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景霑下车接电话,宫渝紧忙偷偷捏了自己的大腿根把,发现果然是剧痛无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听到的并不是假象,于是直接发动车子想要逃出景霑的势力范围。
要死,他要是再留在这里,估计就算人没死,精神倒要先失常了。
景霑说喜欢他?这简直要比许旻和凌友友在他面前交酉己还要恐怖百倍。
没想到站在车外的景霑就像能洞察到他的心里样,直接个跨步横在宫渝的车前,手中的电话仍旧抵在耳边,目光灼灼地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宫渝的眼睛。
好在车刚启动,速度还不是很快,留给宫渝的反应时间也还算来得及。
见景霑不顾死活地挡在车前,宫渝急忙踩下刹车,骤然停在了距离景霑膝盖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
这男人是真他妈的有病,太可怕。
景霑挂断电话,双手按在宫渝的发动机罩上,微微挑眉,像是在询问宫渝这个做法的真正用意。
宫渝正对自己差点把人家碾到车底下而觉得有些愧疚,只能将头探出车窗,咧嘴露出个假笑:
景总,我家里的猫还没喂,我得早点回去
景霑不会现在就把他从车里扯出来打断腿吧?
看着车里努力压制着自己脸上惊惶表情的宫渝,景霑越发觉得自己相中的这个人属实有趣。
经过晚上的激烈,嘴唇还肿着,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小绿茶也不在,明显是还在楼上睡觉,结果却为了避开自己,硬是说他要回家喂猫。
有点可爱。
景霑从来没有想过在将宫渝追到手之前碰他,但这刻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想抱宫渝下,想试试搂住那被厚重羽绒服所包裹住的腰身,究竟有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纤细。
只不过他知道,要想把防备心如此重的宫渝从车上骗下来,属实是有点难度。
于是景霑想了想,然后借着宫渝坐在车里看不到的死角,缓缓弯下了腰,面色有些痛苦。
宫渝紧张地屏住呼吸,担心自己是刚刚没注意,手刹忘了拉,以至于真的碰到了景霑。
他忙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皱着眉头走到景霑身边问道,景总,您没事吧?
景霑正想要借机倚在宫渝身上,见宫渝的影子逐渐朝他靠拢,便顺势朝人倒了过去,对宫渝肯定能抱住他的猜测胸有成竹。
没想到宫渝的反应比青蛙还要快,发现景霑有往自己身上倒的趋势,下意识就是个后撤步,让景霑硬生生地侧卧在了他的发动机罩上,仍旧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这么大的个老板,总不至于碰瓷吧?
宫渝刚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没想到景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直接拯救宫渝于水火之中。
景霑清清嗓子,从自己躺卧的地方爬起来,握着手机走远。
宫渝又想趁机跑掉,却模糊地从景霑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竖起耳朵听了听,想要为自己可能受到的遭遇做好打算。
会不会是景霑雇的打手给他打来的电话?先用说喜欢他来麻痹他,然后趁他不注意,举打断他的腿,要了他的命?
宫渝默默环视了周,观察着四外的情况和逃生的路。
半晌,景霑才转身走了回来。
即使是被个又个电话骚扰得眉头紧皱的情况下,景霑的状态也还是副从容不迫的儒雅模样,看向宫渝的眼神仍旧很有耐心:
今晚我可以请宫先生和小关吃个饭吗?
宫渝直接就要拒绝,然而景霑就像可以提前察觉到宫渝内心刚编好的理由样:
秦先生也在,谈谈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宫先生,也知道,你的下部片子,同样是由我出品监制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景霑已经把对宫渝的称呼从小渝变成了宫先生,像是刻意要告知宫渝现在是公事的态度,让他不必挂心刚刚的事情。
宫渝对待工作总是有种执念,像是想要圆了上辈子没有完成的梦样,只要有演戏的机会,他都不愿意轻易放弃。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需要他帮衬着的小关珩。
那好的景总,宫渝总是对景霑存着几分防备,看到景霑想要朝他走近,急忙出言打断,具体事宜我到时候问我的经纪人就可以了,您慢走。
我没打算走。
景霑挑挑眉,说着,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披在宫渝的肩上,却被宫渝眼疾手快地扯了下来,转手就要塞回到他的怀中,谢谢景总,我不冷,而且我男朋友还在楼上睡觉,我马上要上去找他,他前几天感冒,我得去照顾他。
顺带秀了波,完全忘记刚刚还说要回去喂猫。
你脸色那么白,怎么会不冷?景霑执意要将衣服塞给宫渝。
我真不冷景总。
宫渝烦得想要给他巴掌,又担心暗处有保镖,只要他对景霑动手,他们就会拥而上,然后将他踹成肉泥。
正当宫渝和景霑推拉着手中的外套时,电梯那边突然传来了关珩的声音:
哥哥~
少年的声音如既往的清亮,就算看到宫渝和其他男人扯着件不清不楚的外套,也并没有生出其他的情绪,甚至还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倒是宫渝因为转头看见了关珩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心虚。
景霑看见这两个人的表情,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实在有意思。
之前,他也收看了《恋爱这件小事》这档节目,并且知道在宫渝和关珩两人之间的关系里,关珩是那个下面的,可是当景霑现场看到两个人目光交错时的状态,他发现,宫渝的气势竟然稍微有点弱。
先不说是不是被另半抓到了偷情现场,光是宫渝下意识滚动了下的喉结,也昭示着他此时的心虚。
关珩似乎洗了个澡,额前的发梢还带着湿意,大步朝两人走过来的时候,景霑不免有些嫉妒他身上的朝气。
哥哥,景总好。
宫渝跟景霑站在起,在关珩走过来的时候,不免也能从远处打量着模样越来越好看的关珩。
这小孩儿给人带来的吸引力是越来越大,以至于只是这样看着他,宫渝就觉得耳根子发烫,甚至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虽然部分原因是来自于被关珩抓到自己和景霑站在处,而产生的心虚感。
关珩像是没有看到两个人仍旧纠缠在起的手样,握着宫渝的另只手,嘴角挂着笑意对景霑打着招呼。
景霑自然是不会落了下风,他需要在宫渝面前时刻都保持着完美的绅士形象,于是也跟关珩点了点头,笑道,小关醒啦,你哥哥刚刚还跟我说,你身体不好,还在上面睡着呢。
言外之意是关珩有点虚。
听完景霑的话,宫渝不禁满脸问号。
他什么时候对景霑说关珩身体不好了?只是说前几天感冒发烧,这几天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他需要尽快上楼照顾关珩,顺带向景霑展示他俩的感情是有多么的和睦恩爱,怎么到景霑的嘴里,就被断章取义成了这个样子?
小关,我不是
宫渝直接就想要跟关珩解释,可这解释,就证明他和关珩之间连最基础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宫渝又立刻闭上了嘴,想着会儿回家再对关珩说明情况。
没想到关珩倒比他先步笑着对景霑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景总,都怪我,昨晚让哥哥累到了,外加今天为了给我拿衣服,所以起得比较早,可能还有点糊涂,表达的意思和景总理解的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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