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他哆嗦了一下,眼中蒙上更厚的水雾。继而快崩溃似的,连声哀求:你是我哥你是我爹!行了吧!
瞬间,那幽深的眸底仿佛点燃了一颗火苗,跃动着择人而噬。
晏何惜并没有某种特殊的爱好。
然而此时此刻,不管是对于那个他想留在身边的少年,还是百年前折辱自己的仇人,他胸中忽然升起一种将之完全征服、完全占有的快感。
身形停滞片刻,晏何惜忽然开始动作了。
就像尘封了万年的冷硬冰雪,在烈日下崩开一角,便再也停不下融化的趋势。
即使早就等得心焦,祝知之也被突然爆发的他惊吓到了,连忙变回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变回去?晏何惜似乎不满。
怕疼。祝知之蹙眉道。
傻子都知道,年纪大点儿做这事好受些。更何况以晏大宗主这样子不打击报复他才怪!
骤然再次见到那令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合欢宗邪修,晏何惜不习惯地皱了皱眉。
然而很快,他的眉宇便舒展开了。
一个泪眼朦胧、毫无抵抗力的大美人任谁见到,都不会有一丝不喜的。
祝知之做好了被打击报复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晏何惜竟然并不粗暴。
而且他真的很会。
思绪混乱间,他隐约想起当年晏何惜说的话。
你难道不知道,采补一个人有许多办法?
那时还以为是嘴硬吓唬他,没想到他是真的懂!
也是,邪派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什么腌臜事没见过?晏何惜不懂才怪!
祝知之感觉自己一辈子要丢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药物作用下,他的自制力差得离谱,又遇上这么个对手,眼泪扑簌簌的就没停过。
难耐的啜泣声里,晏何惜嘲道:你长大没有,怎么还像小孩儿似的?
祝知之恼道:就你屁话多!
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一场战斗都相当令人印象深刻。
晏何惜虽然没让他疼,也没想让他那么好过。期间木翰好像敲过两次还是三次门要来治伤,都被晏何惜冷冷打发走了。
一切结束时,祝知之感觉意识都快飘出体外,从身到心,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等晏何惜离开,他就眼睛一闭,沉沉昏睡过去。
好歹是元婴修士,就是皮糙肉厚,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了。醒来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翻身跃起,做出警惕的姿势。
晏何惜正斜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阳光为他周身撒上了一层金光,仿佛让那身冰凉的黑衣都染上些许温度。
做什么?晏何惜没回头。
祝知之怕他又反悔要杀自己,心里打鼓,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原来你也会怕。晏何惜轻笑了一声。
他很少笑,这一声轻而短暂,冰凌凌的,仿佛泉水激石。
看来对方没什么秋后算账的意思。祝知之稍稍放松下来。
心里一松,他又感觉浑身轻松。那折磨人的药性解了自不必提,连气息都稳固许多。
实则,先前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床事,两人没有双修,按理说这么纵欲过度对身体没好处。
纯阴之体的优势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不仅修炼上天资非凡,干这事儿也不会消耗元气。
他修炼的是讲究阴阳调和的心法,平日里勤加修炼,便能抵消纯阴之体带来的阴冷感。最近为了演小孩儿骗过晏何惜,不敢运转《天地阴阳合欢赋》,灵脉里淤积了不少阴气。
因祸得福,这下全排遣出去了,此时他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晏何惜回首看向他,忽然问:你的元阳给谁了?
祝知之:
他扯开嘴角笑笑,这有什么可问的。
不是被人夺走的吧?
祝知之摇摇头。
心里有些好笑,难道是被人采补的,他还会替他去报仇不成。
上一次完事后,越流霜虽说是化神期,也受益匪浅。当然不能说给他听了,总觉得怪怪的。
看他的模样还算平和。祝知之开口:那就算咱俩就此扯平?
扯平?如何扯平。晏何惜缓缓道:恩怨一笔勾销就此毫无瓜葛?
说到前一句,祝知之点下头,到了后一句,点下的头止住了。
且不说他身上那该死的寻找明纯转世的任务,但看晏何惜转冷的视线,他的头就点不下去。
恩怨当然一笔勾销。他觑着晏何惜的神色,试探道:也不能说就此毫无瓜葛,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晏何惜的目光有些嘲讽。
额,那可以组队的伙伴?
晏何惜还是一副听他说笑话的模样。
祝知之唇角抽了抽,总不可能是情人吧。
晏何惜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双黑眸沉静莫测,真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祝知之叹气,怎么说也是深入交流过的关系,以后咱俩就当朋友处了啊,见面别再打打杀杀了。
那我能走了?他试探着向门挪了几步。
在他心里升起一丝雀跃,手即将碰到门的时候,身后晏何惜终于开口了,谁说你能走了。
悄无声息的,他从窗边走了过来。
木翰水平很高,又极其用心,这些日子晏何惜已经恢复了六成。祝知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轻轻提到了床边。
您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祝知之想起来他身上的咒术,忙道:对了,我把阴火给你,以后你就不需要我了!
不需要。晏何惜的回答和上次一样。
倘若从未见过光,他本可以一直潜伏在黑暗里。
即使那道光是假的既然招惹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抽身?
摩挲着他的后颈,晏何惜眸中一片幽深,变回去。
什么?!祝知之愕然。
叫了我这么多声哥和爹,哪有这么容易离开。他好像理所当然,你总还是我的人,不跟在我身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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