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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薏被她压到了肩膀也一言不发,很久很久,才伸出完好的一只手轻轻顺过她的脊背,叹了口气:好了

只有同样负伤的副官承担着少帅照顾小少爷的嘱咐,忍不住在旁边悄悄说话。

少夫人,少爷还有伤

佟霜聘紧紧抱着时清薏主动坐在她怀里坐了一路,似乎生怕松开手这个人就这样没了,那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在放弃时清薏过后。

她后来无数次想,如果当时时清薏死了会怎样?

那后来无数的折磨和疯狂都将不复存在,她不会那样恨时清薏,同样的,也不会这样爱她,不会同她有那样多的回忆和纠葛。

若问她后不后悔,她大约是后悔的,无论如何,她当时都应陪着时清薏身旁,守着她所爱的姑娘。

她是个顶自私自利的人,这一生唯一可能为之舍生忘死的人,只有时清薏。

那一次时清薏伤的非常重,时大帅疯了一样的在平城四处搜捕,平城一时人人自危,同时又找了平城最好的医生过来替时清薏取出子弹。

那颗子弹刚好打在了时清薏肋骨上没有伤及内脏,算是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取出子弹的时候时家一大家子人都围在里面等医生消息,佟霜聘的身份只能在最外围等着。

后来医生出来朝周围张望:谁是佟小姐?

所有人都望向她,佟霜聘一时怔愣,良久才干涩着答:我是。

医生朝她这里走过来:刚刚取出子弹时少爷一直在说佟小姐也受伤了,要我一定过来看看佟小姐伤的怎么样了。

只那么一句话,就叫佟霜聘忽而泪如雨下。

在她放弃时清薏以后,那个人还是这样,哪怕是生死攸关的时候都还在惦记着她。

她以为自己不爱她的,其实不是。

终此一生,她最爱她。

第138章强取豪夺民国

佟霜聘的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膝盖破了一点皮,擦过药又包扎了一下就好。

医生是个外国佬,说话磕磕绊绊的,给她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对她笑:我还以为您是受了枪伤,吓到了,还准备了手术刀。

所以时少爷才那么心心念念,做手术都不忘了说这件事。

佟霜聘坐在那里,无言以对,嘴唇几度张合想问却问不出口。

您是想问时少爷吗?医生却很善解人意,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知道她想问些什么,对着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来,枪伤没有伤到要害,不要担心。

医生站起来同她握手:您可以进去看看她的。

可时家十几口子聚在一起,又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去看时少爷。

她站在外头,夏夜里暴雨初歇,窗外还有露水沉沉的缀在名贵的草木上,天已蒙蒙亮了。

大太太的贴身丫头端着一盆子的血水走出来,在外头四处张望着,找着她了就连忙过来拉她离开。

少爷说天都亮了,让佟小姐回去休息,换身衣裳,不要穿湿衣裳过夜,容易感冒。

人家尽职尽责,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给她放了热水拿了睡衣,末了端了一碗银耳汤上楼,柔声说是少爷让做的,想着佟小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都没吃。

佟霜聘穿着真丝睡衣窝在床上,身上的雨水全部都清洗干净,一点一点把自己埋进松软的被窝里去,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混乱,她的心几度吊起来又放下去。

等到丫头把东西放下关门出去了,她才起来坐在床边舀了一勺子银耳汤入口,绵软香甜,温热的食物滑进食道里,叫她彻骨冰冷的一颗心都慢慢温热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进汤里,后来她放下碗窝回床上,那个一直陪着她的人不在,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身边像是缺了些什么。

时大帅心疼小儿子对这件事彻查到底,查到最后发现是其他派系的人对平洲城渗透,又因为时清薏枪毙了徐洲惹了过来投奔人的记恨,两边一拍即合,遂有了这场枪战。

时大帅是个急性子,闻言当即就要过来毙了佟霜聘这个红颜祸水,公馆里没有人敢挡时大帅,佟霜聘站在楼梯上被吓的动也不敢动。

后来楼下踉踉跄跄的跑上来一个人挡在她身前,时清薏一只胳膊还吊在脖子上,整个人脸色都是惨白的。

爹,这件事跟她无关

她这不来还好,来了时大帅险些没气个七窍生烟,又不敢真的推这个刚刚重伤的儿子,拿着把勃朗宁戳着时清薏的脑袋气的一把就要把她掀开。

你就是鬼迷心窍,让开,不让信不信老子这就毙了你,好过让你被个女人迷成这样!

时大帅力气大,一把掀过去,时清薏没办法只能用受伤的右臂去挡,这一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立刻裂开,鲜血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来。

不知是哪个姨太太一声尖叫,高喊着小七,一群人慌慌忙忙的围过去看时清薏伤势,就连时大帅气的紫青的脸都忍不住动容。

谁都没想到她真的见那伤处挡着了。

一片混乱里唯有时清薏把佟霜聘推进了里头卧室,再牢牢锁上了门。

佟霜聘瑟瑟发抖全程都是懵的,一直到被时清薏关了进来才感受到一丝真实,她靠在冰凉的卧室门上,脊背不停颤抖。

她知道,时清薏就在门外。

隔着一道门守着她,她突然无法自抑的蹲下身去,捂住心脏,尽力的靠着门扉,企图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但最终时清薏还是被带了下去,重新包扎伤势,时大帅也仰天长叹,放弃了一枪毙了佟霜聘这个红颜祸水的想法。

但从那以后佟霜聘便再没见过时清薏。

她和时清薏的房间在二楼,过去几个月时清薏从来都是歇在楼上的,枪伤以后却在后面小阁楼安了家,养伤期间从来不见她,也不回来睡。

佟霜聘只敢远远看着,并不敢靠近,只是心里越来越难受。

时公馆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哪里都能去得,时清薏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隐隐也听见过其他人议论她的话。

佟小姐当真是铁石心肠,小少爷都为她伤成这样了,竟连去看少爷一眼也不肯。

诸如此类,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

她转动着自己手上那一汪碧绿的镯子,眼看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穿着大朵芍药花的旗袍进了阁楼,日头正好,阳光倒显得刺目了。

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出来,她转那支镯子转的越来越快,快到有些心烦意乱,一直到那个女人带着笑出来。

小阁楼里总有女人进进出出。

佟霜聘不自觉的咬了咬唇角,从她的房间看过去能刚好能窥见阁楼的小花园,只是唯独从未见过那个人身影。

就像是刻意在躲着她。

初秋的傍晚时清薏在阳台看报,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抬起头,抬眸就见那人披着那件自己常用的斗篷一步一步走过来。

大概是刚洗了头发,长发还是湿润的,沾染着一些水蒙蒙的雾气,斗篷下头是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

时清薏目光闪烁了一下,把脸别过去刻意不看她,哼了一声,醋意十足:不是说要去找你表哥吗?还过来看我做什么?

下一刻温软的唇舌就贴了上来,向来胆子不大恪守礼节的人竟大胆主动吻了她,时清薏愣住,还没来不及说什么那件斗篷就顺着佟霜聘的动作滑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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