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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秦看了曾玄一眼,曾大人不在霄阳府,为何在这里?

曾玄其实是有些落魄的,他袍角沾了尘土,下颌冒出一点细细的绒毛,与上次在永州府见时气色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曾玄面有倦色,我听说柏大人在此处。

萧九秦原先还没太过在意,但是一听他提到柏砚就生出警惕来,你找他作甚?

地方官员擅自离岗,被人知道了是要弹劾,治你一个渎职的罪名的。上次曾玄拿了伏火雷险些伤了柏砚,遂萧九秦对这曾玄实在没什么好感。

但是曾玄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一揖,虽然有些冒失,但是我接下来所言俱是事实。

有人要害柏大人。

萧九秦脸色微变,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宋榷的人探听到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萧九秦看错了,在提到宋榷时,曾玄脸色变了下,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萧九秦,有人要我陷害柏大人,这信里都是对方给他罗织的罪名,若是按照这些奏于陛下,柏大人应当再无活路。

萧九秦飞快地看完,再抬头时眸中尽是嗜血,对方是谁?

曾玄摇头,我也不知。

他神色不似作伪,萧九秦又问,那对方为何找你,而且你又为何千里迢迢来找柏砚?

我曾玄有些难以启齿。

他原本是从宋榷那儿得知柏砚来了绥阳山的消息,但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才得知柏砚已经离开的消息。

正打算离开,却被萧九秦的人抓了。

现在他站在萧九秦面前,只觉得通身都是寒气。

萧九秦也就对柏砚有耐心,曾玄在他面前几无遁形之处,侯爷,此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确很着急见柏大人。

他面露乞求,萧九秦最后终于松口,我派人送你去郢都,但是你务必老实,待见到柏砚,也需有人守着。

好。曾玄松了口气。

萧九秦让人送他下山,又仔细叮嘱了一番,他手下人自是无不遵从。

他站在矿山外围,看着里边官兵百姓来来往往,石块、推车忙碌不息。自柏砚离开,他再没有下山过,温大人几次请他休息,但都被他拒绝了。

不想将时间花在不必要的地方,萧九秦只希望再快一些,赶在暮秋前回去。

曾玄的出现又掀起他心底的波澜,柏砚一回去就没有再给他写过信,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对于曾玄的话以及那信上的东西,萧九秦想了想,最后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写了一份急信派人送出去。

*

柏砚被关在北镇抚司,严儒理都快急疯了,最后脑子一抽直接去找了贺招远。

结果贺招远也是又急又慌,一封急信送往绥阳山,一边又去找了薛惰。

不管了,比起让萧侯爷成个鳏夫,头顶带点绿也不算什么了。贺招远脑子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和薛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偷摸摸见了柏砚一面。

你们

贺招远三人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严儒理手里的绣春刀都拿错了方向了,一瞧就是偷摸来干坏事的,柏砚无奈,赶紧让三人进来。

这北镇抚司平日里也不见多勤快的,这两日跟疯了一样时时巡查,若不是我找了个兄弟递了个路子,这连外院都进不来。薛惰松了松飞鱼服的腰封,他们挑的时机正巧,北镇抚司首领不在,但是三人身上的衣裳都不大合适。

严儒理比他们二人靠谱些,这会儿已经拉着柏砚问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忽然就落了个通敌的罪名?

一时也说不清楚。柏砚被关了许久,现在该想的都想明白了。

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我府上有一个男子,你帮我送出去藏好。

薛惰偷偷支棱起耳朵,贺招远亦是悄咪/咪往柏砚面上瞟,得,不仅有薛惰这么个撬墙角的,柏府还藏了个野汉子!

萧侯爷头顶这次是绿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我打听来的消息,说是你和怀淳闹了不快,二人还吵了一架?严儒理有些担心他。

贺招远他们不知道,但是严儒理知道柏砚与怀淳的关系如何,所以他现在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若真是吵一架还好了柏砚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倒是忘了问,薛正鸣那边怎么样了?

柏砚用了个笨法子,虽然后续他无暇顾及,但是比起坐以待毙要好多了。

严儒理听他说这个,面色终于好了些,正鸣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被揍醒了还是想通了,倒是没有再胡说八道了,薛世子那日闯进大理寺,事情闹得有些大,惊动了大理寺卿,陛下那边居然也开口问了,现在他是四处都有眼睛盯着,所以别人想要做什么也不好出手。

柏砚知道这个法子有点损,但是就目前来看,倒是很有用。

严儒理也明白了柏砚的意思。

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薛正鸣虽然被抓进大牢,但是知道内情的都清楚,他本质上并没有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名,所以事情闹得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审问他的过程就更明朗,即便怀淳或者允太师想掺一脚,也不容易动手。

至于薛惰强行闯进大理寺打人的事情,那就更不是事了。

毕竟,薛惰是太后的侄孙,当年太后在孙辈里最喜欢的就是薛惰,虽然现在太后已经薨逝,但是她余威犹在,皇帝就算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也不好处置薛惰。

柏砚就是因着这点才专门去找了薛惰,而且只要薛惰咬紧只说是自己是去报私仇,谁能往他头上安罪名,最后至多被冠上一个嚣张跋扈,故作非为的名头。

对此,薛惰似乎还乐在其中。

薛正鸣那家伙我老早就想揍他了,而且小爷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碎嘴过,现在真要来寻我的罪名,也无所谓,反正陛下是护着我的,而且再不济还有我爹娘堂堂大梁最尊贵的公主,若是儿子都被欺负了,我娘只会觉得丢人。

严儒理、贺招远:

这一次的确多亏薛世子。柏砚俯身一揖,薛惰一见他行礼,登时脸红脖子粗,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柏砚打断他,毋管世子此次有没有受到责罚,近些日子你还是小心些。毕竟乱了允太师和怀淳的事儿,万一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薛惰也听进去了,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柏砚便催他们离开。

临走时他又将贺招远唤住。

贺招远疑惑地转头,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吗?

柏砚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摇头,没有。

严儒理在一边看得清楚,他试探着开口,你被关在北镇抚司的消息迟早会传到他耳朵里去,现在瞒着也只会让他知道后更加生气。

柏砚不语。

他曾经给我说过一次,贺招远忽然开口,他说你一贯只是什么事都自己捱着,后来他便自己反省,是不是因着他没有给你足够的依托感,所以让你不敢放松片刻。

柏砚怔住,过了会儿才开口,告诉他,该是哪日成亲便是哪日,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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