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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刚说完,顾司予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在白色的衬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顾司予小声的咕喃着,可脸上写了满了止不住的开心。

安瑾年笑了笑,松开了桎梏住顾司予的双臂。

走,我们回家。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顾司予的戏还没有杀青哪里能回的了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瑾年凑过来的假期都被用完了,接下来他又要进组去拍一部电影,虽然电影的拍摄时间不长,可对于两个才正式确认关系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临走的时候,安瑾年一直拉着顾司予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哥,你会想我的对不对?QAQ。

顾司予看着他扮乖,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摸了一把他圆乎乎的大脑袋,又薅了一把他的小卷毛。

乖,我会想你的。

那哥哥是不是...该给点表示?安瑾年撅着嘴唇,向顾司予讨一个亲亲。

顾司予笑了笑,却并没有出声。

安瑾年见他没有表示,小狗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他眼巴巴地看着顾司予,光是看还不够,他还不时地拿着小爪子掏了掏顾司予。

哥哥QAQ。

哥哥QAQ。

好哥哥QAQ。

给个亲亲好不好?QAQ

顾司予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本身他就是存着故意逗弄安瑾年的心思,想看看他会怎么回应。

谁曾想着这个小狗狗非但不放弃,反而还冲着自己撒起娇来。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好甜好甜,就像心里吃了蜜糖一样,溢出的都是甜甜的味道。

顾司予没忍住,又上手薅了一把安瑾年的小卷毛,最后在他充满希冀的狗狗眼里对着他柔软的唇瓣就轻轻碰了一下。

好了顾司予笑得眉眼弯弯,好像里面装满了星星。

安瑾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手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之前那个吻。

银色的玉线在两人口中编织、纠缠,丝丝环绕,环环相扣。

顾司予眼前一片烟雾缭绕,仿佛被安瑾年带去了一个充满星光的夜中,那里浩瀚的星空中,有烟花的绽放,有流星划过天际的闪耀、璀璨。

一吻结束,安瑾年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顾司予那瓣被他吮吸到红肿的唇瓣,娇嫩的花般仿佛盛开在他的唇上,鲜艳、诱人。

这是我给哥哥的离别吻,作为刚刚哥哥给我回报。

安瑾年的声音沙哑、低沉,同之前撒娇时候的模样完全不同,喑哑的嗓音中夹杂着成年人不说出口的欲、望。

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个被他吻到几乎窒息的男人,红润的脸上写满了清纯的诱惑,如鹿一般水润的眼睛被长长的睫羽盖住,若是看的仔细一点,上面还挂着几颗刚刚被他逼出来的、细碎的泪珠。

安瑾年忍不住上手摩挲着顾司予的脸,拨开他额前细碎的刘海。

哥哥,每天都要记得想我好不好?

顾司予轻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安瑾年的应承,他的脸上臊红一片。

身体的反应和刚刚被吻到动、情的姿态,无不在告诉他自己被一个他眼中的小朋友给吃的死死的。

可他又甘之如饴......

安瑾年笑了笑,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顾司予的额头。

哥哥要说道做到。

不然......。

不然之后的内容安瑾年并没有说出口,每个人都是有占有欲的,他也不曾例外。

甚至他的占有欲比其他人还要强烈,每次看到顾司予被他吻到意乱情迷的模样,心底那些阴暗的想法便止不住地往上冒。

他想将他的手捆起来,那双漂亮又白皙的双手配上鲜艳的红绳一定美极了。

他还想将他拴起来,想要他的视线所触及到的范围都是在自己。

他甚至还想要为他定制一款专属的笼、子,想要在里面铺上柔软的被絮,想要将他锁在笼子里,想要在那里同他做人间情侣都会做的事情,想要在那里看到他泛、红的眼尾,想要听他哽咽的声音,想要听他说:

......。

说什么呢?

安瑾年敛下眸中的神色,人至情深处,会说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字眼。

所以他笑了,他松开了顾司予的后脑勺,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戒指。

那是和他手中同款的戒指。

一个星星、一个月亮。

因为星星会同月亮一起闪耀,属于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安瑾年慎重地将雕刻着星星的那枚戒指戴进了顾司予的中指。

现在不会再有阳光从指缝中露出来了。

顾司予收回手,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又看看了站在他面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安瑾年。

是啊,因为我的指间已经铺满了星光。

安瑾年最终还是离开了长平未央的剧组,所幸在他走后,顾司予也迎来了自己最后一场戏。

长平未央第六百九十八场,第四幕ACTION。

当导演的板子落下的时候,顾司予已经进入了状态。

今天这场戏是他的最后一幕也是肃安王的最后一幕。

天下未定,皇位相争,西北战乱,这天下终究还是不太平。

而肃安王则在一次平复边境之乱中中箭身亡,死在了战场中。

好,卡。

导演拿着喇叭说出来这一个字,顾司予从地上爬了起来,拭去了嘴角的血痕。

肃安王杀青。

顾司予笑了笑,褪去了一身繁重的甲胄。

谢谢导演。

导演点了点头,自从上次顾司予那个采访结束后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被压了下去。

在那次采访中,主持人问他知道父亲被抓是什么想法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他错了就是错了,一切不符合法律的举措都需要接受惩罚,哪怕他是我的父亲,可他做错了,他就得去接受惩罚,我不姑息他,但我会等他出狱,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一个守法公民最应该做的事情。

也就是凭借着这一句话,闹了近一周半的南莺案才算告一段落。

包括之后一审的时候,顾司予都没有过去。

只是那天他的情绪很低落,一场戏NG了好几次才过掉。

顾家二叔顾鸿桉最终被判除死缓,而顾父则是无期徒刑。

顾司予没说什么,顾司泽也没说什么,本来这就是他们欠下的罪孽,逃了这么多年也该还债了。

那天顾清玦倒是去了庭审,是作为证人去的,指控他的生父杀害了他的亲生母亲。

后面其他的新闻顾司予也没有再关注了,他该是恨顾清玦的。

恨他的有心接触、恨他的利用,恨他将自己曾经的一腔赤忱的爱意当成一把利刃。

他的父亲是做错了,可是他顾清玦无辜吗?

他大可有无数种方式来报复顾家,可他偏偏选择了这种。

顾司予、顾清玦......

顾司予看着自己的掌心自嘲一笑,曾经他以为同姓顾是他们上一辈子修来的福分,是他们终将成为一家人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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