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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他诧异的是,霄阳府知府宋榷居然也来了。

侯爷。曾玄长长一揖,宋榷则只是抱了抱拳。

萧九秦也不在意,叫侍女上茶。

下官来得冒昧,还请侯爷恕罪。曾玄不阿谀不谄媚,语气平平淡淡,却不会给人一种轻慢的感觉。

只是宋榷就没那么周到的礼数,他始终盯着曾玄,好像不大喜欢他似的,一开口也是讥讽,有事说事,那么多废话!

是。曾玄脾气好得出奇。

萧九秦瞅着这二人的相处,莫名觉得自己对柏砚还算尚可,至少嘴巴还没有这么臭。

那曾同知文文弱弱的,看起来比柏砚要少些生气,长相只能说清秀,瞧起来没有多少攻击性。

两位是为解永州府之围而来,在此我替柏砚谢过。萧九秦除了对柏砚多些耐心,对于其他人素来是冷漠又客气。

曾玄又是一揖,只不过弯腰时似乎身子抖了下。不等萧九秦开口,宋榷一把将人扯过来往旁边一按,老实坐好。

二人动作大了些,气氛也有些怪异。下一刻萧九秦却意外看到那位曾大人手腕处青紫一片,心下忽然反应过来一点什么,他微微挑眉,对宋榷的出现大概有了底。

霄阳府襄助,永州府百姓铭记于心,我与柏砚也会在回到郢都后向陛下替二位请功,只不过功归功,过归过,方粤之死及伏火雷一事,希望二位能讲清楚。

萧九秦居上座,他在北疆五年,一身煞气不掩,说他仗势欺人也好,莽夫无礼也罢,柏砚一直心牵的事情他不能叫宋榷二人糊弄过去。

宋榷微微皱眉。

曾玄也心不在焉。

萧九秦耐心告罄,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坦白,恕本侯不能继续谈下去,来人,送客。

他直白又粗犷,隐隐还带些匪气,曾玄见过无数人,一度也觉得宋榷脾气鬼怪难以招架,但是现在看来,如萧九秦这般油盐不进的才是真难对付。

他们二人自进来还未来得及张口,萧九秦就堵了二人的嘴,而且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砝码给摆得明明白白。

眼看着奴仆就要送客,曾玄扯住脸黑如墨的宋榷,自己则朝萧九秦躬腰,侯爷,还请给些机会,容下官解释一二。

萧九秦看着他,半天才点头,说吧。

曾玄拿出想好的措辞,柏大人来信后,霄阳府便即刻发兵,一路上不曾有半分迟疑,但是侯爷也知,永州府的匪患,只要有心人查上一查,都会知道不好应付,遂下官一早准备了伏火雷,做了最坏的打算。

至于那方粤,说到底是下官的错,那日将其抓住后下官审过一次,因着从前有些旧仇,便言语激烈了些,没想到那人胆小又容易多想,一时没看住便叫他寻了短见

是吗?萧九秦眸中仍有犹疑。

曾玄点头,下官岂敢有半分欺瞒,侯爷若是不信,自是可以派人审问,当日种种皆入人眼,下官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做不到瞒天过海。

他自始至终镇定,言语也无甚错漏,萧九秦听到他说可叫他亲自审问时心里便明白,曾玄今日来之前应当是将一切安排好了,所谓任由他查探,其实就是早早做好准备。

查也查不出什么纰漏,根本就是不怕他查。

柏砚当日在方府,你叫人用伏火雷,且猛攻,在此之前未与柏砚联络萧九秦眸子沉凝,这会儿显露出骇人的戾气,谋害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同知,好大的胆子。

侯爷,下官

侯爷就是这样胡乱给人扣帽子的?!宋榷忽然打断曾玄的话,他迎上萧九秦的目光,方才被人抢了话。猛攻方府,用伏火雷的,是我的命令,曾玄他不过一个小小同知,除了听我的命令之外哪里敢决定这等大事。

宋曾玄喊他,结果宋榷凶得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不过是我宋府的家臣,哪里有你说话的资格!

萧九秦静静看着二人,半晌轻笑了下,竟不知,宋知府与曾大人如此情谊。

情谊二人摆明了是将二人之间的暧昧点破,曾玄脸色有些难看,宋榷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像是根本不怕萧九秦似的,往主院的方向看了眼,我以为侯爷也应当懂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萧九秦听过关于宋榷的谣言,那时觉得荒诞无稽,可现在看他那张脸,似乎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单只拿今日之事便看得出,侯爷是将柏大人放在心上的,与其说是因公务程序不当,不如说是因柏大人受伤侯爷才会如此动怒宋榷抿了口茶,实话说,曾玄是我的人,侯爷若有什么不快,尽可找我。

方才还将人粗鲁地拖拽,这会儿又护犊子起来,萧九秦对此只敷衍地瞥了一眼。

曾玄站在一边,亦是尴尬难言。

三人半天下来没多少有价值的话,直到侍女忽然进来给萧九秦递话,说柏砚醒了在找他。

萧九秦将曾玄二人一扔就走了,待他身影消失,宋榷又吩咐侍女添水。

曾玄忍了许久还是开口,大人,今日本与你没有任何干系,您缘何要来掺一脚,平津侯与柏大人不是好相与的,本就是烂摊子,您何必

宋榷起身走过来,曾玄声音越发低,到最后消失在二人唇齿间。

不得不说,宋榷实在是脾气古怪之人,曾玄与他多年相处,如今只觉得一日又一日的看不懂他,尤其二人如今关系成谜。

唔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宋榷不管不顾,但曾玄还是要脸的,他好不容易将人推开,反被捉住在颈项处狠狠咬了一口。

曾玄轻嘶了口气,宋榷又凑近亲了亲,权做安抚。

这样一来,曾玄就是有再多的怒气都无处抒发,许多时候他能对自己狠心,但偏偏对宋榷束手无策。

说吧,若是今日我不在,你打算和他们说什么?宋榷只比曾玄晚出发半日,但是没想到等到他到的时候方粤已经死了。

虽然不理公务多年,但是宋榷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此次永州府表面只是一滩臭水,实则底下深逾千尺,方粤、过云寨、曾玄等人皆是被拿来挡刀的,平津侯态度失度想必也是对此知道得大差不差。

宋榷无意逼曾玄,但是他们二人都知道,平津侯也是开罪不起的,若百般欺瞒,最后怕是只能将事情闹大,因为看着萧九秦的意思,似乎不能善了。

只是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平津侯的意思,似乎伤了柏大人才是最叫他在意的,曾玄慢悠悠开口,宋榷一愣,那么一想,似乎有些地方就有迹可循了。

二人一时无言。

另一边,萧九秦一进屋门就看见柏砚伸着胳膊在够什么,眼看着将要一头栽下来,他几步过去将人护住,语气不善,你做什么?

柏砚眨眨眼,取个东西。

萧九秦黑着脸,取什么东西不能让奴才来,非要自己往地下栽。他给柏砚塞了一个垫子,将人小心护着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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