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下次拍摄的日期还有很久的时间,所以也不用有太多的顾忌,更何况大冬天的,这些位置也不会轻易露出来。
宫渝被他弄得痒极了,忍不住缩着脖子躲了躲,却被关珩按住肩膀,不容他再挪动半分。
本以为被关珩按住之后,会像往日一样迎来更猛烈的抓痒,结果却听到少年满含歉意的声音:
哥哥,都怪我,对不起啊。
宫渝嗓子还哑着,闻言笑了笑,安慰关珩道,你情我愿的,什么对不起?
关珩又亲亲他的嘴唇,手掌按到宫渝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现并没有发烧,这才放下了心,那我抱你下楼去吃饭。
说完,就要将宫渝从被窝里揽出来,替他套上睡衣。
我想先洗个澡宫渝摁住关珩的手腕,朝浴室的方向扬扬下巴,昨晚还没洗
洗了。
关珩打断他,然后接着给他套衣服,像是担心宫渝会不好意思,于是就没接着往下说。
宫渝明白了关珩的意思,虽然有点尴尬,不过至少自己现在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不禁觉得也挺好。
到一楼的时候,多多正上蹿下跳地在沙发上跟老四玩闹,见宫渝从房间里出来,它立刻抛下了伸爪子来打它脑袋的老四,直奔宫渝的脚边而来。
小狗崽儿的叫声总是奶声奶气的,叫人忍不住想要弯腰将它抱在怀里。
关珩担心多多会压到宫渝,先他一步把狗抱了起来,凑到宫渝手边让他抚摸。
宫渝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下意识抬头朝关珩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捏捏多多的耳朵,给它顺了顺被老四打歪的额毛,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关珩笑了起来,轻轻弹了一下多多的脑门儿,对宫渝解释道:
是它自己的问题,让它喝了点羊奶,结果喝完之后就开始兴奋,到处乱跑,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宫渝笑着坐在桌边喝了半碗关珩煮好的清粥,便坐在关珩给他铺好垫子的沙发上,扭头看着关珩准备晚饭食材的背影。
.
晚饭后。
哥哥,想吃蛋糕吗?我做给你吃呀?舒芙蕾还是戚风蛋糕?挤上奶油的那种。
关珩见宫渝虽然吃得挺饱的,但就算天色将晚,到睡觉前也还是有一段时间,再加上这些日子在拍摄综艺,宫渝已经很久没有吃甜点了。
别的不说,就凭宫渝那贪食的性子,心里肯定早就惦记得不行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都不好意思跟他说罢了。
果然,听到关珩这样一问,宫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咽下口水,仍旧带着几分故作矜持的高贵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关珩客气道:
哦这样不会麻烦你吗?要不就别做了吧,我其实也不怎么想吃。
关珩想逗逗他,于是顺着宫渝的话点点头,嗯,哥哥说的倒也是,做蛋糕是挺麻烦的成,那就不做了。
宫渝顿时紧张起来,忍着腰酸背痛坐直身子,一副千万不要啊的表情看向关珩,却发现少年压根儿就是在骗他。
关珩虽然嘴上说不做,但是手上已经开始将面粉过筛了,手边的鸡蛋和淡奶油也全部准备就绪。
宫渝满意地抿起嘴,拍拍自己的浴袍口袋,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其实也不怎么想吃的flag,对关珩笑道:
要戚风蛋糕小关师傅,你要是做得不好,我可是不会给小费的哈。
关珩娴熟地打了个鸡蛋,反手将蛋壳儿丢进垃圾桶,转身朝宫渝眨眨眼睛,瞧好吧您。
夜色犹如一张巨大的幕网,劈头盖脸地笼罩住远处的天边,唯有皎白的月光透过层层的昏暗,贴在落地窗边和屋中的灯光融合在一处。
宫渝仍旧靠在沙发上翻看着剧本,客厅里的灯在晚饭前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被关珩打开,为了方便宫渝看书不伤眼。
多多懒洋洋地窝在宫渝大腿上,看得关珩又羡慕又嫉妒。
他正刷着锅碗瓢盆,只能时不时地朝宫渝这边看一眼,加上又要顾着给宫渝烤蛋糕的烤箱时间,见多多脑袋枕着的地方,不由着急得不行。
像是感知到了关珩的焦躁情绪一样,宫渝端着喝完的水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按着酸胀的后腰慢吞吞地朝厨房挪了过去,打算也安抚一下辛苦劳作的小关师傅。
明明水龙头开着,盘碗也在相撞,可关珩就是能听到宫渝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轻微摩擦声,并且在他还没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就抢先跑了过来扶住宫渝,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哥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关珩脸色通红,像是被开水烫了的猴屁股一样。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宫渝因为在脑子里想了一遭,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见宫渝心情好,关珩自然觉得开心,便好奇地问宫渝道,哥哥,想到这么事情了,这么开心啊?
宫渝当然不会说自己将关珩的红脸想象成了猴屁股,而是找了一个关珩不会抓他痒的理由搪塞,然后反问他刚刚问自己的问题:
我一想到马上就要吃到蛋糕了,觉得开心,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关珩做出一副扭捏的样子,往宫渝身边凑了凑,虽然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但关珩还是放低了声音:
哥,昨天感觉好吗?
宫渝的脸色以关珩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涨红,要是有面镜子,宫渝肯定就会觉得脸色像猴屁股的人不是关珩,而是他了。
因为光是来自于脸上的温度,宫渝就能感知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他组织着语言想要怒斥关珩一通,结果话到了嘴边就变得结巴起来:
你,你,大白天的说这些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听到他的斥责,关珩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再转过头回来的时候,便动作十分亲昵自然地凑到宫渝身边,然后不客气地啄了宫渝的嘴唇一口:
天已经黑啦,哥哥。
宫渝抿了抿嘴唇,望向窗外。
冬季的天黑得太快。
以至于让宫渝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关珩打横抱起,安置在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怎么说他也是个将近三十的大男人,整天被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的男孩子抱在怀里走来走去,实在有点羞耻。
所以刚一躺到上面,宫渝就撑着手肘想要坐直身体,好好跟关珩商量商量不要再把自己当成里间的猫一样抱来抱去,却被关珩抓着手腕按在了耳边,紧接着那双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唔,不行,不唔来了
宫渝被关珩亲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伸出那只空闲着的手去抓关珩的领子,想要将他拉离自己。
关珩松开宫渝的手,直起身体坐好,然后轻而易举地翻过宫渝的身体,让他趴卧在沙发上,在宫渝以为自己又要遭罪了的时候,温度舒适的手掌突然按在他的后腰上轻轻按揉起来,力道和精准度堪比按摩店的专业人员。
关珩的手艺属实不错,将宫渝按得昏昏欲睡起来,连手边的剧本儿都顾不上去看,直接趴在抱枕上浅眠起来。
烤箱的时间到了,关珩没去管它,想让它自己先冷却一会儿,手上给宫渝按摩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小,最后才缓缓收回手。
就像是贴在身上的符咒一样,关珩的手刚一拿开,宫渝就惺忪着眼睛清醒了过来,然后拄着下巴趴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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