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予现在并不想自拍,因此就从之前存在手机相册里的自拍挑了一张放在了微博上。
很快就有珍珠过来评论了:
【一看就是之前的自拍,今天也是被男神糊弄的一天呢~】
【即便是库存,我也爱啊!!哥哥我超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又是被哥哥的盛世美颜暴击的一天呢】
【哥哥答应我多拍几张好不好?QWQ】
顾司予挑了几条点赞后就退了微博,拿起剧本准备背台词。
看了一会儿,顾司予就看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地想到了上午的那一场戏。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去厕所里洗了一把脸。
他倒不是懊恼安瑾年,而是懊恼自己,懊恼自己竟然在学弟演的角色的挑逗下起了反应,还......
顾司予猛然捞起一捧凉水糊在了自己脸上,冰凉的自来水刺的皮肤隐隐作疼。
他的意识也清醒了一点,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有的没的都从脑子里甩出去。
都是演戏,都是演戏。
一个合格的、好的演员要学会入戏、脱戏。
几个深呼吸期间,顾司予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走到了窗边,下面不远就是拍摄现场。
他看着下面的安瑾年和其他演员,开始回忆剧本并思索着下午他们拍的这是哪一场戏。
下午拍的是第三场戏,安瑾年有戏份但是也不多,主都是他的王叔荣亲王和赵王的戏份。
。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猎时刻,赵王早早地便开始叫人筹备这些。
殿下李公公拿着托盘小步地踱到了赵王身边。
李公公虽然是赵王的贴身大太监,但是年纪却算不上多大,前天刚过而立之年。
赵王披散着头发,一身黄袍放荡不羁地跨在身上。
已经年过花甲(六十岁)的他,随意翻开了一块紫檀木牌,牌子正面刻着后宫的称谓和他们的胴体小图,就比如今儿个翻到的这张牌子上写着的小玉嫔,牌子上的胴体小人刻着的玉峰就格外大。
赵王纳妃、纳嫔封字号,便是取自她们身上各自的特征。
若是遇到差不多的,赵王就会亲手衡量大小来封个大小玉嫔。
赵王眯着眼,看着手里的牌子,对着上面刻着的胴体小人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说道:李德盛,你来说说这是个什么理?
孤王今天又翻到了小玉嫔的牌子,如果孤王没记错的话,前天孤王才去了她那儿。
李德盛虚摸了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这......毕竟小玉嫔娘娘给的赏银比较多,这该给的安排的能步给安排上吗?
就是这小玉嫔娘娘最近索要的过多,叫赵王看出了把柄。
李德盛自知赵王喜怒无常,连忙慌张地跪下:王上息怒啊,奴才...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看在奴才伺候王上多年的面子上,还请王上饶命啊......。
赵王高高在上地看着李德盛,神色不明,他冷冷一笑,将那块檀木牌子掷在了脚下。
李公公,今晚孤王不会去小玉嫔那里,你既然收了人家的钱是不是也得替人家办的事?
李德盛一听此话,瞳孔猛然收缩,他慌乱地在地上磕头认错,不一会儿而头上就破了皮,渗出了血。
赵王不为所动,他阴森地笑道:李公公可别嗑了,不然待会血怕是不够流的。
李德盛绝望地看了赵王一眼:王上,能不能不要用那个刑罚?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奴才可以为您**。
是吗?赵王饶有兴趣地躺在了椅子上:孤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没有帮孤王**,李公公就不要怪孤王不讲昔日的主仆情面了。
李德盛颤抖着身子,像狗一样地爬到了赵王的位置。
一炷香过去了,李德盛趴在地上犹如一条死狗,赵王好心情地用脚踩在了他的头上,辗了辗:
李公公,孤王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这可不能怪孤王了。
去刑具房领罚吧。
里面有孤王新收来的小玩意儿。
孤王回去检查的。
李德盛一脸绝望地退下去去刑具房领罚。
赵王恣意地支着脑袋,欣赏着李德盛那充满绝望的眸光。
真是令人愉悦的眼神呢。
王上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小殿下求见。
赵王挑了挑眉毛:哦?
孤王的儿子来了?
赵王听到赵骁阳过来的时候原本高兴的神情变得更加喜悦,他将胸前松垮的王袍拢了拢。
吾儿快进来吧。
赵骁阳意气风发地踏进了王殿,跪下给赵王请安:儿臣给父王请安。
哈哈哈哈哈,骁阳。孤王说了多少次了,你我父子之间何必如此生疏客套,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赵王慵懒地靠在王座上,随意地挥了挥袖子让赵骁阳起来。
赵骁阳站起来恭敬的回到:父王待儿臣亲厚,儿臣更应当尊敬父王,这些礼仪都是儿臣发自内心的对父王的尊敬,自然不可免。
赵王听了之后,满意地哈哈大笑:不愧是孤王的儿子,倒是有了孤王早年的那些风范。
赵骁阳笑而不语,他自幼长在赵王身边,对赵王的心思更是揣摩的一清二楚,刚才他父王也就是那么客套一下,而他更多的时候是要别人去吹捧他,因为他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者。
但凡他答得不得赵王的心思,怕日后自己与着王位也是要失之交臂了。
赵骁阳在王殿并没有待多久,只是日常地同赵王汇报自己近日的状况,就连昨晚去逛了花楼也略微的提了一嘴。
王弟也是有心了,吾儿今日长大成人,孤王也甚是欣慰。
王上门外的侍卫突然轻轻敲了敲殿门:王上到点了,该服药了。
赵王看了赵骁阳一眼后,捏了捏眉心,疲惫地说道:骁阳,你要没事也就先退下吧。
赵骁阳恭敬地行了一礼后退出了王殿,走的时候一不小心瞥到了王殿内的一个物件,不知怎么得他只觉得眼熟极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赵骁阳也不敢再过多的逗留,他匆匆扫了一眼后,就将疑惑吞进了肚子里。
王殿内,赵王靠在王座上,吩咐侍卫将药取来。
等看到那盒玉罐里,屈指可数的三枚红色丹药时,他大为震怒,他一摔袖子将那玉罐的盖子砸在了地上,摔裂成了几瓣:
怎么只有这么点了?!!!
孤王的药呢?!!!
去把炼丹师给孤王找来!!!
孤王要药!!
等到侍卫流着虚汗准备退下时,赵王呵住了他:
去把荣亲王叫来!!。
等到侍卫退下后,赵王暴怒地将金案台上的竹简等一并扫落在地。
余光瞥见了红色丹药,赵王不悦地皱着眉头将捻起一粒塞入了口中。
这才觉得周身的怒气稍稍退下去了一点。
荣亲王赵博朗一路小跑着过来,最后跪在了王殿门外。
臣弟的拜见王上。
进来里面传来赵王不悦地口气,等荣亲王进来后。
赵王随后抄了一个物件就往荣亲王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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