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运两个字,让祝知之眼皮一跳。那次事故之后,秦白栩竟然还有勇气用这门手段,真称得上是勇气可嘉。
这次借运不是上次的小打小闹,之后秦白栩会被反噬的厉害。
为防影响引魂,一定要在借运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要节约时间,先将封印解开。
四神兽向祭坛聚拢,各占一方,四种颜色灵力顺着锁链爬升而上,交汇在棺椁上方。
许久之后,在它们身上灵力都要耗尽之前,祭坛终于轻轻震颤起来。锁链自棺材上脱落,棺椁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在众人紧张警惕的目光下,祝知之走近,将棺盖缓缓推开。
不等他看清里面人的模样,冥冥中一种强大的意识忽然窜进他的脑中!
毁了他的尸体,毁了他!江海一般的洪流冲刷裹挟着他的意识,意图侵占他的灵魂,掌控他的身体。
众人只见他神色忽然不对,气息急促而痛苦,眉头紧皱,似乎在抵抗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曾见过他类似情况的姬慕之脸色一变,不好,是天道!
只是一息之间,祝知之额上已滚落冷汗,个人的意志在世界意识的对比下显得无比渺小,也只有他神识强韧,才没有被这股洪流冲散理智。
所有人急急向他冲去。
下一秒,早已潜藏在地下的卷轴浮现展开,将祭坛和所有人脚下之处包裹起来。
正在侵占他神魂的力量被骤然切断。造化归元图困不住天道,却能自成一方小世界,将其阻隔在外。
祝知之沉沉看着上空,仿佛透过造化归元图的结界,跟外界一只无形的眼睛对上视线。勾唇轻蔑一笑,就知道会这样。
如果说他和秦怡萱有什么相同之处他们都是异世之魂。失去秦怡萱这个寄宿者,天道果然盯上他。
知之!几人跃上祭台,越流霜当先抱紧他,瞳孔紧缩,你怎么样?
还好。祝知之疲倦地闭上眼,小白快绘制阵法吧,我坚持不了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合一~
期待嘿嘿嘿,明纯这个人我也挺喜欢的,下章就出来了感谢在2021082023:44:39~2021082200:0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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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大概楚星钰气运更强,被借运之后受的影响不大,越流霜却是实实在在倒霉了一阵:走路遇石头硌脚,吃丹药噎一下,打坐也总岔气,最后只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祝知之。
祝知之为多支撑造化归元图一段时间,躺在祭台上修身养息,身下是秦白栩临时画的一个小型聚灵阵。
阵里拘着那条极品灵脉,灵气源源不断沁润着他的身体,好似沐浴在银河里,肌肤上隐有玉色流动,长发绸缎般闪烁着瑰丽的光泽。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但是等越流霜想凑过去的时候,就会被一些事绊住脚步。比如秦白栩布阵跟他借火灵气,不管是不是出于对方故意,这理由都无法推脱。
好不容易帮完忙,朱雀又拉住他兴奋地叽叽喳喳。
越流霜都要后悔应它请求契约它了。
朱雀独守祭坛千年,现在一点都闲不下来,揉弄完小玄武,又欢快向他扑腾过去。主人主人,我觉得你好威武霸气!刚才你输出的那些火灵气好精纯!
火热的羽毛把越流霜包裹住,朱雀热情得让他吃不消。
关键还是只雌鸟,清脆的女声总让越流霜觉得怪怪的,他干咳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总扑过来
朱雀噫了一声,主人你怎么越活越古板啊。
看到他头疼的模样,楚星钰偷偷笑了一下。
白虎悄悄对他说:你快趁现在去陪陪美人儿啊。
楚星钰心神一动,纠结了一下,忍不住想要过去。可还没等起身,就见晏何惜走了过去。
白虎叹气,主人啊主人,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机会不等人哦。
楚星钰抿了抿唇,神情低落,我尊重他的选择。
过去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夺人所爱之事。在祝知之选择之前,他可以孤注一掷尽全力追求,而在这之后,他就不能对不起越流霜,也不想让祝知之为难。
他不会违背原则即使痛苦无比,内心欲求如烈火一般灼烧。
楚星钰轻声说:只要知之过得开心就好。如果师叔对他不好,我再说了半句没说下去。他知道,越流霜不可能做对不起祝知之的事。
白虎嘀咕道:剑修果然都是些傻子。
不过这样的楚星钰,让它更为敬佩。之前的认主更多是出于对明纯的忠诚,此时白虎真正认可了他。
只有这般从不违背本心,道心清正之人,才算得上一名真正的剑修。
另一边,晏何惜在祝知之身旁坐下,垂眼静静看着他。
即使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有如实质的视线。
不等睁开眼,祝知之先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让你很心烦?晏何惜声音微冷。
倒也没,我还没这么容易心烦。祝知之懒懒回道。
晏何惜唇角勾了一下,像是轻嗤,又像是无奈,没心没肺。
这印记真的让你如此不喜?他指尖轻触在祝知之后颈上,宛如一片雪花飘落,微凉的触感。
就是觉得不自由。祝知之翻了个身,枕着手臂侧看向他,眉梢微挑,要我给你下个印记,我倒是没意见。晏大宗主觉得如何?
他笑吟吟的,说得轻佻。本以为晏何惜会放冷气,他却只是沉默下来。
这时越流霜摆脱热情的朱雀,蹬蹬跑了上来。警惕道:你要干嘛?
晏何惜瞥他一眼,嘲弄道:看得这么紧,看来你很不自信。
越流霜哽了一下,片刻后才再次出声:想撬墙角,你尽管放马过来。
不得不说,对方戳到了他的痛处。惊喜来得太快,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将祝知之抱到腿上,让他躺得更舒服,同时昭告自己的所有权。
祝知之枕着他的腿,伸手拽了一下他微皱的眉,笑道:你可以自信些,我很忠贞的。
这话是宽越流霜的心,也是告诉晏何惜。
越流霜高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晏何惜起身,垂眼看着他半晌,忽然说:可以。
嗯?祝知之疑惑看他。
晏何惜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路过棺材旁边,看向里边的人,眉宇间微露异色。
感觉如何?越流霜感兴趣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