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嘿嘿
柏砚一脸错愕。
他都懵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人又是谁?
他往四处看了看,还是一处破庙,但是这里有窗户有门,看起来倒是还算隐蔽,而且仔细听来周围也没有魏承枫的人的踪迹,所以他暂时歇下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转瞬他便想起另外一件事。
怀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边在担心怀淳,面前的这个人,却依旧流着涎水朝他笑,不停的喊着夫人。
柏砚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有癔症。
所幸面前的这人没有将他的手脚绑住,所以他尚且还能自由的活动,但是能活动不代表他能逃走。
这是他在试探了四五次之后得到的结果。
柏砚这时候难得有些后悔,少年时候为何没有和萧九秦一起练武,那时候好歹学上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困境。
心里这样想,他却慢慢试着起身,那傻子面目脏污,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一双手却白得很。
柏砚看了眼,竟然还意外的是一双漂亮的手,只这么看着也不像是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柏砚问。
第147章内情对着柏砚痴痴的笑,夫人
柏砚声音温柔,但是那傻子却盯着柏砚痴痴的笑,夫人,夫人
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柏砚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看着眼前的这傻子却仍有满腹警惕。
按理说,乞丐不应当有他这么细腻的手,就是普通百姓也应该手心满是茧子,哪里像他这样看起来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的。
而且虽然他面目脏污,仔细看去却觉得这人长相应当不会太差。
听见柏砚的话,这傻子也还只是痴傻的笑,他像是听不懂柏砚的话,而且试图想去拉柏砚的手。
若说方才柏砚还对他诸多忍让,那么现在就是全然毫无耐心。
说话便是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柏砚毫不留情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这傻子当即便哭起来,他哭的声音像小孩子,恁大的一个人看起来凄惨得很,柏砚无奈之极,扯了他的袖子往他的脸上蹭了一通。
未有多久,柏砚便知道这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了。
虽然他的眼泪并不多,但是足够将他面上的一些脏污给擦得七七八八,正好显露出他一张熟悉的脸。
南夷王子?
柏砚几乎错愕,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但是下一刻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人可能不是南夷王子,或者他就是南夷王子,只是之前的那个又是谁呢?
之前别诸多事情耽搁,未曾想到的一些蹊跷之处,柏砚现在再想起来终于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了,之前那个人言谈老道,而且手背比较粗糙,先前他只是看了眼,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正主才是这个,而那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个赝品。
你怎么会在这儿?柏砚心里有了计较,他放慢声音,看着眼前的傻子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如果你是真的傻,那么之后我说的这些话你便只当没有听过,可如果你是装傻,我便希望你能坦白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冒充你,他借着你的身份在郢都大闹,而且因此将南夷牵扯到北狄和大梁的战事中,你若不想看着南夷因为他的缘故卷入一场浩劫,那么现在就劝你坦诚一些,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些。
柏砚诚心诚意的说了这么一大通,但是对方依旧呵呵傻笑,他仔细辨别对方的表情,奈何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所以最后还是妥协将头转过去不与他开口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柏砚始终找不到逃跑的方向,而且怀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魏承枫的人有没有抓到他。
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暗道,手下轻轻的画着那个符号。
这个符号你在哪里见过?没想到就在柏砚将那个符号画完整以后,傻子就开口了,而且他直勾勾地盯着柏砚,那模样那表情,几乎是要将柏砚给咬碎似的。
终于不装了是吗?
柏砚歪着头看他,先前你不肯说,现在你既然能开口,说明这个符号对你而言很重要,所以不如坦诚些,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我知道的也能帮到你。
对方听了柏砚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能信任你吗?
柏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还是现在看见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同样的一张脸上,柏砚一时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淡漠开口:
信不信任我,选择权在你,但是我要说的是现在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你若将该说的都说给我听,那么最后得益的并不只是大梁,还有南夷。
其实他们二人都知道,南夷和北狄终究是不同的,在面对大梁这个强劲的对手上,北狄还有一搏之力,但是南夷上上下下却并不能阻挡大梁的进攻,所以也是这么多年南夷对大梁十分恭敬的原因,它们在纳贡方面从来不敢有半分疏忽。
我想你也清楚,现在大梁忙着处理内乱,所以无暇顾及,但是一旦郢都事情平息,那么到时候他第一个要开战的便是南夷南夷都是些妇孺老幼,北狄那时候可不顾什么曾经的盟誓,所以你当真要看着南夷陷入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吗?
知道对方不是真的傻子,柏砚才有功夫和他絮絮叨叨这么多,他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经此一役,大梁内耗甚大,如果说在平乱后便要开战,那也是不太容易的,所以他的这句话掺杂了不少的威逼利诱。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明显有所松动,他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这个符号原本就是南夷的巫师在祭祀时所有,南夷历来以此为证,其代表南夷的真神对我国土的庇佑。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它不会轻易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对于此,还有另一种说法,便是这个符号有一定的诅咒意味,倘若某个人携有这个符号,那么他便是真神要取其姓名的人。
越说越觉得这个符号有些阴邪,柏砚盯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又想起了巴大人府里的那个,他试探着开口,倘若这个符号的出现伴随着一个暗道出现,那么这个符号究竟是诅咒还是另有他意?
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到过这个东西?
对方明显有些惊讶,在他的口中,这个符号是并不常见且具有相当的隐晦性,但是柏砚一开口却好像这个符号很常见似的。
柏砚闻言点头,我的确已经在两个地方看到它了,一个是方才你掳我过来的那个祠堂,另外一个便是之前一位都察院的同僚府中所见,而且据与我一起来的那个人说,这个符号现在都属于一个人。
什么人?
对方明显十分的惊讶,在他看来柏砚他们根本不懂这个符号对他们的意义。
柏砚也不继续卖关子,他直接开口:便是当朝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