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它总结,在这种情况下,你都主动出现在它面前了,不污染你都对不起命运。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在它逼疯你之前,找到它,然后处理它。
听起来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啊。肥猫有喃喃自语,戒指?会不会是......
什么?艾伦没有听清。
没有。你听错了。肥猫反应过来,匆忙掩饰。
它的演技实在不怎么好,从它的语气里,艾伦就能听出欲盖弥彰来。
艾伦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心里怀疑。
加菲绝对隐藏了什么。他决定先搞清楚一些信息,然后在想办法处理肥猫的秘密。
东方有句老话,谋定而后动。
艾伦表面对肥猫说漏嘴的内容毫无兴趣,平静地说,加菲,接下来我要去调查一个案子,应该就和我沾上的这个东西有关。只是做个边缘的调查,你去吗?
我叫亚瑟!肥猫纠正他,接着它摊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不去。在外面呆着太累了。
艾伦心说,那我招你来干什么,白吃饭吗?
但是他还是忍下了这一口气,微笑着和肥猫道别,去查自己的案子。
等等。
肥猫说,带着这个,关键时候或许能保你一条小命。
它抬起失踪的脖子,上面挂了一个黄铜铃铛,铃铛上刻着一个符号。
这是什么?
好东西,这是旧印。肥猫嘿嘿一笑,如果你不幸遇到了神话生物,它或许能救你一命。我走之前专门找人刻的。
他能对付那些东西?艾伦很兴奋,伦道夫给的子弹早就在小镇里耗费的差不多了。
别做梦了。肥猫说,我一个爱好和平的猫咪怎么会携带那种危险品呢。它只有一个功能......
什么?
旧印在神话生物眼里就像屎一样恶心,你就像个渺小的臭虫。臭虫会被踩死,但是带屎的臭虫就很安全了。肥猫得意的笑。
艾伦被它这个比喻恶心的不轻,连带着手里的旧印也奇奇怪怪。
他最后还是出了门,带着旧印一起,当活臭虫总比死臭虫好。
谢了,加菲!艾伦在出门前朝里面喊。
我是亚瑟。肥猫咆哮。
我从来没见过连脖子都没有的亚瑟!
......
艾伦先调查的地方是一个地下黑市,那里位于纽约黑帮云集的地方,大名鼎鼎的地狱厨房。
它正式的名字应该叫克林顿区,位于曼哈顿岛的西岸。那是纽约最有名的贫民窟,以前爱尔兰移民劳工就在那里聚集,爱尔兰黑帮盛行。
但是近些年来,可谓是百花齐放,各种黑帮和犯罪都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艾伦其实也不想到这里去,他只想随便搞点酬金,在地狱厨房里混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亡命之徒,反正他们自己已经烂在泥里了,也不在乎。随便有个什么理由都能和你掏枪火拼。
可是不去不行啊,艾伦心里叹气。
按照亚瑟肥猫的说法,这样东西和他的小命息息相关,他还没活够呢。
这里是全纽约最乱的地方,也是纽约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只要有钱,什么消息都有人能买给你。
他今天要找的是一个在这里呆了很久的掮客,黑白两道都沾,算是消息很灵通的了。他也没什么大缺点,还算可靠。
在地狱厨房,贪财办事和酗酒是算优点的。
艾伦最先做的是换了身衣服,换了一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破烂皮夹克和胶都开了的球鞋。又往自己的裤子和鞋上面撒了点灰。
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进入地狱厨房无异于羊入虎口,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你身上。
接下来,运气好点,警察就会接到发现一具尸体的报警。
艾伦把自己往记忆里的地狱厨房人的样子那里收拾了一番。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地狱厨房的生意了,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他就明白了一件事,风险太高,犯不着。捉奸案就挺好的。
第39章
艾伦今天要找的人叫利塔尔,这不是他的本名,他有一个拉丁裔的名字,利安德尔,在拉丁语中是狮子的意思。
但是在纽约地狱厨房这种地方,你有一个好名字也没有什么作用。渣滓们就是起个名字叫雅维,也不能改变他们是群社会的烂渣的事实。
所以利安德尔这个寓意深远的名字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都叫他利塔尔,法语里面意大利佬的蔑称。
利塔尔的左脚年轻的时候在火并中受过伤,走路一瘸一拐,也就干不成街面上的活了。他凭借着之前积攒下的人脉去做了消息贩子,他的消息准确,人又圆滑识时务,居然还混的不错,生意蛮兴隆。
利塔尔此人第一大爱好就是喝酒,艾伦专门到一家店给他揣了几瓶烈酒。
他顺着地狱厨房的小街小巷走,鼻端萦绕着一些臭水和发酵物的酸臭味,周围的墙上全是花花绿绿的涂鸦,张牙舞爪地问候着过路人的家属。
艾伦注意到街面上的角落还躺着几个小青年,有非裔有拉美裔,表情迷醉,很显然是上头了。
熟悉的氛围,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来纽约的时候艾伦比现在还要窘迫,几乎是凭借着所谓莫须有的侦探梦想来到这所国际化大都市的。
他当时没有人脉,也没有钱。一般的捉奸案子都不找他,只能去做一些介于灰色地带的活计,好处是来钱快,坏处是比较危险。由此,他在地狱厨房混过一段时间,利塔尔也是在这段时间认识的。
艾伦凭借着人高马大的身材和凶狠的表情逼退了好几个对生面孔蠢蠢欲动的小混混,终于走到了利塔尔的家。
他狠狠地砸了几下门,一般利塔尔只要没醉死过去应该就能听到了。
嘿,伙计,还活着吗?他朝里面大喊。
足足敲了大概五六分钟,艾伦手都麻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才慢吞吞的来开门。
他满身酒气,眼泡浮肿,头顶上褐色的头发稀疏。开口就问候了敲门人的直系亲属。
我一定要用鞋子狠狠亲吻你的屁股,你干什么的?利塔尔眼神迷蒙地开口。
艾伦被这一张嘴的酒气熏得不行,后退一步。
利塔尔,我找你来问点事。
利塔尔这时候才睁开眼睛看他,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迟钝的反应出了这是谁,他不耐烦地道:行了,进来吧。你可真会挑时间。
我有什么时候到你这里来,你没有泡在酒里?艾伦反驳。
好吧,没有。利塔尔耸耸肩,坐下来,让艾伦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脏兮兮的小沙发上。
艾伦把准备好的酒放在桌子上。
说说吧,你有什么事?利塔尔看了酒一眼,表情显然很满意。
艾伦身体前倾,手肘压在膝盖上,直视着利塔尔的眼睛,这个姿势可以使人看上去真诚一点。
我想问个消息,你应该也在小报上看到了。就是关于卡佩私宅的失窃案。现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利塔尔嘿嘿一笑,西蒙斯先生,你真是太久不在我们这里呆了啊。能没有痕迹地偷到卡佩的东西,这种人的消息怎么会在我们这种阴沟里传播。
艾伦根本懒得相信他这种废话,阴沟里的耗子们固然没什么地位,但是同样没什么人注意到。每次有风吹草动,跑得最快的也是他们。
利塔尔,给个痛快点的。关于这些你到底有没有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