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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顺乖巧的金丹而已,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动手?

这般想着,祝汇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口答应。

时间有限,郁詹来不及多说,只紧紧地搂了时故一把,珍而重之地将一块未成型的玉佩塞到了时故的手里,低声道:等我。

这玉佩里有一道郁詹的灵力,一旦时故发生什么突击状况,郁詹立刻就能察觉,这是他昨夜临时加到玉佩里的。

说罢,郁詹再次戴上了他那个银白色的面具,转身就走。

本该冰冷的玉佩由于沾上了郁詹的体温,摸上去暖暖的,时故在他转身的一刻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拉住他。

但最终,他还是缩了回去。

离去的背影挺拔修长,深深映入了时故漆黑的眼眸。

他知道,郁詹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尽管时故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内容,但是他大概能够猜到,那是他筹谋了十几年的大事,绝对不能有一点差池。

而他自己或许也应该学会勇敢面对自己的病情。

尊上和公子的关系可真好。郁詹走后,祝汇十分感慨,属下看着尊上一路走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时故抚摸着玉佩的手一顿。

范宏胤见状也插了进来,手里的折扇摇得风度翩翩。

可不呢,你是没看见,你每次一做噩梦,他就到你屋子外面守着,那没日没夜的,别说是对某一个人这么上心了,就是当年每天生死一线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么谨慎过。

这二人显然就是随口的一句感慨,说完就罢,时故却是站在原地,思绪飞转。

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郁詹提起过。

每天生死一线吗

时故眨眨眼,内心头一次,对一个人的过去,产生了些许好奇。

馐珍楼的位置说近不近,说远,对于他们这些修真之人而言,其实也不过就是御剑一刻钟的距离。

范宏胤御不了剑,便由祝汇带着,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然而等时故下了剑,看向周遭,却是险些没认出来。

这个城镇他曾经来过两次,只是以往的时候,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热闹繁华。

可是现在,街道空空如也,繁华也是半点不见,只有寥寥几个路人还提醒着时故,这里并不是一座空城。

沧云宗被魔族占领的消息传出去后,这里的百姓们就跑了大半。

见到时故脸上的疑惑,范宏胤轻声开口。

上位者想要获得一些东西,有些牺牲,就注定无法避免,这座城池逃走的百姓是一种牺牲,而别的一些人,例如我,例如郁詹,再例如郁詹的娘亲,则是另外一种牺牲。

时故一愣。

祝汇去前面问路了,偌大的街道之上,现下只有范宏胤和时故两个人。

郁詹的娘亲?

时故知道郁詹的父亲是北方魔帝,知道郁詹的外公是九晟天尊,可关于郁詹的娘亲,时故好像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这些事情本来不该我来多嘴,但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不过

语调忽然一转,范宏胤沉沉地看着时故,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有件事情,我得先问清楚。

你不是四墟大陆的人吧?

空荡的街道之中,一身白衣略显消瘦的身影脚步一顿。

随后,他缓缓转头,看向了另一位拿着折扇的青衣男子。

大部分时候,时故都是温和而沉默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冷得像冰,直直刺向范宏胤,大乘期的威势在此刻尽显无疑,范宏胤脸色当即一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而时故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眸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

第六十章

时故的实力有多强,中过他一剑的范宏胤是再清楚不过的。

只是大概是这一个月和和气气的相处太过舒适,兼之时故和郁詹呆在一起的时候又着实乖巧得有些过分,以至于渐渐的,范宏胤又忘记了这个人的可怕。

而现下,时故冰冷的眼神再一次唤起了他当初的恐惧,有那么一瞬,范宏胤竟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和当初面无表情刺他一剑时达到了惊人的相似。

冰冷,淡漠,感情缺失。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时的时故眸色是琉璃般无机质的灰色,而现在,却是一片摸不到底的漆黑。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一位当初为时故诊治过的医师。

这位医师乃是当时所有医修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同时也是少数的,有过治疗精神上疾病经验的一位,而对于时故的病情,他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我们会觉得病人发病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但其实,刨去无法抑制情绪这一点,发病的那一面往往也是他本性的一部分,只是平日深藏心底,秘不示人罢了。

那个时候范宏胤并未在意这位医师的话,而现在,范宏胤瞳孔骤缩,连呼吸都仿佛被彻底冻住,咬着牙才忍住了大腿的哆嗦,艰难地看着时故。

别看范宏胤现下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但论见识,他比之现下大部分的所谓前辈高人都高出了不知凡几,甚至于便是太上长老级别的合体期,他也见过不下五个。

其间,要说最让范宏胤感觉到压力的,非郁詹他爹郁穆莫属。

郁穆有多强,这个自然不用多说,合体期大圆满,比之大乘也只稍稍地低了一个境界。

可就算是当初全盛时期的郁穆,也断没有时故此刻的威势。

这就是大乘的实力吗?

一个眼神,就让人心惊胆战。

空气一片寂静,范宏胤鬓边不自觉地渗出汗水。

而在范宏胤注意不到的地方,点点若有若无的灰自时故眼中升腾而起。

这是郁詹的朋友。

时故淡淡地想。

郁詹的朋友不能随便灭口。

随后,他顿了顿,灰色渐渐褪去,一瞬间好像又恢复到了那个小白羊的状态,而伴随着压力的骤然消失,满头大汗的范宏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故默默听着他狼狈喘气的声音,却只垂着眸,一声不吭。

好半晌,范宏胤总算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正要开口,时故的一句话,又让他瞬间惊疑不定。

你不也不是九晟墟的?

范宏胤猛地抬头,却见时故静静看着前方,面色平静,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轻而易举地道出了范宏胤深藏的秘密。

其实时故对范宏胤的印象一直都算不错,可是现在,他觉得范宏胤很讨厌,非常非常的讨厌。

尽管心里清楚,这份讨厌更多的是由于身份被揭穿的恼羞成怒,但时故还是看他极其极其地不顺眼。

你是人和妖的混血,却采用了某种手段,强行剥除了妖族的血脉。

这种剥除血脉的方法不会损失你原本妖族漫长的寿命,只是让你灵力尽失,像一个普通凡人,却又比普通凡人抗揍一点,所以上次我没有一剑把你捅死。

另外,你以前说过,你来自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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