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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薏,跟我回去

每一个字的显得格外艰难,断断续续的简直像是在哽咽,她喊她的名字,到最后的时候又从阴狠到祈求,近乎卑微。

时清薏背对着她,手臂的线条缓缓绷紧,最后伸手手,把那只发着高热的手一寸一寸把她身边掰下来,傅时锦通宵不眠又是个半残未愈,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哪怕手跟鹰爪一样攥住也还是敌不过被慢慢掰开。

刚分开立马又攥上去,时清薏胸腔起伏的越来越快,终于在某一刻狠狠挥手:够了!

那一下力气太大,傅时锦直接整个人被晃出轮椅外,连人带轮椅整个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秋天的衣裳尚且单薄,傅时锦只穿了一件衬衫,整个人摔在地上,胳膊磕在大理石上,膝盖撞在翻倒的轮椅上,四肢百骸都涌起剧痛。

这样巨大的声响里她耳边一片轰鸣,却依然能听见那个人离开的声音。

时清薏

傅时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哽咽。

那个人脊背挺直,以前会抱她上床,给她擦脸冒着生命危险在瓢泼暴雨里赶来见她的人却再也没有回头,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背影决绝的可怕,似乎就算是她就这样死在这里,她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傅时锦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深处,心一点一点沉入漆黑的湖底,而后蓦地抽痛起来。

心脏的位置疼的麻木了,根本喘不上气来,空气逐渐稀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她像是失重一样往下飞速下沉,周边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她的心脏病犯了。

最后的目光里是那个人的背影,她很尽力的伸手去够,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是她永远不能触及的人,无边的绝望笼罩了她。

其实只要她回头看自己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异常,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没有人知道那个前一刻还高高在上锋利的像一把刀的女人在进电梯的那一刻就颓然下来,整个人脱力一般的靠在电梯里,像经历过了一场精疲力尽殊死搏斗。

陆静晗玩味的打量着她,片刻后讶异开口:你哭了?

有隐秘的水痕从她眼角缓缓滑落,而后没入鬓角,打湿了精致的妆容,陆静晗不明所以的皱眉,靠近过去美眸流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谁知时清薏却突然倒退半步,跟她拉开距离:刚刚多谢陆小姐帮忙,我现在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着径直冲出电梯,在陆静晗愕然的目光里跑了回去。

她跑的那样急,像是生怕晚了一步就会错失珍宝。

傅时锦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时清薏回来抱着她下楼,在她耳边不停的求着她让她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鬓角,又很快滑进了她的脖颈。

她企图抬起手触摸那个人,看看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到

再然后就是无尽的灰暗包裹了她。

傅家的私人医院幽静而没有人声,傅斯廷从公司赶过来时距离傅时锦入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走廊空旷而漫长,有稀疏的光影散漫的落进来,阳光在那个女人头发上轻轻跳跃,又慢慢倾洒在洁白的瓷砖上。

她站在那里,像一棵露出疲态的树,只有肩膀在风里轻轻颤抖,压抑到了极致,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光裸的小腿在秋风里还有擦伤,鲜血在价值不菲的裙摆上干涸。

有一只蝴蝶停在她肩上,又慢慢从窗边飞离。

单薄脆弱的像一张纸,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泪已经流干了,隔着一道走廊,不敢近前。

她,还好吗?

第120章落井下石流量小花

昏迷的时间是漫长的,生死一线的感觉让傅时锦开始做梦,光怪陆离,各式各样。

最后梦到上辈子最后的时候,那个女人改掉了时清薏的名字,跟其他男人成双成对的出入,她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占据时清薏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再后来,她借着大哥的势力慢慢爬起来,把那个女人收拢在掌心。

身体是一样的,人却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那是很漫长的一段时光,长的让她觉得绝望,电击、道士、和尚,所有能试的方法她全部都试过,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能让那个人回来。

她把那个占据时清薏身体的人关在别墅里,折磨着她的同时也折磨着自己,折磨了整整二十年。

一年又一年,花开花又谢,整整二十载春秋。

时清薏出意外的那一年刚刚二十一岁,跟了她一年,在娱乐圈这个花花世界里看迷了眼,她失势出车祸的时候时清薏背叛了她,等她卷土重来的时候,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她们在一起的时光只有一年,剩下的整整二十都是傅时锦一个人独自度过。

这个世上可怕的事情有许多,最可怕的是她把一生爱恨都寄于一人身上,那个人却走的无声无息。

所有背叛,伤痛,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于是有太多的余恨堆积在心里,有太多的不甘百转千回,让她执念了一生,直到后来心脏病去世都无法释然。

或许是上苍都怜悯她,让她重来一次。

她本应该不再重蹈覆辙,她只是想报复她的小金丝雀,二十年无望的等待有多心焦,时清薏不会知道,她也不能告诉她,可当初实打实的背叛,时清薏应当给她一个交代。

只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那二十年不是恨的无法自拔,不能忘怀,原来只是她一直爱着那个负心的人渣。

人不能掉进同一个坑里两次,一次是猝不及防,两次是愚不可及,傅时锦一直是个聪明人,她两辈子唯一两次掉进两个坑里,那个人叫时清薏。

多可笑。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梦境开始崩碎,光的尽头是一个癫狂的女人,她站在一扇门里冷冷的看着她,头发因为几十年没有打理而蔓延至脚踝,目光里尽是报复的快意。

傅时锦

太多年的暗无天日,让她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你看,最后还是我

病床上的人呼吸蓦地加重,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生急过一声的喊:时锦、时锦!

眼帘重的像是压着石块,她的意识沉沉的往下坠落,而后被一只手拉起来,往天光透亮的地方拉。

耳边涌入嘈杂的声音,光亮在眼前一点点清晰,那只手放开了她,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满是医护人员,傅斯廷在外围,看见她醒过来赶快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那是大哥的手,沉稳有力,却不是潜意识里那只纤细温柔的手。

也许是错觉,却真实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她的嘴唇几张几合,医生已经推着床位将她送进了手术室,傅斯廷握住她的手,一声一声的保证:时锦,我们出来再说、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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