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回家。
顾清玦的眸子沉静地就像一滩死水,刚刚顾司予说的话半点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顾司予奋力地挣扎着,然后狠狠地对准顾清玦的脖颈咬去。
顾司予下口并不轻,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嵌入顾清玦的皮肤,刺破隐藏在皮下的毛细血管。
鲜血的腥味和铁锈味弥漫进了顾司予整个口腔,他用力地将牙齿向下扎去,仿佛这样就能够到顾清玦的颈动脉,然后狠狠地将它刺破。
伏在他身上的顾清玦闷哼地吃痛了一声,随后他松开了双臂对顾司予的桎梏,一把将他甩开。
车子内的空间本身就很狭窄,顾司予被顾清玦一把甩开后,因为惯性,脑袋狠狠地撞在了车窗上。
他吃痛地哼出了声。
别逼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顾清玦沉着眸子,一手捂住了方才顾司予在他脖子上咬出的口子,而那处正在汩汩地渗出血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顾清玦还是将人带去了舟山别墅。
那里的布置还是同顾司予走的时候一样,里面的东西似乎都没有挪过位置。
有意思吗?
顾司予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清玦:
你做这些有意思吗?
你感动了谁?
你自己?
顾司予自问自答地说着:也是,你本来就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怎么陷在自己给自己立的深情人设里出不来了?
嘲讽的语气,不屑和眼中的轻蔑都深深刺痛了顾清玦。
他一声不吭地捏住顾司予的手腕,将他拖到了餐桌面前。
坐着。
那个位置曾经是顾司予坐过的,而紧挨着他的拐角则是顾清玦曾经坐的位置。
乍一看似乎什么都没变,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一切都变了。
顾司予是被顾清玦按着坐下去的,他不明白顾清玦这么大费周章地将自己搞过来做什么。
起码这一瞬间他是有些迷茫的。
而按着他坐下后,顾清玦自己则坐到他以前坐的那个位置。
饿了吧。
顾清玦伸手摸上顾司予的脸,他的手掌包裹着顾司予半张脸,亲昵地在上面摩挲着。
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顾清玦自顾自自地笑了一下,用手指挑开顾司予垂在脸颊旁的碎发,将它别到耳后。
顾司予弄不清楚顾清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觉得他无聊透顶。
你不问我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吗?
顾清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丈夫在温柔地询问自己心爱的妻子。
顾司予嗤之以鼻,他厌恶地撇开头,想要甩开顾清玦放在他脸上的手。
在他刚同顾清玦结婚的时候,自己总是喜欢粘着他,喜欢给他做饭,想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那时候顾清玦并不常常回来,每次询问他的时候,他都找个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
有时候他也会回来,回到他们这个说是家其实更像是个旅馆的地方。
那时候他还有着天真的想法,认为只要自己付出总有一天会感化他。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小小地抱怨着他,怎么不去学学做饭?
他也想要吃到自己老攻给自己做的爱心午餐。
可就是那个小小的愿望,直到他们离婚的时候都没有实现。
现在他不爱他了,不喜欢了他了,那些曾经触不可及的东西又开始变得唾手可得了。
只是...他不再稀罕了。
重要吗?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为什么学的。
顾清玦的眸子暗了暗:我就是为你学的。
第一次下厨房的时候,我不知道煎鸡蛋还要放油,那一次锅烧坏了。
第二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锅里加了什么,厨房炸了。
第三次......
现在我终于学会做饭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想吃了呢?
顾司予,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不要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这个渣攻脑子有点问题,别搭理他。
第七十四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A:顾家破产了?
B:对,我表姐之前就在顾氏集团里做事,前两天她告诉我,公司去了好多人好像是对公司的资产进行清算。
A:顾氏怎么会破产?他们家生意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大?
C:就是啊,怎么好好的就破产了?
B:害,听我表姐说好像是新上任的那个总裁投资失败,被人骗了。
C:啊,大老板也会被人骗啊?
A:不会是顾氏自己卷钱跑路了吧。
B:那倒不是,听我姐说好像是之前顾氏就存在问题了,有一个项目被迫停滞一天都要亏损几千万的那种,最后导致整个顾氏可流动资金被全部套牢,顾氏总裁就去借钱,可这钱谁敢借啊,借了能还的了?
C:反正金融上的东西我们也不懂,那顾家这是完了?
A:我看是。
B:诶,就是我姐又要失业了。
剧组内,有人低声讨论着这些东西。
顾氏是昨天宣布破产结算的,顾司予一脸担忧地看着手机。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打他哥和他嫂子的手机,可是始终都是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本来他今天想请假回去看看的,但是这几天风雪比较大回去的航班都被停飞了。
昨天接到顾氏破产的消息,顾司予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晚上。
那天晚上他刚从剧组回来,就被顾清玦给卷走了,带回了他们没离婚之前住的那个别墅。
也是在那一天顾司予发现顾清玦有些不正常,他执拗地非要大半夜给他做饭,还要喂给他吃。
最后是安瑾年及时赶了过来,才将他从那场诡异中救了出来。
顾清玦被带走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但诡异至极还带着骇人的疯狂。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令人心生寒意。
你会后悔的。
顾清玦被带上警车的时候阴沉着眸子,阴翳的目光死死钉在顾司予身上。
而顾清玦的那句话也一直萦绕在顾司予的心头,足足有半个月他都被困在那个眼神和那句话中。
顾清玦被警局带走了,司法似乎对他并没有留有任何情面,该判还是判了刑。
审判那天顾司予没有去,只是去的人回来告诉他顾清玦的因为对他非法拘禁没有超过24小时且并没有对他造成严重后果,因此构不成非法拘禁罪,所以只将他关了一段时间并进行了思想教育就给他放了。
安瑾年当时听了一直嚷嚷着,就判这么点还要去找顾清玦算账。
最后是被他和安瑾年的经纪人傅瑶瑶给拦了下来,而那之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安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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