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云清心里暗暗的吐了吐舌,梁老二这个混蛋,又骗他,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糊弄。
可是,像他这么聪慧无双、美貌无双的小哥儿,是那么容易被骗到的吗,不过看他编瞎话也很辛苦,不拆穿罢了?
他就是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哥儿啊!
必须的,告诉你,我在那边干活的时候,可偷摸学了好多京城那边传来的冰制吃食。梁枫得意道。
啊真的?云清咽了口口水。
明明刚才还在心里暗暗吐槽,但此刻满心满眼,却只剩了曾经在书里见识过的,五花八门的各种冰盏冰碟,再也装不下其它。
他们云家以前在县城,家境不错,但却也建不起冰窖,他还没尝过夏天的冰碗是什么味道呢?
好想见识一下,嗯,他云清只是想见识见识罢了,才不是贪吃。
哎,不过,梁老二果然其心可诛,总是拿这些好吃美味的东西来诱惑他,然后他本来就有些歪歪斜斜的立场,更加不坚定了。
看他恨不得流哈喇子的模样,梁枫忍不住多提了一句,
哎,不过现在天还没到那份上,你可不许多吃啊?
知道啦,我又不是那种喜欢贪嘴的小哥儿。云清鼓了鼓嘴巴,不满道。
你最乖啦!
梁枫赶紧逮着机会顺毛摸。
云清本来还挺开心呢,觉得梁枫已经慢慢变成个细致体贴的男人了,结果
太讨厌啦,怎么能总是用这种,哄猫儿狗儿的语气跟他说话。
家里有什么新鲜的果子吗,先给你做一个尝尝?梁枫问。
云清眨眨眼,乐乐今儿早上送了桃和草莓过来。
可以,这两个都很适合做冰碗。梁枫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刚站起身,梁枫又回身紧紧抓住云清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乐乐是谁,他为什么给你送东西?
云清看着自己的胳膊,真想一个榔头锤死这个傻子算了。
知道自己力气大,还总是控制不住,喜欢动手动脚,他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得被梁枫给掐死。
云清也不敢挣扎,越挣扎攥的越紧,只能无奈地解释道,乐乐是之前帮忙我绣那个花样子的,他是程青云的夫郎,程青云你知道吧,咱们村村长的亲侄子?
哦
听到这,梁枫才讪讪地松开了手。
因为平时云清都几乎不跟什么人接触,所以走人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才会那么紧张。
云清倒也没怪他,他知道梁枫是因为太在乎罢了。
只是确实有点疼。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在厨房生火的时候,忍不住背着梁枫,偷偷揉了揉小臂,期望尽快散开淤血。
啪
木柴砸到地上,一根根散落了开来,有一根树枝甚至天生地直接弹跳到了云清脚边。
云清乍时清醒过来,下意识就把手藏到身后。
梁枫心里一缩,说不出的窒息难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到云清身边,又蹲下来的。
他伸出手,想看却又愣愣停在了半空
云清叹了口气,也知道他的意思,干脆自己投降,主动伸了出来。
这次梁枫的动作万分温柔,抬手缓缓卷起他的衣袖,五个青紫的指痕印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对不起梁枫顿时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面前之人。
看着一直意气风发的人,突然这么低沉,
云清心里也有些许涩涩的难过。
他连忙牵起嘴角,抬手捧住梁枫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直直看向他的眼底,安抚道,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是是我自己皮肉太嫩了,很容易就留下痕迹,我平时不小心碰到哪,也会这样呢?
哎,云清被自己感动了,真是个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绝世好哥儿啊!
不过
他怎么变成跟梁枫一样的人了,编瞎话都这么张口就来了,太可耻了!
结果,这话却似乎没安抚到人。
梁枫居然还是一副无比懊悔,马上就要痛哭流涕的样子,
是我的错,明知道自己力气大,结果每次,碰到你都还是容易激动,也不能控制自己,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我
闻言,云清翻了个白眼,心里啥感受都没了
梁枫你他妈到底是在忏悔,还是故意无时无刻说情话啊
傻缺。
云清气得直接一把甩开了他的脸,滚吧,自己安慰自己去吧。
梁枫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貌似自己做错事后,又再度说错了话。
他捧着云清的白细胳膊,满眼心疼和虔诚,让我给你揉开?
看某人就要伸手了,云清立刻一捋袖子,盖的严严实实。
哼,想占他便宜。
况且,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当时受罪,痛一会儿罢了,先前这被他一通闹之后,现在都快忘了疼了。
云清鼓着嘴,气呼呼的道,不用,就你那个力气,待会儿给我整只手臂都揉坏了,赶紧去做吃的去,做完我就好了。
哦
梁枫有些遗憾的站起了身,看着可白可嫩了,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爹,你这脸怎么成了这样,谁干的?
梁家三兄弟从县城回来,瞧见来开门的老父居然是这样一副面貌,顿时惊怒至极。
梁仲夏满眼喷火,机枪般不停扫射道,爹,是老屋的老头老太太,还是梁荣那个老混球干的?我刚到村子,就听说他们早上跑到咱家来闹事了,肯定是他们干的。
一向老实的梁叔秋也振振有辞,对,肯定是,除了爷奶,谁还敢直接打咱爹的脸啊?
在这古代人多就是力量的农村,一家有四个兄弟,怎么说都是大户人家,一般人不敢轻易惹。
毕竟真闹起来,一人一拳头,你也扛不住,而且,乡下也基本没有那种挨打就去报官的人。
所以,虽然在梁枫眼里,梁家整个就普普通通、窝窝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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