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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柏砚慢慢转醒,床帐层层,屋内烛火已熄,残留着着一丝醒魂香的味儿。

萧九秦?榻的另一边触手冰凉,他心中微疑,又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动静,他便着了一件里衣赤脚下去。

这庄子他不常来,屋里也没有修地龙,赤脚踩在上边一股凉意就往小腿上窜。

吱呀他推开屋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潮气,廊外雨水淅淅沥沥,入目是浸湿的花瓣落了一地,远远地,两三个奴仆不知在忙什么。

倏忽,一人自外边走进来,垂着头,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柏砚轻轻唤了声,成阳!

那人抬头,果然是成阳。

只是对方脚下迟疑了一瞬,遥遥看着柏砚竟有些无措。

柏砚也不言语,隔得不算近,成阳看不清他的表情,最后终是磨磨蹭蹭走过来。

公子出来怎的也不穿鞋?这下雨的天,地上潮气多,别过了寒气

柏砚转身进去,成阳刚要松一口气,却听柏砚道,你素来在心虚的时候多话,说吧,萧九秦去哪儿了?

公子成阳跟在他身后,看着柏砚套了鞋袜,又遣人送水进来沐浴。

里间隔着一扇屏风,成阳只能听见水声,柏砚不催他,他拖延半晌,才试探着开口,侯爷今早军营有要事,嘱咐奴才伺候好您,这两日太师府的人可能会找您的麻烦,怀淳公公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侯爷说让您在这儿避上一时。

屏风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柏砚才淡声开口,我给你时间叫你想好借口,结果这半晌你只想出这么一段漏洞百出的措辞?

一句话,摆明已然勘破成阳的谎言。

成阳一阵无奈,最后索性和盘托出,侯爷被带走了。

屏风后水声一停。

他正犹豫,就听见柏砚问,是怀淳的人还是允仲的人?

都不是,成阳摇摇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柏砚看不见,是陛下的人,其实也不算被带走,是侯爷自己向陛下递了一份折子,里边内容不详,但是宫里诸人反应极大,今早天还未亮时侯爷便在庄子外等着了。

我中了药。柏砚声音轻飘飘的,但是成阳伺候他那么久,怎么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隐怒。

侯爷临走只说让我伺候好您,还有他小心地回头往金兽炉那儿看了眼,牙疼不已,染了些安神香。

安神香么?柏砚自水中出来,他身上的水顺着肌肤滑落,擦也未擦,便抬手取了衣衫穿好。

残留的水将衣衫打湿,颈下的红痕太过醒目,成阳飞快地低头,还有侯爷给您喂的药。

药和熏香都没有让人昏迷的效果,但是一旦将两者都用了,便能使人昏迷,外界任何影响都一概不得而知。

柏砚不语,唤人进来传膳。

他这样平静的反应出乎成阳意料,若是大发雷霆成阳内心疯狂摇头,自家公子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

所以更可怕了!

成阳缩在一旁,跟个鹌鹑似的,柏砚也不搭理他,用了早膳,又写了几张大字。

他这不慌不忙的模样,哪里像是新婚夫君被人带走而为其担忧的。

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不对,是极其不对劲儿。

成阳一个人在那儿脑补:该不会洞房之夜侯爷将自家公子没有伺候好,这第二日便乐得清净。

甚至,自家公子心中还暗戳戳的高兴,希望皇帝将侯爷给收拾了。

越想越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成阳脸色表情怪异,几次偷偷往柏砚面上瞧。

柏砚也当看不见,慢慢用完一碗粥并几个素饺。

待侍女将碗筷收走,柏砚净了手,看上去还要去睡会儿。

成阳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询,侯爷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嗯。柏砚看上去毫不在意。

公子不去救侯爷吗?成阳探着脑袋,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在今日之前,自家公子与侯爷浓情蜜意,那亲密的模样再难插/进去任何一个人。

怎么的一夜过后,侯爷就像是色衰爱弛了,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带走他的是皇帝,我怎么救?柏砚眉间一派冷然,若不是伺候他久了,成阳都要险些被他的反应给骗了。

侯爷他毕竟是征战北狄的功臣,陛下应当也不会对他如何吧?成阳说这话时实在没什么底气。

柏砚看了他一眼,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惩戒,你以为萧九秦他便能居功自傲了吗?

而且,柏砚眸子渐渐暗了,从前的皇帝可能会顾忌一二,但是现在他糊涂了,整日只知炼丹,你觉得落到他手上,萧九秦能有那么安全吗?

那公子您不闻不问,侯爷他孤立无援,除了您,再无别人去救了!

所以才要冷静。柏砚声音不大不小,成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袖下一直紧攥着的拳头。

他哪里是不闻不问,分明就是压抑着心里的担忧,逼得自己稳住。

自醒来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柏砚脑中已经闪过不少念头,他艰难地用完东西,将落筠呈上来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他连蜜饯都未要。

嘴里的酸苦让他难得清醒,却也想通了一件事。

成阳不够细心,还在絮絮叨叨,落筠忽然喊了他一声,将他拉过去斥责了几句,侯爷被带走,没人再比公子担心他的安危,你别再烦公子了。

成阳欲争辩,落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今日为何公子老老实实吃了东西,又喝了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是为何他是怕自己倒下,最后没人能救侯爷出来。

其实也就是落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柏砚他心思深沉,但若细心观察,便能发现他今日与平时的不同。

而且诸人都知道的是,昨日柏砚与萧九秦成亲,二人自拜堂之后便踪迹不见,全凭严儒理贺招远他们招待宾客。

允太师就因为此事,屡屡在人前大肆叱责二人不尊法理,整个侯府无人敢触他的霉头,最后还是前内阁首辅薛良辅出来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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