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违背白母的意愿,将实话和她的状况告诉了顾清玦。
前段时间才查出来...
是胃癌晚期。
说着说着,白月光的眼泪便忍不住向外汹涌:她说她想早点看到我成家立业。
顾清玦额间的青筋跳了跳:为什么不找我?
她不想麻烦你,不想让你觉得她很拖累。
顾清玦从来没有觉得白母是他的拖累,在他最无助也是最绝望的时候是白母收养了他,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一个孩子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了,又何况多了一个他?
在他心目中白母就是他半个母亲,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我去B市接她过来。
白月光用手背抹去了眼泪,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清玦:我也要去。
就这样两人开车出发,前往B市。
。
B市,顾司予一回来就跑去商场将身上穿着的衣物里里外外的全部都换了一遍。
安瑾年站在一边不停地摸着鼻子,再给顾司予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等到两人都收拾妥当后,这才慢慢悠悠地在周遭瞎逛。
下次再也不会做这种毫无计划的出行了,不然连衣服都没的穿。顾司予一边捧着奶茶一边感慨着。
奶茶是安瑾年买给他赔礼道歉的,他自己倒是不爱喝这些,安瑾年这个小朋友倒是喜欢的很,就连哪家奶茶店里哪种口味好喝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的。
顾司予刚说完,安瑾年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他以为昨晚那遭后,师哥会好长一段时间不和他说话了,没想到顾司予竟然还愿意搭理他。
至于顾司予为什么还会搭理安瑾年,纯粹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看起来像只乖巧的小狗狗一样的人,肚子里究竟藏着多少坏心思。
他只当是自己最近肝火旺盛,男人都会有的情、欲没有的到及时的纾解。
这不一个晚上过去了,早上醒来果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尴尬,顾司予准备今天就回去,好缓解一下这种尴尬。
谁知道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中午,然后顺理成章的,两个人又来到商场。
原以为会有些尴尬,可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下,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
师哥还要转转吗?安瑾年体贴地问道。
不了吧顾司予揉了揉自己刚刚吃出来的小肚子:我也要回去了,后天咱们还要去录制节目呢。
也是,不过那个节目中的任务好像还挺难的安瑾年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
顾司予看了一眼安瑾年,心中诽议着:你又知道了。
上次安瑾年踹坏了节目组的门,没有一个人敢叫他赔,毕竟谁会愿意去得罪金主爸爸呢?
当然作为节目组的大股东和大投资商,安瑾年了解到的信息也比他们多,就好比下一期的主题以及一些任务流程。
但考虑到金主爸爸安瑾年本身就是嘉宾组里的一员,这个金手指也不好给的太过火,只好隐晦的透漏了一星半点,好让他有个准备。
就比如现在安瑾年同顾司予说的。
下期的主题,其实那天贾潮模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猜的是医院,其实也差不多,下期主题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丧尸。
好像每个人都有单线任务,我们会被分开。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安瑾年小猫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节目组要靠看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依我看这些综艺的尿性,肯定会给我们搞个相爱相杀的东西出来,最好再搞得嘉宾们一起撕逼。
这样才有看点和爆点。
而且现在也讨观众老爷们的喜欢。
安瑾年说的不错,顾司予想到昨天自己还没看完的那个视频,想着或许下午回去后将它看完?
有时候意外和巧合谁也不知道谁会先降临。
就在顾司予和安瑾年去地上停车场准备取车打道回府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扶着白母,带着白月光的顾清玦。
白母还在念叨着白月光都要结婚了,催促着顾清玦也要早日安生下来,成个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刚刚还耐心听着她教诲的顾清玦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一张俊俏的脸庞也开始变黑。
白母顺着顾清玦的目光看过去。
两个戴着口罩的人也在看着他们这边。
你认识的?白母回头看了一眼顾清玦后问了一嘴。
嗯顾清玦轻轻应着,可目光却是没有从顾司予身上挪开半分。
顾司予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顾清玦。
这就是他口中的悔过和喜欢,真是可笑至极。
走吧顾司予看都不再看顾清玦一眼,拉起安瑾年就朝着他们停车的方向走去。
等等顾清玦开口朝着顾司予喊道。
白月光看了他一眼,主动走上前去扶住自己的母亲。
顾清玦看了他一眼后就追了上去。
那人是谁啊?白母问道。
我看小玦一直在看她,就那个头发长长的,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白月光看着顾清玦奔去的身影,声音中不自觉地夹了一丝苦意。
那个啊...那个是他前妻。
啊?白母愣住了,她的嘴唇上下翕合,还有些哆嗦:小玦他已经结婚了啊?
而那边顾清玦丝毫不知道白月光已经将他和顾司予的故事都说给了白母听。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顾司予旁边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他开始恐慌,开始恐惧。
他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顾司予的手腕,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他是谁?。
顾清玦的态度并不好,心里又憋着火气,说话的态度冲了不少了。
顾司予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反问着他: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你家住太平洋吗?什么闲事都要管?
他是谁?!
顾清玦就像没有听到顾司予的话一样,犀利地眸光落到了安瑾年身上,像是一把刀片一片一片地将他的身体上下搜刮了一遍。
凶狠地态度让顾司予异常反感,他也懒得和这个说不通的男人有过多的话语,拉起安瑾年就准备往车里走。
谁知道这一次顾清玦却是一把抓住了安瑾年的胳膊,温度瞬间跌落到冰点。
他一字一句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
他,是,谁?
顾司予正准备开口骂他有病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安瑾年却是率先比他们动作了一步。
他一把捋下顾清玦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被吓到的模样。
然后这个比顾司予还要高上一点的男人缩着身子躲到了顾司予的后面。
委屈巴巴的哭诉着:哥哥,这个人是谁?
他好凶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