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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侯府世代忠良,最后到这一步,竟是要连后人都不给机会留下的结果

忠臣娶奸佞,滑天下之大稽!

一路上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是对萧九秦的痛惜和对柏砚的谩骂。

萧九秦起初未听见,待后来诸人声音越来越大,内容也越来越难以入耳,他忽然褪了喜色,手中马鞭隔空一挥,蕴含了十成十的内力朗声道:

娶柏砚,是我萧九秦求来的,尔等若是再胡乱毁他名声,勿怪本侯狠辣无情!

他这一句话石破天惊,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承认自己对柏砚的维护。

若说先前还有人觉得他的被迫,那么现在看他的言行,便知从始至终是平津侯上赶着去求娶柏砚。

他一颗心挂在柏砚身上,旁人知道不眼瞎,不自欺欺人,那么该想到的也便想到了。

所以在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未有多久大半个郢都的人都知道了萧九秦是鬼迷心窍,恨不能将自己送进柏府。

而柏砚也是半路上知道萧九秦当众维护他的事情。

他听罢还微顿了顿,严儒理看他表情,试探道,不若你就在柏府待着,等他上门来迎你?

只叫他往前走,我原地踏步算怎么回事。柏砚话里有话,严儒理微微一怔,你这么多年受了许多罪,他主动一些,正常。

作为柏砚的朋友,严儒理首先在乎的是柏砚,虽然谈不上对萧九秦有敌意,但是毕竟他回郢都才数月,连半年都不到,二人就从你死我亡到互许终身,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没有谁是不难的,只不过我运气好些,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这一步我务必要踏出去,这才是不负他。

说着他便上马往侯府的方向走。

严儒理后知后觉,看着柏砚的背影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忽悠我呢?

成阳正好驱马跟上,无意间听见严儒理的话,不禁微微一笑,幸灾乐祸道,严大人您怎的还没有懂呢?

我家大人的意思很简单,坐在府里等新郎的那是妻,骑马去迎亲的那才是夫。

而且忘了说,我家大人为了这一天在马背上能英姿飒爽,特地学骑马好久

严儒理:是我格局小了!

一人从柏府出发,另一人从侯府出发,一路上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直到二人当街遇上。

阿砚?萧九秦一脸懵逼,你不是在柏府等着我来娶你吗?

等不及先来了呗!人群中不知道谁在起哄,萧九秦被闹了个脸臊,柏砚面色绯红。

虽说平日里浪惯了,但那是私底下,如今路旁都是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神色不自然。

谁家成亲是两方一起出发的,这撞在半路上,是打算在这儿拜堂么?

就是就是,娶不是娶,嫁不是嫁,算什么成亲嘛!

欸,你这就错了,他们二人都是男子,加之都是朝中重臣,你以为这和寻常百姓一样啊,谁也不比谁弱,怎么就不能是二人同时出发?

都是娶,也都是嫁!

人群中又生出一股骚乱,萧九秦远远地看着柏砚,心中忽然软了一下,他动了动嘴,柏砚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别贫。

过了今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萧九秦安抚起柏砚来自有他的一杆称,没多久,二人并行,身上红衣夺目,一个俊美出尘,一个英气逼人,百姓们看着,也不得不叹一句天造地设。

正在诸人说时,萧九秦忽然猿臂一伸,将柏砚从他的马上捞过来,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小声道,我们快些去拜堂,我已经等不及了

哦柏砚淡定得很。

萧九秦再也忍不住,马鞭一挥,马儿立刻飞驰而去,后边跟着的敲锣打鼓的队伍静了一瞬。

这要继续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最后都默契地跟上。

好吧,这样别出心裁成亲的也就只有这一家了,哪里有新郎官挟持新郎官飞奔离开,将后边的都给忘了的。

不消多久,萧九秦就带着柏砚到侯府门口,各家来恭喜的一见二人突兀的出现,也不多在意,脸色一变照常吉祥话说了一箩筐。

萧九秦看着里头,一把将柏砚抱下来,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义无反顾地往里边走。

火盆跨了,红丝绸被丢了,新郎官牵着新郎官,外边吹吹打打的不见人影。

客人们有些纳闷,但这边萧九秦已经迫不及待拉着柏砚要拜堂了。

第107章洞房别动,我让你舒服。

萧九秦自回郢都以来,谢绝了一应人等的拜访,这一次他与柏砚成亲,便成了旁人攀附的机会。

不过侯府的下人聪明,置办诸物时特地将宾客的座位安排得颇远一些。

所以该是喧闹的厅堂出奇得安静,柏砚被萧九秦牵进去时,一眼便看到长几上四座牌位。

上边几个字闯入眼帘,柏砚眼眶瞬间湿了,你何时

他声音微哑,眼尾泛红,萧九秦心疼不已,替他抹了眼睫上的泪珠子,我本意不是惹你难受的,只是我二人虽然成亲仓促,但不该连长辈们都一无所知

说到这儿他打趣地笑了笑,若不叫泰山大人,泰水大人见证,你以后对我始乱终弃可怎么办?

他故意一副委屈模样,柏砚瞧着噗嗤一声笑出来,在我爹娘面前你也敢臭贫

也对,萧九秦点点头,忽然朝牌位长长一揖,爹娘,你们二人可要在阿砚爹娘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啊,权当看在您们儿子的薄面上,而且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也难找。

柏砚险些忍不住揍他一顿,被萧九秦这么一扰,他什么感伤情绪都没了。

正笑闹时,忽然走近来几人,打首那一位,瞬间叫柏砚怔住。

怎么,柏大人如今位高权重,竟是连我这糟老头子也不想认了?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不是别人,正是前内阁首辅薛良辅。

若说平津侯拿柏砚是当儿子疼的,那么薛良辅对柏砚便是亦师亦友,一个教他做人,另一个则教他处世。

既为老师,又肖似另一位父亲,薛良辅不曾因柏砚的身世对他有半分轻视,相反的,在所有的门生中,柏砚是他最喜爱的学生。

当年柏砚被投入诏狱,真正肯为他奔走的除了平津侯府诸人以外就是薛良辅。

只是造化弄人,这多年,柏砚几次想去看看老师,奈何自己去了只是平白给老师招来祸患,所以始终暗地里帮扶,就连薛正鸣的事情,他也不敢直接插手,而是经了好几道手才将薛正鸣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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