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柏大人还是萧侯爷能制得住,不对,他们二人天生一对,简直不能再般配。
所以,就不要再祸害别人了。
经此一役,魏承唳在营帐里缩头缩尾躲了两日,贺招远打着魏承枫的名头屡屡半夜偷袭。
魏承唳的人被折腾得快崩溃了,魏承唳更是因为那野猪心有余悸,一次也不肯再出去。
第三日,允仲终于出现。
魏承唳闻声赶来,将他仔细地亲自搀进去。
二人都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魏承唳一反常态,对允仲恭敬有加。
殿下这两日受苦了。允仲虽躲着不见人,但是对于这两日的情势知晓得一清二楚。
而且从一开始,他便抱着给魏承唳个教训的意思,所以直到今日才出现。
舅舅,这两日魏承唳开口就要说,允仲却抬手压了压,这些老夫都已经知道了。
魏承唳一噎。
允仲知道他心中不爽快,但也没打算阿谀,如常开口:对方打的主意不是开战,这说明什么
魏承唳蹙眉: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就目前而言与我们并无一战之力,所以才躲在暗处时不时挑衅一番。
魏承枫人在郢都,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人,太过奸滑。魏承唳气色不好,一半是被这反复的偷袭给折腾的。
但是允仲却摇头:不是魏承枫。
不是魏承枫,那还能是谁?魏承唳这两日烦不胜烦,日日将魏承枫拎出来骂一通,直诅咒得他生出的孩子没屁/眼。
可是现在允仲却告诉他,对方并不是魏承枫。
他哪里肯相信,脸色黑沉:不是魏承枫还能是谁?魏承澹那优柔寡断的东西做不出这等事来,而怀淳那个阉货更是鞭长莫及,哪里能做到这份上。
并不是他们。允仲解释:你忘了还有一人。
谁?魏承唳有些犹豫:那个宋榷是个什么东西,哪里就能
萧九秦。允仲想了想:还有柏砚。
他一出口,魏承唳就彻底变了脸。
魏承唳觉得难以理解,允仲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轻轻笑了笑:你们总是只看得到眼前的敌人,却忘了远处的隐患。萧九秦和柏砚二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既然从一开始就不与你站在一起。那么从始至终就是敌人。
允仲说完魏承唳沉默许久,他看着外面的营帐,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想得太过简单。
魏承唳沉声开口:那这一次我要如何做?
他一直是桀骜不驯的,而且对于允仲也是由然而生的警惕。
但是允仲却不意外,还甚至觉得在情理之中,他从来都没有将魏承唳看作是傀儡,因为比起他来,魏承澹显然更顺从。
可是皇帝不该只是顺从,允仲不想当皇帝,他只想将允氏扶到最为显赫之处。
造反当皇帝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不想遗臭万年,连带着允氏也遭此骂名。
所以宁愿麻烦一些,站在魏承唳身后,让他走到最高处,然后名正言顺的将允氏扶起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允仲的想法。
魏承唳总以为允仲是想做摄政王,但实际上只有允仲自己知道。掌握权力并不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是,他要做那个可以让别人掌握权利,自己始终可以全身而退的人。
郢都之外地形窄小,大军不易驻扎,所有萧九秦应当现在只是带着一部分人,这也就是他们只敢三天两头来偷袭,却不敢正大光明来对战的原因。
允仲抿了口茶:所以现在你们尽可将自己该做的做好,至于萧九秦,只派人在他们常出现的地方设伏他们能做的,你们也可以做,就看谁更有耐心
魏承唳听罢,心里终于有了些底,当即派人按照允仲所说的去做。
第141章掳走我不会有事。
有允仲在,魏承唳便像是有了主心骨,贺招远再派人来骚扰,他们不再那样被动,甚至还能适当地反击。
可这对贺招远他们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
将军,允仲那老奸巨猾的好像看出来了。
贺招远攀着一棵大树,遥遥可见魏承唳的营帐,但他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柏砚也站在树下,比起贺招远来,他这两日要更忙碌些,之前因为赶路没顾得上审问那南夷王子,这两日便分出一点心思。
这会儿他才过来,贺招远没有理会身边人的询问,还是先和柏砚说话。
审问出什么没有?贺招远也是昨夜才听见一些风声,柏砚知道瞒不住他,便将那南夷王子说得事情给他简单说了说。
二人其实心知肚明,那南夷王子的话真真假假,难辨其实,但是一涉及萧九秦,柏砚难免就要在意些。
柏砚看着贺招远从树上跳下来,他们二人对于现在的情况心中十分了解,允仲一出现,有他帮着魏承唳,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二人往回走,贺招远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南夷王子究竟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从一开始是陷害你,那么现在为何又要和你说侯爷的事情?
柏砚摇摇头:他只是说了五年前的事情,并未说其他,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是隐瞒着的,还有,你有没有那种感觉我与他说话时总有一种违和感。
贺招远蹙眉:违和感?
柏砚点头:一般与别人交谈时难免会出现词不达意的情况,或者滞后性,但是审问他的时候,他的每一句都环环相扣,不断地吸引我们继续往下问,而且他说话时语气十分老道。
之前柏砚没有说的时候,贺招远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经过柏砚这么一说,贺招远忽然也觉察到了什么,他挠了挠耳朵,试探着开口: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说话时总喜欢盯着我们的眼睛看,而且一旦我们开始怀疑,或者沉默时,他便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引开
柏砚明白贺招远的意思,他们二人都有同感,按照常理说,审问这位南夷王子应当主动性在于他们,但是有时候他们却觉得是对方在牵着他们走,而且越深入,他们越觉得事情还远远没有揭开。
二人正说着,忽然远处跑来一人,他面色惊慌:不好了大人,那南夷王子被别人劫走了!
柏砚和贺招远脸色陡变。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不可思议,这地方是他们精挑细选,而且特意叫人在四处守着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发现,更不容易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来。
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一个人却被劫走了,层层包围之下,还有那么多人守着这南夷王子,如何能轻易的被人劫走?
一想到他们这个地方已经不隐蔽了,柏砚和贺招远便不敢耽搁了。
快些回去。
二人急忙赶回去,就见本来关着那南夷王子的地方围着几个人,地上是大滩大滩的血,而且灌木也被劈得乱七八糟,这场景看起来太过混乱。
柏砚和贺招远不可抑制的皱眉,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原本守着南夷王子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即便是最外围的人听不清楚,靠近这里的人怎么也是诸事不知。
路上便有人说了这事情的诡异程度,贺招远和柏砚怕忽略了什么细节便又招来人又问了一遍,但是所有人的口供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就好像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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