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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看着他,用轻松地语气道:嗯我起了一个名字,叫珍珠翡翠白玉面。

珍珠翡翠白玉面?蒋小城被唬了一下,好奇地探出脑袋,掀开锅盖一看,顿时了然地笑了。

他说的珍珠,大概指沸水里起起伏伏的鱼丸,至于翡翠,就是绿油油的蔬菜了。

又瞥一眼玻璃碗中的馅料,不太敢相信地道:这鱼丸是你自己做的?

钟恪行说:上次吃火锅,你说超市里的鱼丸肉丸面粉太多,没有味道。我想自己动手做一做,应该不会难吃的。

这就是钟恪行的好,能记住蒋小城的每一句话。

当然,他还有其它的好,例如为了让蒋小城多睡一会儿,主动承担起每日做早餐的职责。

还有言出必行,之前讲过要学习做饭,现在已经能烧出一手好菜了。

蒋小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小声道:这多麻烦,以后,随便去楼下买些包子豆浆就好。

等钟恪行将一整根面捞出,小心地盘在碗底,又盛出汤淋在上面,他才恍然。

这原来是碗长寿面。

脸慢慢热了。

偏偏是这样不言不语的照顾,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动心。

汤面被端上餐桌,两人相对而坐。

动筷前,钟恪行咳了一下,想要故意引起人的注意似的。

他看着蒋小城,说:生日快乐。

面对这样的状况,蒋小城总学不会放下羞涩,他把头低垂着,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轻声道:谢谢。

你喜欢吗?

嗯?什么?

钟恪行见蒋小城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干脆说清楚些。

礼物,你喜欢吗?

蒋小城啊了一声,说:是床头的那个白盒子?送给我的吗?

当然。

我不知道,没有拆开看,我这就去拆开看。

每说一个字,就多一分欣喜和甜蜜透出来,匆匆进了卧室,又很快出来。

把礼盒放在餐桌上,解开系带,因为怀着期待,指尖微微抖起来。

钟恪行的礼物,是最新上市的手机,很知名的牌子,款式干净简单。

蒋小城把手机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有些受宠若惊,这太贵重了。

钟恪行说:不贵重。

又说:我想,你每天都能用到。

这话说得简单,蒋小城却听明白了,不由得为这份诚恳感动,想等到钟恪行的生日,一定好好用心准备礼物。

这顿周末的早餐,两人吃得自在悠闲,满足地喝下最后一口汤,又一起收拾碗筷。

蒋小城早就注意到餐桌上的康乃馨,又想起卧室里的玫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花,这么新鲜?我都不知道。

钟恪行无奈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蒋小城眼神里透着不解,怎么了?

钟恪行沥了沥碗中的水,放进消毒柜里,道:这都是露台的花。

两人刚在一起时,蒋小城对钟恪行的工作/爱好是很感兴趣的,一寻到机会,就要左问右问。

可钟恪行这人,本来就不爱玩笑,谈及这类的事,更是严肃较真,一个个专业名词砸过来,听得人头晕目眩。

几次下来,蒋小城摸清了他的脾性,也就不再问了,生怕普通的闲聊,变成一场学术大会。

可这又显得不够关心对方似的。

蒋小城心里存了一份惭愧,拉起钟恪行的胳膊,说:我最近太忙,没注意露台,开了很多花么,有的我都叫不出名字,你帮我介绍介绍,好不好?

这样明显的示好,钟恪行不是看不出来,他说:我最近也没有顾上,今天早上去看,生了很多杂草,该打理了。

蒋小城马上自告奋勇地举起手,像个要回答问题的学生,道:我和你一起打理。

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都是有趣的,诺大的露台里,蒋小城成了贴心的帮手,在钟恪行的指导下,修枝剪草都弄得有模有样。

这露台里的布置,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譬如靠墙的一角,特意摆放了木制的圆桌和长椅,用作茶歇休憩,有玻璃顶棚遮挡着,也不怕风吹雨淋。

两个人觉得累了,一起过去休息。

在自己的家里,当然不用太过拘泥,蒋小城本来规矩地坐着,又觉得不舒服,左看右看,干脆把钟恪行当作肉垫,卧躺着身,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低垂着头,认真捣鼓新买的手机。

蒋小城穿着半袖和短裤,看着清爽简单,这样一躺,修长匀称的腿暴露在太阳下,被光照得雪白。

钟恪行只瞧一眼,就移开视线。

他道:我们下午,去看电影么?

蒋小城放下手机,仰着脸,问:你想去么?

钟恪行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说:我想,今天总要有些活动。

蒋小城把目光落在头顶的玻璃棚上,像是在做什么思考,然后长长地嗯了一声,说:电影院人多又吵,不如在家里,我们说说话。

抬起胳膊,把钟恪行的一只手拉住了,叠放在胸口。

今天是蒋小城的生日,当然要遵循他的意愿,况且这个建议,也是很吸引人的。

钟恪行说:我去切水果,再倒杯水来。

蒋小城朝他灿灿一笑,说了一声好。

露台的四周,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沿着墙边生长的,是一簇簇盛开的铃兰,风吹过来,叶片和茎先摇动起来,接着,茎上的花朵也跟着轻晃,释放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没过多少时间,钟恪行走进来,左手端着果盘,右臂挂一条薄毯,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将果盘放在圆桌上,重新坐回椅子,用毛毯把蒋小城的一双腿包裹严实了。

蒋小城只以为他是怕自己冷,不好弗他的意,只默默地接受了,又调整出舒服的姿势,坦然地接受投喂。

钟恪行只默默地看书,蒋小城倚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看到的新闻分享给他。

过了一会儿,蒋小城又坐起身来,仿佛小狗似的,把脑袋压在钟恪行的肩膀上。

又像是不舒服似的,朝着钟恪行的方向凑凑。

这样折腾,任谁也看不进书,钟恪行问:怎么了?

蒋小城说:没事,躺着有点儿累。

钟恪行怀疑地看他一眼,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衬衫。

我身上有味道么。

没有没有。

哦,那你干什么闻我?

蒋小城没想到,这样小心细微的动作,也逃不过钟恪行的眼睛。

他像是被抓到做什么坏事似的,露出几分困窘。

为了避免被当成变态,蒋小城把手机举到钟恪行眼前,解释道:网上说,喜欢一个人,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殊的味道。

这是一篇科普的文章,大概讲基因契合的两个人,会被彼此身上的气味吸引,这种气味能够刺激神经,进而产生身心愉悦的感觉。

钟恪行盯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过头,问: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么?

这语气音调,似乎在做单纯的讨论。

蒋小城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虽然不大好意思,但还是说:能闻到一点,好像薄荷。

钟恪行若有似无地哦了一声,道:也许是洗衣液的气味。

话音一落,忽地朝蒋小城的方向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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