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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期望时清薏能说些什么,但那个人看着落在地上的烟像是松了口气,摇摇头,看一眼跟在她身边的何荌荌,声音刹那间低落下来。

没什么

茶园五六月的风带着几缕燥热,傅时锦有些受不了她每次这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已经皱起,喉咙滚动了几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小张已经跑了过来。

姐,齐导说要加场戏,正喊你和曾影帝过去了。

这里气氛几乎凝滞,有了小张救场时清薏很快说了一句抱歉低着头离开,手攥的死紧,是隔很远都能看出来的紧绷。

傅时锦看着她的背影,可能是夏天的风太过炽热,让她觉得格外烦躁起来。

都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有什么苦衷吗?

难道始乱终弃,侵吞财产,害自己被撞成这样,她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把轮椅捏的死紧,心脏细密的涨痛起来,何荌荌连忙把药递过来:怎么样?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她无声摇了摇头,脸色却已经逐渐惨白。

说的自己没事,当天下午就进了医院,傅斯廷亲自过来接的,接的时候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整个下午剧组很沉默,齐导在片场抽了一堆烟,又正赶上有领导来茶园视察,于是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

万一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在片场人没了,这戏也就黄了。

好在反派福大命大,抢救了几个小时以后又好好的活下来了。

何荌荌等在病房外,傅斯廷脸色阴沉的可怕,在病房外不停踱步,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傅时锦的东西还放在酒店里,何荌荌回去给她拿点衣服。

出去的时候外头在下大雨,杨悦宜最近带其他艺人上综艺,没办法跟她的剧组,刚出门就被雨势吓到了,她戴了口罩和面具,被助理一路护着跑到车里去才停下来。

她眼睛尖,刚上车就看见站在医院外绿化树下的人,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带着口罩撑着伞,只露出一双眼睛,雨势极大,瀑布似的水帘打在人身上,打着伞也是无用功,半身衣裳都湿透了。

那是

医院里傅时锦还没有清醒,她并不着急,雨势实在太大她也淋湿了,回去洗完澡吃了饭,再等雨势小一点就已经晚上七八点了。

何荌荌推开门的时候看见走廊里站着人,头发还是湿的,衣服倒是换了一件,听见开门声转过身来。

身形削瘦却是非常适合上镜的那一种,酒店楼层里的白光在她脖颈和耳垂打了一层白釉的光,衬的人格外的白,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白的缘故,精致夺目的五官都给人一种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光鲜亮丽浓颜美人如时清薏,竟然也有这样可怜脆弱的时候。

今天傅时锦不在,所以她应该是来找自己。

意识到这件事的何荌荌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她发现她竟然有些恐慌,类似于她从这个人手里抢走了傅时锦,导致她如此难过的愧疚。

可她明知,根本没有,从未有过。

时前辈其实两个人一同出道,这句前辈应该不用叫的,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觉得自己问的实在是傻,干巴巴的自问自答:傅总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情况还好,我过去给傅总送点东西。

她紧了紧手里的包,好像证明一下自己是真的过去送东西的。

嗯。对面的人垂下眼帘,低声应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要一起下去吗?

时清薏既然邀请了,她自然不可能说不用,只可惜今天的电梯不知道怎么的坏了,贴上了维修的标识,何荌荌身体僵硬了一下,不得不跟着时清薏走楼梯。

两个人在楼道里,只有脚步声空旷的可怕,何荌荌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来了一句:幸好今天傅总不在,不然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说完就后悔了,她不在是因为住院啊。

确实。

时清薏竟然回复了她,声音挺温柔的,带着一点笑意,何荌荌莫名安心了一点。

她身体不好,都是以前组局喝酒的时候弄出来的,已经有几年了,平时没有好好养着,夜里也容易疼。

女人的声音和缓,没有任何示威的意思,并不让人反感。

也不太喜欢吃凉拌的东西,不喜欢水果沙拉,熬汤的时候喜欢放几颗花椒,你千万注意不能让她喝酒和抽烟,她性格挺好的,劝了就会听,不会发脾气赶人,偶尔自己生一会儿闷气,不用怕。

何荌荌仔细听着,听到这儿不由得低了一下头,无奈的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

恐怕傅总只肯听你的话

其他人说了当然不会发脾气,因为根本不在意,所以也劝不了。

时清薏没听见她的叹气,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何荌荌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

走到一楼的时候时清薏才伸出手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给她熬了鲫鱼汤,麻烦你带过去了。

顿了顿,似乎是怕傅时锦知道了不会喝,喉咙滚动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不用说是我送的。

何荌荌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对着时清薏的背影莫名觉得难堪,追过去两步。

时前辈,我和傅总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面的人眼睛猝然亮了几分,不知为什么像是想起什么又缓缓熄灭了去。

很勉强的笑了一下:都跟我无关了。

她说的这样释然,落在何荌荌眼里却都是痛苦。

这一路对何荌荌来说都显得尴尬,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晚上十点,傅时锦已经醒了,她拎着保温盒放在外面,等傅斯廷跟傅时锦说完话才进去。

傅时锦把眼睛闭着,像是很疲倦的样子:放着吧,我不想吃。

傅斯廷在病房窗户边听的眉头直跳,又不敢打电话给爸妈,又不敢骂病中的人,活生生把自己气的不行。

还是吃一点吧。何荌荌硬着头皮打开保温盒,舀出一碗汤出来,鲫鱼汤的香气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又有傅斯廷盯着,到底还是喂进了她嘴里。

喝第一口的时候傅时锦就睁开了眼,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呛了一下,咳嗽的很厉害,把汤咳嗽在病房上,呼吸都很困难。

傅斯廷吓得不轻,过来刚想叫护士就看见他那个不争气的妹妹用力扶着何荌荌的手,急的嘴唇都成了暗色。

这汤,是谁给你的?

只是一口就断定了不可能是何荌荌做的。

时清薏做饭没什么天赋,但从小在农村长大自己做饭还是会做的,因为把她带大的是外婆擅长熬汤,所以她也就熬汤还拿得出手。

以前讨好傅时锦的时候也悄悄往她桌上放过不少。

何荌荌突然就觉得一阵无力。

没什么胃口的傅影后当场打脸,把汤一口不剩喝完了。

傅斯廷在旁边气的冷嘲热讽:傅时锦!你看看你,别人给你颗甜枣就能被哄跑,真是白养你这么些年了。

前面那些年高贵冷艳都是假的。

喂完最后一口,傅斯廷越想越气的牙痒痒:你这不吃不喝的,她送的东西就肯开口,要不然我把她弄过来给你做饭?

病床上的人紧闭的眼珠子动了动,半晌,竟好似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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