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亦暂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唯一没喝酒的虞多先把许卓亦送回酒店,三人告别之后,虞多又带上已经不省人事的白予橙驱车离开。
许卓亦喝酒之后也不会上脸,除了反应迟钝,从外表来看几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下了虞多的车,路过前台时,几位值班的前台姑娘也没发现这位客人其实已经醉到看东西都重影。
一步一步挪到电梯,许卓亦扶着电梯里的扶手,戳了半天才摁到自己房间的楼层。
电梯再次打开,许卓亦揉了下眉心,站在电梯门口缓了两分钟才想起自己的房间号。
绕过一条走廊,许卓亦慢吞吞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房门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不太清醒的脑子里理警铃大作,意识提醒他现在就转身逃跑,身体却因为酒后的迟钝站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动作。
门口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走廊拐角的人影,许卓亦见他一步步靠近,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他的下巴被捏住不能动弹,耳朵里听见傅柏奕带着怒气的声音:想跑?
傅柏奕?许卓亦抬起胳膊,想要把下巴上的手推开。
他被人扯着往前走了两步,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许卓亦皱了皱鼻子,突然身体一倾倒在对方怀里。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男人语气残忍道。
我想吐。
呕!
许卓亦苦着脸,被男人横抱进房间时,目光落到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突然开始挣扎个不停。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许卓亦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乖。傅柏奕冷着脸,语气却有几分诱哄。
许卓亦垂下眼皮,终于在傅柏奕的怀里老实了。
他被抱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了半天,脑袋也因为垂下太长时间越发沉重。
见他差点栽进马桶里,傅柏奕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有些无奈地再次把人抱起来。
出了卫生间,许卓亦死活不肯去床上,两人在房间里拉扯半天,最后傅柏奕把人放到了落地窗边的长沙发上。
许卓亦去酒吧前换了件丝绸衬衫,刚才在卫生间里,两人拉扯时有一颗扣子崩开,整件衣服歪歪扭扭挂在他身上。
傅柏奕拿着湿毛巾出来,给许卓亦擦完脸,就看到他望着自己的湿漉漉眼神。
两人对视许久,许卓亦鼻音里哼了声,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傅柏奕在得知许卓亦没有随队回俄地后,就开始调查他的行踪,他扔下所有工作来到云城,心里攒了几千公里的火气在见到醉酒的许卓亦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绷了一天的脸色刚缓和些,就听到许卓亦自言自语道:怎么有傅柏奕?我在做噩梦?
傅柏奕的脸色瞬间黑了。
许卓亦见他脸色突变,也在刹那间怒火中烧。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指着傅柏奕的鼻子忿忿大骂:驴大的东西!
次日,许卓亦从酒店的沙发上醒过来,刚要起身,就被身下的某处痛到喊了一声。
一晚上过去,他浑身都像被拆开之后重新组装了一遍。
大脑刚从宿醉中清醒,许卓亦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和虞多白予橙喝酒,至于回到酒店后又发生了什么,许卓亦皱着眉想了半个小时才回忆起全程。
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还有傅柏奕。
回忆到这里,许卓亦抬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他又起身,一瘸一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查看,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身影。
把房间门反锁,许卓亦双腿哆嗦着进了卫生间,走到洗漱镜前,看到镜中人的脸色,许卓亦嘴角抖了几下。
他扯开领口,看到原本淡了些的牙印颜色变得更深。
现实里的傅柏奕比噩梦更让许卓亦招架不住。
他扶着墙出了卫生间,找到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未插.入手机卡。
不仅如此,酒店原本的WIFI也断了。
许卓亦愣了半天,步履艰难地走到床边,一眼发现柜子上摆着的座机也被掐断了。
许卓亦吐出一口气,扶着腰咬牙切齿走到门口,果然,房门被从外面锁死。
门板上贴了张纸条。
「这是惩罚。」
许卓亦翻来覆去看了五遍,捏着纸条回到沙发,最后还是没忍住把纸条撕得粉粹。
茶几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和水果。许卓亦在房间里躺了一整个白天,知道窗外夜色降临,房门才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
许卓亦刚要骂人,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人站在门外笑靥如花,她礼貌地敲了几下门板,温声道:先生,您的晚饭到了。
许卓亦:
等工作人员把晚饭摆满整张桌子,许卓亦叫住要离开的工作人员:叫你们送晚饭过来的人呢?
那位客人早上离开酒店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女人仍礼貌地笑着,非常抱歉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这次房间开着,许卓亦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傅柏奕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往里走了两步,脖子就被两条胳膊缠住。
有力气了?傅柏奕声音平静,许卓亦只觉得手臂一酸,就失去了全部力气。
许卓亦被傅柏奕扔到床上,透过落地窗外昏暗的霓虹,他看到傅柏奕扯掉领带,朝他一步步逼近。
双手被领带绑在床头,许卓亦发现自己所有的反抗在傅柏奕的掌控下根本翻不出一点水花。
你是怪物吗?许卓亦气急败坏道。
傅柏奕笑了下,衔住他的耳垂咬了口:随便你怎么说。
许卓亦觉察到某处的反应,表情扭曲了一秒:你是哪个生产队跑出来的驴?
他的喉结被含在嘴里吮了一下,连发音都变得艰难。
傅柏奕没再说话,接下来的整晚时间,他用另一种方式让许卓亦闭上了嘴。
许卓亦这次真被.干.哭了。
傅柏奕解开绑在他双手上的领带,语气相当愉悦:今天下午怎么没跑。
许卓亦依偎在他怀里,连呼吸都要张开嘴巴。
你这个疯子。许卓亦说话的力气都快要使不出来。
今晚没跑都是这样的结果,如果跑了他可能又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
那你上一次跑什么?傅柏奕摩挲着他的手腕,有些不能理解。
因为你是生产队永不倒下的驴。许卓亦冷哼。
傅柏奕反应了几秒,拿起旁边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许卓亦听到傅柏奕平静地喊人:祖母。
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僵住,傅柏奕掌心揉了揉许卓亦的后颈。
你怎么了?他低头发问,被许卓亦用手捂住了嘴巴。
许卓亦不敢出声,给傅柏奕几个眼神,才心脏颤抖着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傅柏奕盯了许卓亦乱抖的眼皮看了几秒,才对电话里的人提起自己疑惑的问题:生产队永不倒下的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