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倒在地上。
艾伦目瞪口呆,心说先是拒捕,然后袭击军队。我在犯罪分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此后风平浪静,他们成功混出了包围圈。
走吧,跟我们一起。伦道夫拍了拍他肩膀,你让那个老巫婆进到了你的脑子里,不会真以为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吧。
艾伦面如菜色,真诚来讲,他真的不想再和这帮人有牵连了。
伦道夫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直不错,看了他的表情就笑了,你要知道,就我们统计,凡是第一次遭遇神秘事件的,再次遭遇的可能性高达73.26%。而在鉴定遭遇已解决神秘事件的普通人中,10年之内死亡率搞达34%,拉长到50年,比例就变成了83.48%。他们大多数都是在认为已经重新过上平静生活的期间突然死去的,死因在警察局的档案里要么就是未知,要么就是自杀。
艾伦看着伦道夫那如同沙鼠一样闪亮的大白牙,打了个激灵。
他乖乖上了伦道夫的车。
伦道夫把自己的车藏在了附近一个农场废弃的仓库里,就是忘了关窗户,这会他们正在把车里面的秸秆往外扔。
艾伦疑惑的看向新亭侯,你不去开你的车吗?
新亭侯没理他。
伦道夫嘿嘿笑了:他可不是开车来的。
艾伦很好奇,但是又想了想他们遇到这帮人以来做过的事情,没敢再问。
新亭侯拿了个通讯设备不知道对着谁在汇报:事件已经解决。已经进行过初步观察,没有外来者显示出被污染现象。
艾伦一愣,一些之前觉得有点违和的事情忽然被这句话串了起来,包括为什么伦道夫不让他和新亭侯一起撤退,包括明明只是出个小镇,新亭侯为什么一直和那些士兵待在一起,他和伦道夫还特别等了一会儿他。
他想起来伦道夫在举着画框时的手势,左手垂下,那里别着他的弯刀,艾伦见过伦道夫的伸身手。只要艾伦稍有异动,就能在瞬间斩下他的头颅。
他们也在防备他被小镇或者杜波做了什么手脚,留他在伦道夫做最关键的事情的时候的身边,也是试探。如果他有问题,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同样的,现在同行,说是保护,也有监视的意思。
艾伦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保持着抱怨不变,怒骂伦道夫和车里的干草。
一路把车开出去,他们两个坐前面,新亭侯一个在后座,路边的景物飞快后退。
艾伦闲得无聊,找伦道夫聊天:我是什么时候中幻觉的?
看完日记之后。伦道夫点了烟,打开车窗向外弹了弹。黑猫忽然出现,你比较倒霉,不小心看到了。一下就傻了,你被她带走,老巫婆给我了个突然袭击。你发现自己中幻觉啦?不容易。
我早就发现了。艾伦得意洋洋,她露出的破绽有点多。
哦?
其实先遇到了被杀死的怪物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不对,我是在她假装你们,把我带到街上时候觉得怪异的。艾伦讲的眉飞色舞。
那个旅馆是我们都感觉重要的地方,你不会以为没有支援的原因就转移。因为从我的经验来讲,这种情况,想活下来要的绝对不是远离关键,而是要去探索,知道足够多的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他说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怪物,等待支援。艾伦说。
怎么了?我听着还很合理。
不合理。还是那个原因,之前我们闲聊的时候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死的最快的永远是那些稀里糊涂躲起来的。更何况,杜波是个左利手,你是右利手,我稍微试探了一下。
就这些?
艾伦一耸肩,主要原因是我感觉不对,很违和。以上都是我反推的。我发现那是幻境,用枪指她,其实那就是诈一下她。
伦道夫哈哈大笑起来,可以啊小子。干得漂亮!不愧是私家侦探。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你想听吗?
什么?
关于旅馆你有事瞒着我,不,应该说你根本懒得搪塞我一下,太明显了。旅馆里有问题的是还有什么?如果说只要解决小镇的问题的话,只需要等着支援来将画框送到手上就可以了。为什么我们要去旅馆,寻找线索看日记吗?这实在缺乏动机。艾伦朝他们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伦道夫挤挤眼睛,不告诉你。
艾伦又一耸肩,我就知道。
等到了一个加油站,伦道夫和艾伦都下车活动。新亭侯还坐在原地沉默,腰挺得笔直。
艾伦去便利店买东西去了,伦道夫靠在车上抽烟。
新亭侯开口说:为什么骗他?
伦道夫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呛了一口烟:什么骗他。
你编造了关于遇到神秘事件的死亡率的数据,根本没有这东西。
伦道夫笑起来,笑容有点贼,好玩喽。不然他才不跟我们乖乖上车,这小子警惕性还挺强。
他指了指艾伦拉在座椅上的手机,没出声的笑。
新亭侯认真的点头。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伦道夫无奈,这就跟逼着别人解释笑话一样,一点都不好玩了。
这次的任务有问题,忤逆会离开的太容易了。新亭侯又说。
我发现了。伦道夫把烟按灭,他们根本没有出全力,好像在打我们一下就跑。
宣言。新亭侯说。
他讲了他在临海市遭遇突然袭击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宣言。告诉我们,他们回来了。伦道夫□□着手里可怜的打火机,找死!
不光是我们。新亭侯递给他一部手机。这里有网我才看到。
那是一家著名媒体的标题,血腥挑衅。神秘事件or恐.怖.组织?!
配图是一个血腥的现场,应该就是小镇消失后的那一片区域。失踪的几个人已经异变成了怪物,但是还能从衣着上判断他们的身份。怪物们被堆在一起,头颅被拧下来。
地上用血写着,世界属于我们!
旁边画了一个标志,一只线条扭曲的眼睛,睫毛是纠缠的蛇。
伦道夫脸色铁青。
艾伦回来就看到伦道夫这幅样子,他奇道:怎么了?你被女朋友甩了?
伦道夫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吗?看见女人就走不动。
我那是被蒙蔽了。艾伦被提起黑历史脸上一红。
伦道夫看见他的反应,更加小人得志,嘲笑着坐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儿。艾伦问。
去我们学校。我和他去汇报工作。你就去检查一下,到底自己被做了什么手脚。
提起工作,艾伦就偷偷瞄了一眼那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着那副画。
别看了。伦道夫把车停下,对艾伦说,换班啦,累死我了。你来开车,新亭侯不用,他负责看守他们□□的收容物。
艾伦对这段话里的信息好奇极了,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伦道夫,伦道夫脸皮比城墙厚,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当他不存在。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到了我们学校,如果你该知道会告诉你的。
车还在公路上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