沧云宗弟子当即大喝。

长老?

张瑾先是一惊,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时故,笑了。

哟,小公子,你还是长老啊?哪位长老?让我猜猜,姓时不会是沧云宗新来的那位靠丹药提起来的,连筑基期都打不过都金丹期长老吧?

说罢,他冲时故斜嘴一笑。

张瑾其实长得不丑,调情似的表情放在他的脸上也不算难看,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没有脸朝地砸向地面的基础之上,如此这般鼻青脸肿一脸鲜血,还非要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做派,让人看了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郁詹更是不客气,直接笑出了声。

众人纷纷一惊,这才发现现场居然还有一人。

那个张什么来着,我觉得你需要一面镜子。

郁詹斜靠在塌得只剩几根柱子的扶手之上,连那几个向来不喜欢时故的沧云宗弟子都面带紧张,他却轻松得仿佛被抓之人不是自己的师父似的。

识相一点,就把人放了,不然你们几个废物,怕是走不出这玄江谷了。

好大的口气!我便是不放,你又能如何?张瑾说着,抵住时故的剑又近了几分。

郁詹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大可试试。

张瑾当然感受得到他的挑衅,可他手上宝剑一抖,愣是没敢。

他这一抖不要紧,时故却还在他手里,当即被那锋利的剑芒划出了一道细窄的红痕。

时故微微侧头。

低垂的眼帘掩住了他的情绪,没有人注意到他肌肉绷紧,手也开始发抖,张瑾倒是发现了,但他只觉得时故是在恐惧。

这恐惧大大激励了他,连带和对郁詹的些许忌惮也一同变淡,寒声道:放我的师兄弟们走!不然,你们沧云宗今日就要少一个长老了!

沧云宗众人面面相觑。

放?还是不放?

清原脸上不自觉地流出几滴冷汗。

决定权虽然在他身上,可放走青和宗弟子和折损一位长老,哪个罪名都不是他这个小小弟子能够承担得了的,即使这个长老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名誉长老。

清原甚至有些怨恨起时故,他不是金丹吗?怎么连一个筑基期都能轻易将他制住!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清原,等着他发号施令。

郁詹漫不经心盯着地面,但无论是他微微侧身的站姿,还是时时绷紧的肌肉,无不证明着一旦清原的选择与他背道,他将立刻开展行动。

良久,清原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他握剑的手缓缓低垂,用力之大,甚至开始颤抖。

放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放他们走!

师兄

放人!

几个青和宗弟子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符进给张瑾递了个眼神,张瑾摇摇头:你们先走,我断后。

几人走后,众人盯向张瑾:他们已经走了,快放人!

张谨却不动:说得轻巧,我若是现在便放了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清原:道友放心,我沧云宗之人向来一言九鼎。

张瑾冷笑一声,看向的却是郁詹的方向。

不知为何,虽然没见郁詹出过手,但这个人总给张瑾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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