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年......
剩下的那一个字还没说完,安瑾年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他死死搂进怀里。
顾司予被安瑾年用力地搂住,他倚在他身上,脑海中想的却是一段时间不见安瑾年是不是又长高了?
不然他抱着他的时候,怎么会像吊在他身上一样,还被卡住了脖子?
就在顾司予还在神游的时候,颈间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意,细碎的水珠一颗一颗地掉进他的肌肤上、脖颈中,朝着更深的地方划去。
安瑾年伏在顾司予脖子上呜咽着,搂着他死死不肯撒手。
哥......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你为什么不理我?
安瑾年越说越委屈,甚至最后一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还夹着一丝颤抖的小尾音。
一连串的为什么直接将顾司予砸懵了,一时之间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瑾年我......。
顾司予这几个字刚说出口的时候,他感觉安瑾年搂住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咳咳。
瑾年...你先松开。
不松安瑾年声音闷闷的,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样。
松开你又跑了。
顾司予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就被安瑾年这两句话给逗弄的哭笑不得。
他轻柔地拍了拍安瑾年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瑾年,你乖,先将我松开。
我快透不过来气了。
一听顾司予说自己快要透不过来气了,安瑾年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桎梏住顾司予的双臂。
哥哥QAQ。
你为什么不理我?QAQ
哥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哥哥吗?
哥哥明明都答应了我的,哥哥都答应我的了的QAQ。
安瑾年看着顾司予,越说越委屈,刚刚收回去的几滴泪水又放了出来。
看的顾司予又心疼又愧疚。
对不起...。
是哥哥不好......。
安瑾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司予,委屈地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哥哥只有一句对不起嘛?QWQ
顾司予有些恍然不知所措,之前他从未哄过人,也没有哄过小孩,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束手无措。
安瑾年像是没有看见顾司予的表情一样,自顾自地低着头,看起来丧丧的。
没关系,哥哥就说一句对不起也就够了,是安安自己贪图的太多了,哥哥能接受安安,安安就已经很开心了QAQ。
只要哥哥不嫌弃安安,哥哥要安安做什么都可以QAQ。
说完这两句话,安瑾年的头低的更低了。
顾司予心中的愧疚又加重了几分,他心疼地抱住了安瑾年,同他解释。
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说明我对你是有好感的。
我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我只是...只是心有点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瑾年...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安瑾年闷声说着:可哥哥,安安心里还是难受,安安知道哥哥心里难受,可安安是哥哥的安安,安安不希望自己从别人口中知道哥哥的消息。
顾司予顿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的鸵鸟行径确实让担心他的人忧虑了。
他看着面前那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犹豫了一下,努力回想着以前自己演戏时,剧中的人物是如何去哄自己的伴侣的。
突然顾司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对着安瑾年柔软的唇瓣碰了一下。
然后飞快地低下头,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花汁,一时之间竟然变得有些红艳,再一看又有些明艳动人。
可以了吗?
顾司予小声地问了一句,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同拂过柳絮的轻风。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一分钟,这六十秒的时间本身不算长,可顾司予却感觉自己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安瑾年的回复,于是他偷偷掀起一点眼皮,眼光朝上看去。
可惜的是,他低下来的时候,头低的有些低,而之前只比他高五公分的安瑾年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长个子了,以至于他现在除了安瑾年的下颚线,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安瑾年的眸光渐渐变深,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刚那不足一秒的触碰就让他变得有些食髓知味,想要将顾司予狠狠地按在座椅上好好再品尝一次。
如果顾司予抬起头来看一眼,就能明白安瑾年眼底充斥着的欲望,而那欲望的尽头全部都是他的倒影。
安瑾年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分钟过去了,就在顾司予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他一把将顾司予摁住推进了柔软的车座椅上,另一手撑在扶手上,膝盖顶在了顾司予的腿间,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包围圈。
是一个顾司予逃不出去的包围圈。
这就是哥哥的诚意?安瑾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顾司予被安瑾年摔进了座位椅上的时候还有些茫然,随后又看见了不断贴近他的安瑾年,听出了他那沙哑嗓音中夹杂着的一丝情、欲。
我...顾司予看着安瑾年的脸,那张脸上挂着的表情还是那么委屈、可爱到犯规,可敏锐的第六感让他觉得此刻的安瑾年并不是想他给自己展现出来的这样清纯、无辜。
他嗅到了一丝不安分的情愫,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哥哥~
再亲一次好不好?
还未等顾司予回话,安瑾年就先发制人的扣住他的脑袋,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小狗的吻技青涩又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吻,技。
唇瓣刚贴了上去,就只知道蹭来蹭去,亲了一下又一下后,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电视剧里接吻还需要咬和吸。
于是毫无经验的安瑾年就抱着顾司予又是亲又是吸又是舔的。
才尝到一点甜头的小狗,甚至一激动将顾司予的嘴巴都咬破了。
可是当每一次顾司予挣扎着想起来,想要换口新鲜空气,想要告诉安瑾年接吻不是这么接的时候,就会被正在兴头上的安瑾年一把按了回去,丝毫动弹不得。
最后顾司予没有办法,只好顺着某只发、情的小狗,努力地用自己那条快要被嗦麻了的舌头引导安小狗如何接吻、以及如何舌吻。
否则......否则顾司予真的就要觉得自己像袋吸吸果冻一样被安瑾年吸的连渣渣都不剩。
好不容易安瑾年才尽了兴,终于肯放开顾司予的时候,顾司予才终于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
顾司予刚想松上一口气,却猛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而这个感觉,作为始作俑者的安瑾年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他红着脸,将硌着顾司予的皮带又往他那里靠了靠。
顾司予:........。
随即他立刻明白了什么,然后整张脸上都以肉演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一片通红,就是被人刷了一层红色油漆后塞进了桑拿房。
你......
你......
你后面的字顾司予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就连安瑾年的脸上也爬满了红晕,可他就是死不认错。
安瑾年红着脸继续拿手指戳了两下顾司予的脸。
终于顾司予有些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了安瑾年的手:你是泰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