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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闹?柏砚冷嗤,不是您派了马车,险些要了我的命偌大一个侯府,我不信就无人知道这马夫有问题!

他与萧九秦撕破了脸,二人眸子里都是火气,这样的场面着实难得。

比较传言中平津侯回郢都的那日与柏砚在最繁华处险些打起来,这样的逸闻没多少人不知道。

所以二人一动了怒,旁边的人先是骇了一跳。

柏柏砚严儒理小心去扯柏砚的袖子,别说了

松开他!萧九秦厉喝一声,让他说。

萧九秦像是气狠了,原本就沾了一身的杀戮气,不怒时都能唬人,更别说现在这样凶厉的模样。

他若不就此压下还能消停点,但是柏砚是遇强则强的人,他也不是能看人脸色的,所以萧九秦话音刚落,他便一脸讽刺,被我刺到痛处了?

柏砚脸色青黑,推开扶着他的严儒理,萧九秦,我忍你很久了,当年是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如今不一样了,我不是你的奴才,你脾气不好,也没资格在我面前撒火!

他像是要将萧九秦也要咬下一口似的,说到底今日也尽然怪我,谁叫我自以为能与你和解,便一大早巴巴地凑到你侯府你去了军营,我等了那么久,已经够有诚意了,但是你呢,故意拖延着不回来,而且将我敷衍过去,还派了一个意图要杀我的马夫

柏砚忽然沉着脸,到底是那马夫有问题,还是你想杀我?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僵。

柏砚的话指向性太强,而且更叫人无奈的是,结合二人从前的那些恩怨,平津侯做出这样的事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只是,揣测也是最好放在心里的,柏砚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岁充先止住柏砚的话头。

柏大人勿要妄自揣测,关乎朝中高官的性命,刑部与大理寺不会马虎,一定给二位一个结果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请两位注意言行。

柏砚不语。

萧九秦冷冷盯着柏砚,半晌嗯了声。

岁充又将目光投到柏砚身上,柏大人?话里已然是有隐隐的警告之意。

柏砚不情不愿嗯了声,跟蚊子哼哼似的。

严儒理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了,便走近拍了拍他的脊背,不要意气用事,总归岁大人最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比起二人吵架,严儒理还是莫名觉得看二人在那儿你侬我侬比较舒心,都是踩一脚能在地上陷个坑的高官,二人若是闹出不快来,最后得利的还是别人。

嗯。柏砚不置可否的答应了。

另一边贺招远好奇地戳戳萧九秦的胳膊,怎么回事啊?你这段时日不是将人当作眼珠子似的,谁说一句都不行么,怎的今日发这么大火?

萧九秦冷冷看了他一眼,与你有关系?

贺招远被怼得一阵心痛,他故意将手附在心口,假模假样道,唉,好歹也是兄弟,怎的就这么冷漠呢,关心你还关心出问题来了

再说就滚出去。萧九秦说完大步往前边走,柏砚看了眼他的背影,幽幽地哼了声。

严儒理:大哥,这个时候您就别那么损了好吗?!

他二人都是文官,哪里能打得过萧九秦贺招远,而且令他难受的是,这才与贺招远聊着不错来着,没想到友谊还受到了考验。

严儒理朝着贺招远苦笑了下,对方耸了耸肩,也是一脸无奈。

两位都是祖宗,哪个都不好惹,严儒理和贺招远只敢见缝插针劝上那么两句。

在贺招远和严儒理战战兢兢地担忧下,几人好不容易进了大理寺,岁充年纪最长,阅历和底气也在那儿放着,遂坐了上首。萧九秦柏砚二人进去后则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个,一副分出楚河汉界的架势。

往二人脸上瞅了瞅,严儒理贺招远也随着自己的祖宗坐下。

今日刑部的诸位也在,牵扯两位,案子便简单些,说吧,证据也一并呈上来。

岁充话音刚落,就有那会儿去现场察看的大理寺的人进来,并着几张纸,还有一点算不得证据的证据。

柏砚在看到那些东西就明白自己今日栽了个跟头,除去他之前发现的那个三角形物件,别的便没什么了。

那个马夫已经只是摔伤了些,他醒过来就想自裁,被制止了,只是一句也不招,看起来是受过训练的,决不是简简单单的马夫。

大理寺的人动作很快,柏砚不动声色地与萧九秦对视了一眼,二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戏演到这一步,索性就做个全套,反正已经是找不到线头的案子了。

那马夫是依着死士培养的,整个郢都能养得起死士的人可不多。萧九秦话里有话,柏砚为了配合他又适时冷哼了声。

侯爷所言极是,不过也不排除如侯爷这样收下忠臣良将俱全的

我若要动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安稳坐着吗?!

第48章蒺藜你说谁要哄?!

二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贺招远和严儒理对视一眼,各自按下这边的祖宗。

侯爷,好歹不是您做的,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人构陷,不过这会儿就忍忍,反正最后将人惹恼了还得您亲自去哄,何必呢

萧九秦瞪了他一眼,你说谁要哄?!

贺招远直觉头大如斗,小心顺着他,我,是我,是我

顿时后悔那会儿为何要跟着过来看热闹了,这平津侯和御史大人的热闹岂是他们可以瞧的,别最后倒霉的只有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贺招远对萧九秦没法子,那边严儒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比起萧九秦那种只会吹胡子瞪眼的,柏砚这样的就更难伺候了。

本就是包藏祸心,我一心想要去和解,这厮却派人杀我,你说,如他这样的是不是没有长脑子!

严儒理结结巴巴,快哭了:柏大人啊,这,这要我怎么说,当着正主的面说他没脑子么,这不是找抽呢吗?!

柏砚说到兴奋处一张脸黑沉沉,萧九秦不动声色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过分明显:差不多就行了,免得明日整个郢都乱传你我二人势同水火,当堂打起来怎么办?

柏砚挑眉:那不正好,便无人再来揣测你我二人的关系了。

萧九秦:祖宗,你高兴就好!

嘭!岁充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一贯是将断案视作一生所不能辜负之事,现如今都是恨不能将天下所不能审之案尽数断个干净。

可是萧九秦柏砚二人这案子连些线索都无,他一时不知从何查起。

岁充一发了火,诸人都是一静。

不过柏砚萧九秦二人显然不是安分的,他们如今见缝插针,不管说起什么都能吵起来,那邢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自觉此事怕是只能维持如今的模样,遂和手下人示意,默默离开。

待邢钺一离开,萧九秦指使贺招远去跟着邢钺。

贺招远一愣,你觉得他背后有人?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贺招远也没有反驳,偷偷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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