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住二位,实在不巧。”
“前阵子永州城尚未戒严,时疫的事你们肯定晓得。外地乡绅来永州采买、避祸的人都多,小店近日住的多是长客,见天儿的搬出去的比住进来的都少,最近客房紧俏着,上房就剩下一间了。”
“上房宽敞得很,你们二人合住绝对不会挤,二位您看,谁交一下押金?”
都是因为那恼人的胜负欲。
沈喑爽快地交了押金,嘴角上扬,看似在这场较劲中成了赢家。
小剧场:
沈喑挺傲娇的:“我说一间就一间。”
段嚣冷不防盯着他:“你再考虑考虑。”
沈喑充耳不闻:“老板给钱,就要一间!”
......
多年以后,沈喑后知后觉发现了那天晚上段嚣对他做过的事:我脏了!!!
第35章
进入客房之后,他们二人进行了简单的归置。
因为住过黑店有了心理阴影,沈喑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比之烟笼栖确实繁琐不少,桌椅板凳门廊屏风茶水点心,的确是上房该有的规制,很好,一看就正规,不像是黑店。
沈喑摸了一把雕花的窗牖,质感远不如烟笼栖的熏硫鸡翅木窗框,唉,离山日久,甚是想念。
但如今,他们二人照旧挤一间屋子睡觉,心情却完全互换。当时沈喑的局促不安,全数出现在段嚣身上,只要靠近沈喑,那种心跳猝然加快的感觉,让他有点慌。
沈喑洁癖了两辈子,终于被段嚣纠正,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他会变得不介意,不介意身上有意无意被涂抹的血痕,温热腥甜,不介意枕边多余的静谧呼吸,长夜无梦。
沈喑不确定地想,我只是为了省钱。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当然介意,肯定介意,介意死了,咬起人来跟狗似的!
推开窗子,天边彤云不散,暮色正好。
沈喑:“天色尚早,方才听那人说的,城中的怪病症状诡异,实属蹊跷,出去看看吗?”
说话的时候,沈喑看向段嚣的眼睛,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像是有点走神,但他没怎么犹豫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